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送到晋王府的时候,晋王坐在院子里喝茶,出神。
站在后边的清风和白昼看着自己主子这副样子,就十分好奇,还不敢上前打扰。
就在这时候,守门的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扑通一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主子,外边,皇上的圣旨来了。”
被打断的谢莫一脸的不高兴,但是想到是皇上的圣旨,还是勉强自己出声,“先让他们去前厅等着本王。”
小厮点头,马上就退出去了。
谢莫看着眼前开着正好的花,想着那天给他喂药的情景,虽然他看见是谁,但是他能感觉到,那张唇瓣是多么的柔软。
他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看来得问问清风那天的事情了。
“走吧,去看看父皇有什么事情。”
谢莫刚要起身,就看见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上大号,上了一半,人家叫你憋回去的样子。
谢莫忽然意识到皇上的那张圣旨应该不对。
管家小跑到谢莫的面前,“主子,出事了,我刚才让人去打听,皇上刚才下的那张圣旨是给您赐婚的,赐的是慕国公府上的大小姐,现在慕国公夫人的女儿。”
晋王看向清风,清风低头回话,“主子,那位神医小姐是慕国公府上的二小姐,现在是慕相府上赵姨娘的女儿,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奴才还没有整理好。”
谢莫沉默了,想要他接这个圣旨是不可能的,这要是换成慕栖染也就罢了,但是什么狗屁大小姐,他连见也不想见。
但是要怎么办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他有办法了。
他看着管家,声音十分冷厉,“你去把人叫到本王的卧室,告诉他们,本王在赶回京城的时候遇刺,身上中了剧毒,还受了重伤,性命攸关。”
“白昼,拿着本王的牌子,去找最好的御医,记住,一定要说,找了很多大夫都解不了,一定要最好的御医,还有,一定要把动静弄大,要传出去,本王马上就不行了。”
吩咐完,谢莫就带着清风回卧室躺着。
剩下的白昼和老管家四目相对,紧接着,来传圣旨的公公就发现了晋王府上的气氛不对。
谢莫回到自己的卧室,脱掉外衣,清风赶紧上前接过来,挂在了一边。
只剩下雪白的里衣。
谢莫看着自己肩膀的伤口,伤口处殷出来的血迹并不多,可见慕栖染的医术之高。
谢莫用另一只手不舍的摸了摸,然后手上一用力,伤口挣开,又开始流血,很快里衣上就殷了一大块,看上去相当的炸裂。
看见自己主子自残,清风在一边还想着上去劝说一下的,但是想到主子的性格,最后还是把想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扶着主子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
床上不时还传来虚弱的咳嗽声,有的时候,清风甚至怀疑这才是真的,至于慕二小姐是他幻想出来的。
清风也虚弱的倚在一边的床架上,脸色惨白,好像他也受了很重的伤。
就在这时,宣旨的公公进来了,看见眼前的一切,他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本身眉毛又黑又密的他远看就像脸上挂着两条正在蠕动的黑色毛毛虫。
“奴才给晋王殿下请安。”
床架里边传来了声音,“咳咳咳!起来吧,父皇叫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谢莫说话的声音上气不接下气,感觉再多说两个字就会直接断气了,小太监吓的脸色惨白。
“晋王殿下,您这是?”
依靠在床架上的清风瘸着腿一步一步的挪到床边,时不时还疼的虚溜一声,艰难的扯扯嘴角,带着苦笑,慢慢的把床幔掀开,勾起来。
“我们家主子在回京城的时候被黑衣人刺杀,中了毒,还受了重伤,死里逃生,我们已经请了很多的大夫,都看不好,现在已经进宫请御医了。”
小太监看着清风丝丝的呼痛声音,再看看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晋王,肩膀处还不断在殷出来的鲜血,来干什么的他自己早就忘记了。
傻眼了。
他紧紧地攥了攥手里圣旨,很明显现在不是宣读圣旨的时候,就算他宣读了,晋王也不可能起来接旨,就在他天人相交的时候,很快,白昼拽着御医跑的满身是汗的过来了。
小太监看着满头汗的白昼,知道肯定是跑的太快的缘故,心里着急。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白昼先是穿着厚衣服跑了一圈,然后用内功催汗,这才大汗淋漓,为的就是给他看。
“主,主子,来了。”说完,就直接到一边站着休息去了。
管家见御医来了,拽着御医就往谢莫的床前走,边走边说,还带着点丝丝的哭腔,“御医,你快点给我家主子看看,我们已经请了很多的大夫都说看不了。”
小太监看着阵仗,在看看手里的圣旨,彻底灭了火,只能站在一边了解情况。
御医上前先是把脉,在看眼球和伤口,把脉的手换过来换过去,过了很长的时间,才说话。
他站起身直接到晋王呃窗前跪下,“微臣无能,还请王爷多请几位医术高的御医。”
太医低着头,脸上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