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其肯定是理解不了,估计做梦也都想不透,说书人与此间真正中的用处是什么,能够给予此事上,提供什么样的帮助和助力,遂直接了当开口解释道:“解学士”
“方才我们都说过了。”
“整个天下的话语权和舆论权力,都掌握在读书人手中,或者说为官的官吏手中,很多事情他们下面所言的是什么,百姓则就相信是什么。”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或多或少都会借助手中掌握的东西,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例如朝廷想要推行什么样的政策,但只要是与他们的利益相冲突,会损害到他们的利益,那些个人就会掀起舆论,以此煽动民意,以百姓来倒逼朝廷退让,或者放弃。”
“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中屡见不鲜,就今日于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个贼子于当街打死工部新上任的官吏,此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吗?”
“这些人行凶的人,虽有自己的利益纠葛在里面,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他们这些个人,又何尝不是被蒙蔽了,被别人煽动起了情绪,此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但此世间,整个天下的舆论,依照本王来看,除了能够被官吏、读书人、乡绅士族这些个人掌握外,唯一能够掌握天下舆论,能够掌握话语权,且有足够本事将事件广为传播,能够将某些事情给扩大化的,则就非说书人莫属了。”
“说书人啊!”
“他们这群人,也是被开了灵智的人,因他们也读过书,认字,就是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办法或者没有能力考取功名。”
“且解学士可以想想,一般喜欢听说书人言语的人,正常情况又是哪些个人?”
“不都是天下的黎民百姓吗?”
“因真正有学识,有能力的人,压根就瞧不上说书人,也不屑于去听说书人说书,因在读书人或者乡绅士族来看,说书人与蝼蚁百姓无异。”
“所以两方势力,本就存在着天然的阶层鸿沟,只不过说书人碍于读书人、乡绅士族、官吏的威严不敢迎其锋芒,偶有不爽、言语都相对晦暗。”
“说书人存在的地方,多为市井闹事区域,此间受众何其的广泛,传播的效力何其的大。”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眸子中迸发出骇人冷芒,脸上表情亦是骤然变的阴翳起来,言语凌厉沉声,道:
“只要朝廷启用这些个人,成为这些个人的后盾,让这些个人广为传播朝廷,现如今的政令、以及以后推行的各种政令,尔认为被乡绅士族、读书人、官吏等等,所垄断了上千年的壁垒真的还能够存在吗?”
“那些个人,真的还能够如同往常一般,能够愚弄天下百姓吗?天下的百姓,还能够被他们所愚弄吗?”
“一旦百姓知晓朝廷的政令,知晓了朝廷的好,他们还有本事与朝廷叫嚣,与朝廷抗衡吗?”
“百姓不受愚弄,不再变的愚昧无知,不再任由他们忽悠,朝廷又还会惧怕,还会担心那些个所谓的乡绅士族?”
“他们还有裹挟朝廷资本和本钱吗?”
“一旦舆论被朝廷掌控,届时整个天下的局势,则瞬间攻守易行,则不再是朝廷忌惮他们,而该是他们忌惮朝廷了。”
“因他们失去了可抹黑朝廷的手段,而朝廷可以此抹黑他们,就算朝廷不做如此下作的事情,就单单是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那些个受尽乡绅士族压迫剥削的黎民百姓,真的还能够饶了他们那些个乱臣贼子不成?”
“朝廷都忌惮众怒和民意,尔觉得那些个乡绅士族能够不忌惮?”
“民意、众怒不仅仅可颠覆朝廷,亦可颠覆那些个乡绅士族,此双刃剑,不仅仅可伤朝廷,亦可以伤他们!”
“此也是本王,让你笼络天下说书厉害的说书人的真正原因所在。”
“只要能够掌控这些个人,掌握天下局势,于整个天下而言,于整个朝廷而言,解学士你认为往后朝廷推行政令,还会异常艰难吗?”
“还会存在历朝历代,所谓皇权不下乡野的事情发生吗?”
“届时谁是砧板,谁才是鱼肉?”
此言出。
待朱高煦将此间,说书人以及心中宏伟的计划,一五一十冲解缙娓娓道来,直接把解缙给干的愣在了当场,陷入了沉思之中,同时脑中思绪万千,不停的思索沉吟,朱高煦所言的可行性,以及是否能够真正的达到其所言的效果。
不想不知道,细想确确实实把解缙给吓了一跳。
他何等聪慧的人,在仔细提醒和品味中,解缙也是瞬间摸准了,此间的关键。
倘若说之前,解缙对于朱高煦所给他描绘的宏伟蓝图,没有多大信心的话,现如今待听完朱高煦破局之法后,解缙则对于此间成功与否,有了十足的信心。
还别说,此事真的如朱高煦所言的这般实施下去的话,还真几乎百分之百能够达到其所言的效果,还真的极为有可能,打破这数千年以来就存在的壁垒。
真的可以将某些高高在上的人,给直接拉下神坛。
同时也让那些人好生的感受一下,朝廷、朝堂裹挟民意、民怨、民怒的威胁,让他们彻底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