弘暦那边,春来将莲心带到了弘暦面前,等莲心说清楚原由后,弘暦想了想便没有去陈婉茵房中。
他转身吩咐小满子和乳母照顾好永环,又摸了摸永环的小脑袋瓜后才向富察琅嬅的房中走去。
路上,春来没有隐瞒和弘暦说了刚才的事。
“......奴才只听到了这些,后续的事情奴才交给王钦处理了”
听完了春来的汇报,弘暦只以为不过是宫人之间的不和导致,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吩咐了春来一句,让王钦调查清楚后,明日过来再过来回复便是。
而富察琅嬅房里,因为心中有事要问,她难得的站在门口期待着弘暦的到来。
等弘暦到了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的时间,两人一边用膳,富察琅嬅一边隐晦的向弘暦小心的询问今天白日九州清晏发生了什么,和雍正赏赐的原因。
“你不要想太多,皇阿玛对你很是满意,你平日里也做得很好”
富察琅嬅所问只是不管朝政,所以弘暦也并没有什么隐瞒。
听到皇上原来是这个意思,富察琅嬅放下了心,又听到御皇叔竟然如此为自己说话,她眼底满满的喜悦压都压制不住。
放在桌下的手更是紧紧握住荷包里那枚胤祈亲手递给她的圆形印牌,心中更满是甜蜜与苦涩。
弘暦说完了话喝了口茶,见富察琅嬅竟然没有回应,他奇怪的转头看向对面此刻已经面若桃花的女人,一时间他的心中不免意动。
富察琅嬅的长相虽说不算倾城,可那大气温婉的模样正是一个正妻该有的模样。
而身为福晋,为了更好的管理庶务,富察琅嬅常日里也多是以端庄示人。
如今难得看到她这副小女儿家的姿态,弘暦是既新奇又心动。
心中意动,弘暦向来不是那亏待自己的人,这会儿虽说还没到就寝的时辰,但也没差多少,所以弘暦站起身来牵起富察琅嬅的手,其中的意思不以言表。
富察琅嬅虽然如今心已经不在弘暦身上,可她心中还牢牢记着自己的身份。
若是平常,富察琅嬅一定会说这不符合规矩,但今日她心中高兴,便红着脸和弘暦一起去洗漱就寝。
这边满室涟漪,青樱那边,她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陈婉茵的房中,看着陈婉茵那强颜欢笑的样子,青樱虚情假意的安慰了陈婉茵一番,然后便慢悠悠的喝茶等着弘暦回来。
可没想到等来等去的,却只等来了永环回来,弘暦去了附近房中的消息。
看着陈婉茵抱着永环母子团圆的痛哭模样,没达成目的的青樱只好面色难看的离开了陈婉茵房中。
回去的路上,青樱面上一幅恬静的模样,可搭着惢心的手却握的紧紧的,被捏痛的惢心面上不敢表露出来半分,只是心中难免对青樱有了几分恨意。
而这几分恨意,在第二天,惢心得知李玉因为昨日之事被弘暦罚跪,并且还被王钦磋磨跪了锁链和碎瓷片后更是加重了几分。
可就算李玉如今已经受伤成了这样,青樱却还是不肯放过他,看着被三宝偷偷叫来李玉,惢心悔的手上的帕子都快被她捏碎了。
“主儿,奴才带着李玉来了”
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青樱被三宝声音叫回了神,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的李玉,她笑容温和的问到。
“怎么不过来啊”
被三宝扶着的李玉没想到竟然会有主子如此关心他们这样的奴才,心中感动不已。
“奴才,怕给青主儿惹麻烦”
看李玉如此懂事,青樱心中满意极了,声音也不免更加柔和。
“怕麻烦就不让三宝叫你过来了,过来~”
见此,李玉也不好一直拒绝,只好跟着三宝来到青樱旁边坐下。
可和主子平起平坐李玉还是生平以来的第一次,这让他仿佛感觉自己屁股底下像是针扎一样,让他难受极了。
看他如此局促,青樱扭头看向一直低着头不出声的惢心,见她竟然一点没有帮忙的意思,有些不满的开口。
“惢心,还不快帮李公公将裤腿撩起来”
主子都已经如此吩咐了,惢心就是有心想躲都不能了,没办法,她只好蹲身到了李玉面前,想要帮他卷起裤腿。
可李玉那受了的惢心的伺候,他连忙挥手拦住惢心。
“别......”
见他如此,惢心心中愧疚更甚,可又气他轻易就相信了青樱掩藏的虚假面容,便立即痛快的站起身来,语气也不免带上了几分幽怨。
“你既然不愿,那就自己来吧”
李玉不傻,惢心的话语中的不对他听得出来,这让他看着惢心一时间不免有些手足无措。
青樱也同样发现了惢心情绪不对,只不过她只以为惢心是因为李玉受伤心中难过,怕李玉误会,青樱赶紧转移话题说道。
“在我这儿怕什么,卷起来”
“是”
虽然李玉不想让惢心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可主子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小心的将裤腿卷到了伤口上面。
而看到李玉膝盖上那血淋淋的伤痕,惢心的眼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指甲更是在手心掐出了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