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是不是假的。阿辞还好好的,他没有中毒对不对,对不对?”战王妃面露悲伤,近乎哀求似地问着凤九言,以期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看着战王妃美丽而又破碎的样子,凤九言突然有些心生不忍了。但她担心外面人多眼杂,只能咬牙继续演下去。
“伯母,你别这样。阿辞若是知道的话,会担心你的。”凤九言扶住战王妃,不让她摔倒在地。
战王妃的丫鬟们终于跑了过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扶着战王妃,并轻声安慰着她。
凤九言朝白礼和暗三使了个眼色,“你们快把王爷抬进府中。”
“是,凤姑娘。”两人面上都是悲伤和凝重。
暗三和白礼爬上马车,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将傅砚辞从马车里抬了出来。
战王妃见状,几欲站不稳。幸好她身边的两个丫鬟力气大,稳稳地扶住了她。
“阿辞,阿辞,娘的儿呀,你怎么那么可怜啊,呜呜呜~~”
战王妃踉踉跄跄地跟随着白礼和暗三的脚步,进了府中。凤九言拎着医药箱,也跟在一行人的后面,进了府中。
穿过大半个王府,暗三和白礼把傅砚辞抬到了他的住处。刚把傅砚辞安顿在床榻上,战王妃便挣脱两个丫鬟,摇摇晃晃地冲到傅砚辞的床榻跟前,开始嚎啕大哭。
凤九言目露悲伤,挥退战王妃的两个丫鬟和白礼、暗三。两个丫鬟有些犹豫地看着战王妃,“可是夫人她......”
“两位姐姐请放心,我会照顾好伯母的。”凤九言说道。
两个丫鬟不再犹豫,朝着凤九言福了福身子,“有劳凤姑娘了。”
两个丫鬟和暗三、白礼离开了傅砚辞的屋子。
凤九言叫住白礼和暗三,吩咐道,“白礼,暗三,你们在外面守住院子,王爷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凤姑娘。”
凤九言将屋子的大门关上后,缓缓走到了床榻前。这时候,战王妃已经哭得几欲晕厥了。
她于心不忍,朝着床上躺着的傅砚辞说道,“阿辞,屋中只有我和你母妃两人了。”
话音刚落,傅砚辞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立刻睁大,随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母妃,别哭了,儿子没事啊。”
“啊!”瞧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战王妃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呼声,娇弱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紧接着,她的喉咙发出一个突兀的哭嗝,“嗝——这这这……呜呜呜……这究竟是诈尸,还是回光返照啊?”
战王妃哭得更大声了,一会儿她又笑了起来,往床榻前走近了几步,她慈爱地看着傅砚辞,伸手触上了他的脸,嘴唇上下翕动,“诈尸也好,回光返照也罢,起码还能看到我的儿。”
凤九言哭笑不得,“伯母,您感受一下您掌心上的温度。”
“热的,竟然是热的。”战王妃大呼,双眼圆睁地看着傅砚辞。
“母妃,是儿子啊,不是诈尸,也不是回光返照。现在儿子身体已经无碍了,让母妃担心了。”傅砚辞眉眼含笑,轻柔地说道。
“我应该不是做梦吧。”战王妃喃喃说道,她不相信眼前的一幕,为了证实这事情的真实性,她一把掐住了傅砚辞胳膊上的肉,随后用力一拧。
“疼吗?疼不疼?”战王妃看着傅砚辞,急切地追着问道。
“嘶——疼啊!母妃,其实你可以自己掐自己来证实这是不是个梦。”傅砚辞龇牙咧嘴,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口气。
“嘿嘿嘿,你疼,那代表不是做梦。太好了,儿子你没事。”战王妃破涕为笑。随后,又疑惑地看着凤九言和傅砚辞,“不过这是怎么回事?阿辞为何装昏迷?”
“此事说来话长。这一切还得从平遥城的事情说起......”凤九言缓缓说道,随后,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战王妃。
“伯母,事情就是这样。此事您千万要保密,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否则,阿辞很可能还会被齐王派人前来刺杀。”凤九言神情肃穆,嘱咐战王妃。
“好,我知道了。此事我一定会保密的。”战王妃认真说道。随后,她又想起了傅砚辞身上的伤,心又立刻提了起来,她满脸担心地问凤九言,“阿言啊,阿辞现在身体如何?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吗?”
“嗯,阿辞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伤口也已经愈合了。他再静养个几天,身体就能恢复了。”
凤九言的话就像一个定心丸,战王妃听后,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唔,没事就好。阿言啊,”战王妃说着,立刻握住凤九言的双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了,若不是你,阿辞有没有命回来都不知道呢。”
“伯母无须客气。”凤九言笑着说道。“对了,伯母您最近身体有没有好些?有没有按时服药?您坐下来我给您把把脉。”
“呵呵呵,这段时间我都有按时服药。多亏了你的药,我身子近日好了许多,咳疾也差不多好了。原本沉闷的胸口,也松快了不少。”战王妃说道。
凤九言点头,随后右手搭上了战王妃的脉搏上,开始为战王妃把脉。
半晌,凤九言才缓缓松开战王妃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