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的百姓们都在夸赞着齐王,直把他夸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行列中去了。
凤九言和白礼、暗三三人听了猛地翻白眼。
几人喝完茶,觉得继续待在茶楼只会膈应自己之后,二话不说,赶紧离开了茶楼。
傅砚辞想和凤九言逛一下这京城,享受一下二人世界,不想继续带着白礼和暗三这两个大灯笼,于是,寻了些理由将白礼和暗三支走了。
两人走在大街上,辗转于各个摊位之间,享受着这片刻难得的平静。
傅砚辞倒是想牵凤九言的手,但凤九言此刻是男装,若他还牵她的手,恐会被百姓们指指点点。他倒是无所谓,是凤九言死活不让他牵罢了。
两人吃吃喝喝,走走停停,看到新鲜玩意儿总会停下来看上一看,中意的还会买上一两个。
在他们逛街的时候,很明显街上守卫森严了许多,大街上时不时会有巡逻队巡逻。
京中的百姓丝毫不知其中意味,只感到有些好奇罢了,这并不影响他们继续按部就班的生活。
凤九言和傅砚辞两人也假装不知,丝毫没有影响到两人继续游玩的心情,一直玩到傍晚才回天下镖锔。
傅砚辞和凤九言以及白礼等十几个手下等在前厅,眼看着辰时就要到了,迟迟都没见张丰带着黑羽军回来,白礼急得在前厅走来走去。
“王爷,您说一天之内集齐差不多一万的黑羽军能行吗?眼看着齐王动手的时间快要到了,这再不赶过去,被齐王得手后这后果不堪设想啊。”
傅砚辞面色冷峻,与往日并无不同,他坐在首座端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着什么急,辰时不是还没到吗?就算齐王得手,咱们也是能赶过去将他拉下来的!”
“哎,这倒是。咱们的人很快也能赶过来了,呵呵呵,是我着急了。“白礼听到傅砚辞这样说,想了一想,也不再着急了。
没一会儿,天下镖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打开,紧接着,从外面走进几个身穿黑色盔甲,满脸肃穆之气的将士。
为首的人正是张丰。
他手执黑色长枪,身穿黑色盔甲,跪在地上,大声呼道,“属下张丰,负责统领黑羽军,是战王爷的左臂右膀,见过王爷。”
紧接着是另外四个将士。
“属下陈沉,负责掌管一二营,见过王爷。”
“属下冯广华,负责掌管三四营,见过王爷。”
......
直到第四个将士报上姓名后,跪在地上的张丰抬起头说道,“回王爷,尚有百余人未能来到场,他们尚在宫内,请王爷恕罪。”
“在宫内?”傅砚辞挑眉。
“正是。”张丰颔首。
“巧了,一会儿我们便去宫内找他们,为父王报仇。”
张丰等几位将士面露喜色,大声呼道,“是,王爷!”
“各位将士们,请起。”傅砚辞走到张丰面前,扶起了张丰。
张丰说道,“王爷,弟兄们正等在外面,请王爷移步前去一看。”
“好。”傅砚辞颔首,随即抬步走出镖局的大门。
凤九言等人紧随其后。
等几人走出大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皆振奋了起来。
只见九千多的黑羽军们,正整齐有序地站在外面。黑羽军们身穿黑色轻便的盔甲,手执黑色长缨枪,他们个个精神抖擞,面上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见到傅砚辞出来后,黑羽军们万分激动,整齐有序地跪在地面上,朝着傅砚辞行礼,“见过王爷!”
他们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位王爷,正是战王的儿子。
战王爷对他们恩重如山,从今往后,瑞王爷便是他们的新主子了。
傅砚辞上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身上自带一股威严之气,他朗声说道,“各位将士们请起。”
“谢王爷。”
黑羽军们整齐地站了起来。
张丰走到傅砚辞身旁,红着眼眶,撩袍下跪,“王爷,这些年我们众将士混迹于市井之中,一直等着您的召唤。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幸好,还是等到了您。
我们黑羽军听候王爷的差遣,无论王爷让我等做任何事,我等都听令行事。”
其余将士也跪在地上,异口同声地说道,“誓死跟随王爷。”
傅砚辞被这一幕所感动,他朗声回道,“各位将士们,本王在此先行谢过各位将士们的信任。
此次本王之所以回京,是要讨伐齐王。他残害百姓,为了一己私欲,拐卖妇女用以威胁朝臣,不仅如此,他还整出了疫病,趁机大量收购粮食,哄抬粮价,最后又以救护神的姿态拯救百姓,获得百姓们的拥护,此等行径最大恶极,咱们要揭穿他的行径。”
黑羽军以及张丰等人震惊了。
他们以为只是手刃当今身上,为死去的战王报仇,但没想到,齐王竟然和他的父皇这般狠毒,甚至比当今皇上手段还要狠辣。
张丰面带怒气,“竟有此事!咱们势必要揭穿他的恶行。”
“对,揭穿他的恶行!”黑羽军们齐声喊道。
他们的声音极其响亮和具有威慑力。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