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暦此事做的确实不对,不论怎么说都不应该如此对待富察氏,皇兄,这要是传进马齐耳中,皇兄可就又要不安宁了”
想到马齐这两年越来越康健的身子,又想起曾经马齐和自家皇阿玛互殴的场景,怡亲王都不得不替自己四力半的皇兄担心。
哪怕马齐如今已经年近耄耋无法动手,但马齐又不是不能说话写折子,也不是不能托他的儿子和弟弟上奏和雍正吵架。
而且对于此等忠心为国的三朝老臣,雍正又属于过错方,这要是吵起来肯定是雍正要受气的。
“小的时候朕也曾见过青樱几次,那时的她清秀可爱,朕本以为长大后,她也应该如你皇嫂一样温婉贤淑,那成想......”
虽然雍正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怡亲王还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未尽之意。
“皇兄,兴许是乌拉那拉氏一时糊涂也说不定”
听到雍正提起纯元皇后,怡亲王也不再避嫌,顺着雍正的话说了下去。
而且一想到青樱是纯元皇后的侄女,又想到早些年纯元皇后对自己的好,怡亲王少有的带着私心替人求了个情。
“若只是女子之间嫉妒是最好,朕就是怕她错了主意学了废后的手段”
“这,不会吧”
想到哪位生前做下的那些恶事,怡亲王也不知道该再如何说才好了。
“最好不是”
雍正冷哼一声,怡亲王见此也没再多嘴。
李德全看殿内有些紧张,赶紧让人送上来新做的糕点茶品,希望能缓和一下这冷淡的气氛。
宝郡王府里。
自从早上富察琅嬅将后院之事送上来后,弘暦就一心想要去清逸园找青樱问个清楚,可眼看着弘暦带着台吉过来找他,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抛下两人去后院,便只好强装镇定和两人出去游玩。
直到晚饭过后回府,弘暦这才终于得空,哪成想当他刚要拿着证据去找青樱,宫中便来了人叫他进宫面圣。
“不知皇阿玛叫本王可有何事?”
这马上就要落钥了,弘暦实在是想不通这个时候皇阿玛叫他过去做什么。
“王爷恕罪,奴才只是奉命宣召,并不清楚事因为何”
被问话的小太监赶紧跪下请罪。
“起来吧,本王换件衣服这就过来”
虽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但弘暦也知道这怪不得那小太监,所以他挥挥手让小太监赶紧起来,自己转身走向内间。
春来见此也跟了过去帮弘暦换下身上的衣服,弘暦也小声询问。
“今日福晋可曾送信出去?”
不怪弘暦怀疑富察琅嬅,实在是今日这事太过凑巧。
今早自己才和福晋有了嫌隙,晚上便被皇阿玛传召,他实在是不得不想到是不是福晋和家中说了些什么。
“刚刚管家过来回禀过了,今日除了庄子上来送瓜果蔬菜的,并没有任何人出府”
听到这个回答的弘暦沉默了片刻,只是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原因,所以无奈他只能加快了换衣服的速度。
却不想等他来到养心殿门口,第一眼竟先看到了坐在正门一侧喝着茶的怡亲王,对方还用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他,像是正在等他的样子。
怡亲王的这个样子让弘暦心中只觉得咯噔一声,踌躇了片刻后,他还是压下心中的不安来到怡亲王身前行礼。
“怡皇叔安”
“嗯,起来吧”
放下手上的茶杯,怡亲王站起身来拍了拍弘暦的肩膀,弄得弘暦心中更是忐忑。
“谢怡皇叔”
立刻起身后弘暦上前一步凑近怡亲王小声询问。
“十三叔,您知道皇阿玛叫侄儿所为何事?”
“咳”
可怡亲王却轻轻咳了一声推远了弘暦一些,并且转身给了李德全一个眼神,表示让他来说雍正的吩咐。
两人这打哑谜的架势再加上怡亲王的奇怪,全都弄得弘暦一头雾水,没办法他只好将视线望向李德全。
“宝郡王,皇上口谕,让您在养心殿门口跪两个时辰”
“啊?”
弘暦被这个惩罚弄得头脑发晕,惩罚自己可以接受,但总要有个由头不是,没办法,他只好将视线又放回怡亲王身上。
怡亲王也实在是不忍心见到弘暦这副什么都想不通的模样,所以他只好凑近弘暦在他耳边小声提示。
“今日多尔扎台吉身边跟着的有你皇阿玛的人”
这下子弘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办法,他只好抿紧唇走到门前跪了下来。
看他跪在门口那坚硬冰冷的砖块上,怡亲王有心想给他找个软垫垫着,可想到雍正刚才说过的。
“让他好好想想这件事他应该如何处理,也好好的醒一醒神”
自己有求了好一会情才从三个时辰劝到两个时辰,若是再求估计皇兄说不定不减反增。
他是没法再让皇兄心软了,没办法怡亲王只好看了一眼下面和弘暦一起跪着的王钦,对他招了招手。
王钦看见连忙上前,听到怡亲王对他的耳语后,王钦点了下头赶紧向长秋宫跑去。
长秋宫中,听完王钦的描述,胤祈却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