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言努力憋住笑意,担心傅砚辞记仇,下次报复回来她就得找地方哭去了,因此不敢再笑这么大声。
“阿辞,先喝粥才能服药哦。”凤九言憋笑憋得面目狰狞,将粥端到他面前。
傅砚辞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轻启薄唇,“你喂我。”
说着,就张开嘴巴,等着她投喂。
凤九言也不拒绝,轻轻搅拌瓷白色的勺子,舀起一勺粥,送到他嘴里。
傅砚辞缓慢咀嚼着,突然顿了一下,垂头看了一眼凤九言手中的粥碗。
这碗,不像是别院里的东西。
那么,这粥也不是别院里的,应当是......
傅砚辞瞥了一眼凤九言身上的斜挎包,已然明白粥是从何处来的了。
凤九言注意到傅砚辞的视线,轻轻点了点头,继续往他嘴里喂粥。
一碗粥下肚,过了一会儿,凤九言才拿药给傅砚辞,让他就着灵泉水服下了药。紧接着,她又查看了傅砚辞身上的伤口,随后换好了伤药。
她将不该出现在屋子中的物品全收进了空间,就这么当着傅砚辞的面,没有避开。
收好物品后,凤九言坐在床榻前,和傅砚辞说话。“阿辞,明日暗三应当能将粮食运送过来,你放心。”
“你,拿出来的?”
凤九言点头,“嗯,是的。我担心你的伤势,就先他一步赶来了。现在平遥城的疫病情况如何了?”
傅砚辞面色凝重,“我带人运送草药过来,染上疫病的病患服药过后,症状有所缓解,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然而经过前两天的聚集,想必城中的疫病人数会有所剧增。还需继续排查疫病病患,将他们抬去隔离棚。
另外,当时我们运送草药过来的时候,都是按照县令报上来的病患数量运送过来的。如果病患数量有所增加,恐怕药草也不够。”
“这个你放心,一会儿我便将此事交待给白礼,让他吩咐下去,重新入户排查,将感染的百姓送到隔离棚里。草药的事你也无需担心,我人都在这儿了,定能解决问题的。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让身体好得更快。”
“嗯。”傅砚辞低低应道。
“对了,药草呢?放在哪里?一会儿我过去看看。”凤九言冲着傅砚辞眨巴着双眼,一双狐狸眼满是狡黠。
傅砚辞立刻领会到她的意思,“药草在这个别院的地窖里。因粮食被毁,我不放心,就将尚未用到的药草转移到了地窖中。若需要用到,便白礼亲自押送过去。”
闻言,凤九言眸中亮了亮。
“这样最好,我立马下去看看。”
说罢,凤九言闪身进入空间,直接在原地消失了。
傅砚辞昨夜已经亲眼目睹过凤九言瞬间消失的一幕,也不再像昨夜那般震惊了,他自动将这一切都归于凤九言身上的斜挎包。
因为,凤九言同他说过,她身上的斜挎包不是普通的斜挎包,而是阎罗王所赠的。
凤九言瞬移到这个别院的地窖中,戴上夜视镜,确定地窖里没人后,这才从空间里出来。她二话不说,直接从空间里又拿十几大包的药草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原本的草药上面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凤九言闪身进入空间,瞬移回到傅砚辞的屋子中。
傅砚辞看到凤九言又出现在原地中,带着浅浅的笑意问道,“都办妥了?”
她吁了一口气,“嗯嗯,全都办妥了,你就放心地歇着吧。”
刚说完话,便听得房门被敲响了。
“砰砰砰!”
“王爷,隔离棚的士兵说那边的草药没了,需要运送一些过去。”
傅砚辞说道,“知道了,你派人去取便是。”
“是,王爷。”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白礼又折回来了。
“王爷,我给您和凤姑娘送早膳来了,现在方便进去吗?”
“进。”傅砚辞简略回答道。
“吱呀~”门应声而开,白礼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去。
“王爷,凤姑娘,这是您们的早膳。趁热吃吧,不然一会儿冷了。”
傅砚辞和凤九言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他们早用过早膳了。
不过,他们当然不能这么和白礼说,会引起怀疑的。
凤九言笑着对白礼说道,“先放桌子上吧,一会儿我喂阿辞吃。”
“好的,有劳凤姑娘了。”白礼笑着说道。
他说完话后,还杵在那里,没有离开。
靠坐在床头的傅砚辞挑眉,“怎么,你还有什么事要禀报?”
白礼有些犹豫,最后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王爷,方才我带人下地窖搬草药的时候,我发现药草多了很多袋!”
凤九言冲傅砚辞眨眨眼,傅砚辞挑眉,“多了?不可能啊?地窖外面不是有士兵把守吗?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多出来呢?是不是你记错了?地窖原本就是有这么多草药的啊。”
白礼开始自我怀疑了,“难道真是我记错了?好像也不应该啊!”
凤九言适时插嘴,说道,“哎呀,白礼,定是你记错了数量。再说了,只要药草不少就好了,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