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冷着一张脸:“喜欢什么,就挑。”
秦晚大为震撼。
不是,这是他老姜家祖宗十八代积累的财富啊,随随便便的就让她挑?这是顶级恋爱脑了吧,这孩子还有救吗?
“抱歉,无功不受禄。”
她还是有原则的,恢复了冷漠的脸:“等我以后立下什么功,你再赏给我吧。”
姜北屿眸色一黯,小声嘀咕:“朕是带你过来看看这宫里的好东西,你以后要是朕的皇后,这些全都是你的。”
哦,原来在CPU她。
秦晚抱着臂,脸上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笑:“皇上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姜北屿噎住,正想说什么,忽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过来:
“皇上,不好了,北国公主的送嫁队伍在进入北国境内后遭遇匪徒,城契被抢走了,公主也下落不明!”
“什么?”
姜北屿大为意外。
秦晚也感觉到很意外。
这个北国果然诡计多端。那个公主不是老早就偷偷跑到姜国来了吗?怎么明面上又说她被劫走,怕不是想赖账?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姜北屿,她今日在京城街上,遇到过陆萱的事。
姜北屿匆匆回了书房。
几个大臣已经进宫与他商议这件突发事件,秦晚也换上一身宫女的衣服,戴上人皮面具去了书房,扮成了一个端茶伺候的宫女。
她将一盏茶放在姜北屿桌上,听他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取消婚约。”
丞相说:“可是,北国公主是在我们姜国境内被掳走的。我们也难辞其咎啊!”
姜北屿说:“查到此事是何人所为了吗?”
兵部尚书摇了摇头:“没查到,因为刚好经过一处荒漠,贼人掩藏在沙丘下,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很可能是南国,害怕我们与北国联合,派来的。”
姜北屿目光深邃的开口:“此事,有没有可能是北国人自导自演?其实,根本就没打算交出那十座城池?又或者是,突然反悔了?”
众大臣陷入了深思,站在她身侧的秦晚亦在思索。
此事的确怪异的很。
她回想起今日在古董店遇到陆萱时说的话,她说:‘以后千万别落我手上,当心我扒了你的皮’。似乎是笃定自己会进宫一样。
既然如此,就不存在是北国人反悔,除非是他们自己内讧。
丞相焦急的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公主,不然,我们对北国也无法交待啊!”
姜北屿面色一暗,陷入思索。
秦晚略一思索,离开了书房。
回宫之后,她立刻让马舒舒去打听,“舒服家”有没有一位叫做陆宣的客人。
以她对那位公主的了解,那位矜贵的公主来到京城,一定会住最好最舒适的客栈,舒服家必然是首选。
而且,“舒服家”模仿的是现代酒店的管理制度,入住的每个客人都要登记姓名,对应入住的房号。
马舒舒马上去查了,很快反馈她:“有,就住在贵宾套房!”
秦晚心想,住的是20两银子每晚的贵宾套房,怎么没住她家至尊套房?看来这位小公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富有啊。
马舒舒说:“根据前台的登记记录,她昨晚就入住了。”
“好的。”秦晚心里有了底。
-
此时,陆萱还不知道外面的纷纷扰扰。
她刚回到客栈,泡在浴缸里,刚往里面扔了颗客栈赠送的玫瑰花浴球,美美的享受着泡泡浴。
只是想起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还是有点意难平,心想,以后等她进宫了,一定要把她揪出来,狠狠抽一顿,看她还敢不敢狂。
却不知她正想着,忽然窗子一动,忽然几个蒙面黑衣人翻窗而入,冲进浴室,扛起她就跑。
想到她没穿衣服,白花花的一片惹人注意,领头的一个一把扯下窗帘,把人一裹,裹在窗帘里,带走了。
陆萱在窗帘里疯狂的挣扎,扭动着,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声音,这一伙人飞檐走壁,在瓦片上迅速撤离,底下的街市里,来来往往的百姓没有察觉。
最后,人直接被绑住,扔到了京城一家废弃房屋的地窖里,一把扯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真容果然是北国公主陆萱。
叶薇走到秦晚身边禀报:“娘娘,你要的人,已经抓到了。”
这些人是叶薇的旧部,她在京城还有一部分残余的势力,这些人是没有被招安的,依然是她是死忠。
秦晚心想,这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嘛。
只要真公主掌握在他们手里,局面就是可控的,就看对面想使什么花招了。
结果三日后传来消息:被掳走的北国公主连人带花轿的,被扔回了北国境内。
这就让人很难评。
这一举动,对北国和那位北国公主都是奇耻大辱,而且城契丢失,和亲也无法再继续。
事情陷入了僵局。
是夜,秦晚走进了姜北屿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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