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言眸光微动,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而后又消失了。
狗皇帝没有将那些残害无辜少年郎和少女的官员和富绅全部处死,而是抓了几条稍微有些份量的大鱼和十来只小虾米顶缸,以此稳定受害者家属们的怒火。
狗皇帝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抄那些富绅、商贾的府邸,也是挑些资产颇为丰厚的抄,想必是用来充盈他的内库。
狗皇帝想得倒真是美!
凤九言方才停下手中的筷子,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随后便略略停歇了片刻。就在这时,傅砚辞缓缓地又开口说道:“走吧,简单收拾一下,咱们随意去街上溜达溜达。”
“好,不过我要回房一趟拿点东西先。”凤九言笑着说道。
“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傅砚辞说着,举止优雅地端起杯中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眼神中透着一抹闲适与从容。
在傅砚辞的目光下,凤九言缓步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间。
与其说是回房间拿东西,不如说是藏东西。
他们已经现身在众多人的视线下,刺客们找到他们是迟早的事,刺客们若是找来客栈,必定会翻找她房间的东西。
别的不要紧,要紧的是小药箱里面的药。
药箱里的药品类丰富,虽然空间有再生的功能,但也不能糟践了那些药不是。所以,凤九言此趟回房的目的并不是拿东西,而是回来将小药箱收起来。
集中意识,沉浸在空间里。透过空间的悬浮地图,确定周围没有人窥探,也没有傅砚辞的暗叹在暗中看着她这边,她这才将医药箱收进空间里。
只余两个大包袱,里面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物,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更没有现代的产物。
把小药箱收进空间后,凤九言又拿了两颗消炎药和一个装着灵泉水的水囊出来,以便待会给傅砚辞吃药。
随后,她拿着这两样东西下了楼。
在傅砚辞面前坐下,随后,将手中的药丸塞进傅砚辞手中,水囊拨开木塞子推到傅砚辞面前,“喏,先吃药,吃完我们再出去逛。”
傅砚辞极为干脆,半句废话都没有,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一眼手中的药片,便直接将手心的那两个药片放进了口中,紧接着就着水囊中的灵泉水,将药片咽进了肚子里。
凤九言则用双手托着腮帮子,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开口问道:“你的警惕心就这么差吗?难道就不担心我下毒害你?”
“并非是我警惕心差,而是我信任你!坚信你不会害我。”傅砚辞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双眼眸直直地望进凤九言的眸中。
凤九言不由地一怔,心中仿佛有一个锤子在她的心尖处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泛起阵阵异样的涟漪。
她的心倏地剧烈跳动起来,犹如急促的鼓点一般,担心傅砚辞看穿她的心思,“腾”地一下便从椅子上猛然站了起来,接着有些急促地说道:“走,走吧。出去消消食。”
说完,凤九言也顾不得此刻她是侍从的身份,率先走出了客栈。
傅砚辞看着小姑娘仓促离去的那一抹高挑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愈加深了些。
踏出客栈大门,来到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此时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
凤九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那颗仍旧有些躁动的心平复下来,随后她再次提醒自己要尽心尽责地扮演好侍从的角色。
傅砚辞闲庭信步般地走在前面,身影在余晖中显得挺拔而优雅,凤九言则落后他一步之遥,亦步亦趋地跟着,目光始终落在傅砚辞身上。
单看他的背影,凤九言在这一刻才算是真切地领会到了书上那一句诗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大抵便是如此吧!
傅砚辞缓缓地站定了身形,悠悠地转过身子,眼眸中含着笑意,温和地看着凤九言,轻声开口道,“发什么愣呢?快跟上啊。”
落日的余晖轻柔地洒在傅砚辞身上,勾勒出他那挺拔修长的身形轮廓,仿佛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而梦幻的金色纱衣,使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俊逸非凡,那精致的眉眼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迷人,嘴角那若有若无的浅笑也仿佛被打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真是要她老命啊!
“哦,哦。”凤九言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随后赶紧拔腿小跑着上前,在落后傅砚辞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离这么远干嘛?过来一点。”傅砚辞幽幽地说道,还勾了勾手指头。
此刻,凤九言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不愿傅砚辞看穿自己的心思,连忙扎头进了一个摊位里,“我,我看看这,这东西。”
说着,她顺手抓起了一样东西,垂下头,假装正在端详手中的物件。
傅砚辞瞧见凤九言这般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凤九言听到傅砚辞的笑声,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就连耳尖都透露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这个摊位上所售卖的全都是些珠钗玉环之类的物件,其品质着实算不上好,甚至其中有一些还是假冒伪劣的。
见状,小摊贩立刻眉开眼笑地热情招呼起凤九言来,“郎君,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