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跪?”
“为何不行礼?”
“胆子不小?”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自嘲道:
“汉王爷.....”
“没必要与我高谈阔论,没有任何意义。”
“行礼、跪拜、哪怕我摇尾乞怜,有用吗?”
“难道王爷还会看在我摇尾乞怜,痛哭流涕的忏悔自己所犯下的错,对于我犯下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们钟家所有人一条生路吗?”
“肯定是不会的,不是吗?”
“成王败寇,千古不变的定律。”
“我钟开然虽不才,但对于大明律例还是了熟于心的。”
“就我们钟家、乃至我犯下的事情,必定会落得一个诛九族,全族无一人能活的下场。”
“这般情况下,我又何故摇尾乞怜,作贱自己丢份?”
“慷慨赴死.....岂不快哉?”
“王爷........”
“您说呢?”
这话说的。
饶是朱高煦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搞得愣在了当场。
不可否认。
就如同钟开然所言那般。
先不说钟家这些年,在钟开然的掌舵下做出的恶事,就单单之昨夜在临川府城中,组织起来对他的两次不要命的刺杀。
按照大明律例,就足以将整个钟家给诛九族了。
真要是算上钟家之前做的恶事,怕是不止诛九族那么简单了。
如此情况之下。
又是有着铁一般的证据。
完全就是一副必死的局面。
钟开然见他不行礼,不跪....这般罪责,貌似也就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从钟开然的言语中,朱高煦也算是听出来了,现如今钟开然这混蛋,知道自己的一大家的命运,已然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跟他这里破罐子破摔呢!
饶是知道如此。
貌似他还真的拿别人没有任何办法。
能怎么办?
最多不过也就是砍脑袋....
这般情况,倒是把朱高煦给搞的有些郁闷了。
见着钟开然宛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所言让朱高煦略微有些下不来台,站在一旁的纪纲面色一沉,转而一脚狠狠的踹在钟开然的小腿处,直接将其给踹的一浪沧,摔倒在地上。
同时,纪纲怒声呵斥道:
“混账东西.....”
“怎么跟汉王说话呢?”
朱高煦冷冷的瞥了一眼吃痛摔倒在地上的钟开然。
片刻后,他看向一旁正欲再次动手的纪纲,冲其挥了挥手,沉声道:
“行了。”
“没必要......”
“既然他如此慷慨、如此大言不惭,宛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待喝止了纪纲的行动。
朱高煦皱着眉头沉吟了一小会,冲着下方纪纲瞥了一眼,问道:
“纪大人......”
“钟开然、乃至钟家,这些年所勾结、结党营私,所牵连的罪证,以及所有人,可否拿到实证和名单?”
听了这话,纪纲神情一肃,躬了躬身子,赶忙应道:
“回王爷.........”
“基本上,与钟家有牵连的人名单,以及证据在对钟家审问中,几乎已经全都摸清楚了。”
“而关于那些人,臣也已经派人,按照名单上的人名,一个个全都去缉拿了。”
“不出意外的话。”
“最多明天清晨前,与钟家有牵扯的所有人,将会被锦衣卫全部押送到临川府城。”
得到确切的答复。
朱高煦满意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言语中带着丝丝赞赏,道:
“不错....”
“此事办的非常不错。”
“对于此间事情,本王没有别的要求,唯有一点,那就是所缉拿的所有人,必须要找到实质性的证据。”
“本王希望能够将此事给办成,铁的不能够再铁的铁案。”
“纪大人....可明白?”
纪纲闻言,颌了颌首道:
“王爷放心。”
“此事,臣明白。”
“决计不会让王爷失望。”
“锦衣卫所按照名单上所抓的人,全都有实质性的证据。”
“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全都是罪有应得的人。”
“行,有纪大人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说着,朱高煦转头看向瘫软在地上的仲恺人,‘呵呵’一声冷笑,开口:
“至于这位西江布政司使.....”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一地的布政司使本王有监国之权,哪怕有铁证,也不好在此对其说杀就杀,有违大明律例。”
“对于他罪责的裁定,该当如何还是将其给押解回应天府,交由大理寺、督察院、刑部三司会审,然后禀报老头子,让他们自己定夺吧!”
“免得朝中某些腐儒,又背后嚼本王的舌根,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