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越迷糊了呢?
给他的感觉,一切都云里雾里,压根就没听懂分毫。
切切实实的感觉自己脑子,于此刻貌似有些不太够用,有点跟不上节奏了。
搞得他都不禁对自己的脑子,产生了一丝怀疑。
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笨,这么蠢了?
柳续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神色中的疑惑却是没有丝毫减弱,反之愈发的浓郁了起来,下意识伸手拍了拍脑袋,继续道:
“不是...”
“凌老,这究竟什么意思啊!”
“弟子这怎么越听越迷糊,越听越听不懂了。”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怎么就已经成功了呢?”
“不知....”
话音未落。
“哈哈哈......”
就听见凌老,一声爽朗的大笑声传来,冲其挥手示意,让其不用着急,而后问道:
“柳续....”
“孙子兵法里面有这么一句话,尔应该听过吧?”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甭管是国与国之战,还是贾商利益争端,亦或者别的对峙仇恨。”
“‘动手’这两个字,不管于什么时候,永远都是下下策,是没脑的莽夫的选择,聪明人则除非是被逼的没有办法的办法,才会选择那样去做。”
“能够用谋略取得胜利,又为何一定要动手?”
“钝刀割肉越割越疼,言语诛心胜之杀人。”
“在你眼里。”
“看似什么都没做,其实已经什么都没做已经做了。”
“而今日你所冒险,前往锦衣卫诏狱,以死投的方式,所投出去的那封信件,就是彼此行动的成功点。”
“信件平安送达,而你全身而退。”
“就代表任务、报复、离间计,已然成功。”
点到即止。
凌老意味深长的瞥了其一眼,没再多言,摆了摆手道:
“行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好生的去琢磨琢磨。”
“想的通,则可让你眼界和本事有所提升,想不通……”
后面的话,未再说完。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柳续自然明白其言下之意。
也听出了言语中的逐客寓意。
虽柳续心中任有着不少疑惑,亦或者听得似懂非懂。
但其也不敢有丝毫逗留,不敢再对此深究。
而后,柳续神色无比恭敬的冲着凌老躬身行一礼,而后转身快步消失于黑暗中。
见着离开的少年。
环顾了一圈陷入寂静的宅院,凌老微微摇了摇,混浊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追忆,低声喃喃道:
“良丫头啊!良丫头!”
“总是喜欢一意孤行,我说什么你都不听。”
“这下好了。”
“冒冒失失的将自己给折进去。”
“没事,没事……”
“你且在天上好生的看着,看看爷爷是如何给你报仇雪恨,让那些个伤害你的人,于惶恐不安中灭亡的。”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言罢。
他伸手于怀中掏出一张刺绣绣的歪歪扭扭的锦帕,放于鼻间深吸了几口气。
就这般过了好一会,凌老冲着黑暗中的一处招了招手,只见黑暗中一道人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伸手搀扶着其坐上轮椅,推着他往房间中走去。
小院随着老者的离开,骤然间压抑的气氛消散,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
与此同时。
汉王府邸中。
内宅僻静的凉亭中,朱高煦斜靠在软榻上,不时躁动面前茶杯上的杯盖,瞳孔中双眸不时打转,脑海中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哒哒哒……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
惊的周遭四起的虫鸣声,骤然停歇下去,四周顷刻间安静的可怕。
不多时。
老何的身影从在快步走了进来,神色肃然的冲着斜靠在软榻上的朱高煦拱了拱手:
“老奴,参见王爷。”
朱高煦闻言,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直勾勾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老何,沉声道:
“如何?”
“可有问清楚?”
“下面的人,如何回复?”
“可是我们的人做的?”
听了问话。
感受这言语中的急切。
老何面庞神色肃然,微微低了低头,不敢与之对视,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回王爷。”
“已询问所有的人。”
“确定了,那封信件不是出自我们人之手。”
“我们的人,没有人做这等违规之举。”
说话的同时,老何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继续道:
“我们的人,虽探知到消息。”
“不过却还未来的及送上来。”
而后。
他将信件毕恭毕敬的放在桌上。
看着眼前熟悉的信件模样,朱高煦神色不由的顿了顿,面色中闪过一丝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