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瞠目结舌地看着凤九言行云流水般的杀人动作,“就这样把他给杀了?你不怕他将你爹没死的消息传回京城?”
凤九言擦匕首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白礼,冷笑道,“像孟良这般贪生怕死,又贪权的鼠辈,能立功的机会他岂会放过?我爹没死的消息,恐怕他早已经传信回京了,我又何必还留着他的性命?”
“不愧是镇远将军的女儿!”白礼默默给凤九言竖了个大拇指。
刺客惊恐地看着孟良在他面前死去,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裤裆处渐渐湿润,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不停地求饶道:
“女,女侠,饶,饶命啊!我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求女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还要养家呢,呜呜呜——”
凤九言冷冷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凭什么你拿别人的命来养你家的命?”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你且放心,我不会动手杀你的。”
刺客听到凤九言的话,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就突然感觉到五脏六腑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身体。
他的脖子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无法呼吸,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青紫。
紧接着,他的口中不受控制地吐出了一大口黑血,身体也瘫软在地上。他瞪大着双眼,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伸出手挣扎着朝着凤九言爬了过去。“你,你不是说,说不杀我的吗?”他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充满了绝望。
凤九言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是呀,我确实没动手杀你啊?你只不过是毒药发作了,怎么,有问题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
“你!”刺客愤怒地看着凤九言,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最终停止了动弹,一命呜呼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目睹凤九言面带微笑,手上却在进行着夺命的动作,都不禁感到后脊发凉。他们暗自庆幸,与凤九言并非敌人,否则,都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死去。
而砚辞,嘴角始终微微上扬,眼中含笑地注视着凤九言的一举一动,那眼神中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宠溺。
凤九言将目光转向砚辞,而砚辞则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试图装出一副严肃、冷峻的模样。
“我有话要跟你说!”凤九言的眼神中充满了认真,她紧紧地盯着砚辞。
砚辞向他的手下示意,打了个手势。只见黑衣人和白礼两人迅速地躬身抱拳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随后,他们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施展着轻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有什么话就说吧,他们在附近望风,不会有任何人能偷听到的。”砚辞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信和从容。
“我要和你合作。”凤九言直视着砚辞,认真说道。
砚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哦?为何?”
凤九言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想,你大概也已经猜到了。我们一家被墨先生派来的手下追杀,而且,在我父亲和母亲从边境回京的途中,也遭遇了一批刺客的袭击。
有趣的是,那些刺客的手腕上,正有着狼图腾的图案。”
凤九言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砚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砚辞一直在追查那些刺客的幕后黑手,而她手中的线索,或许正是砚辞所需要的。
“你要查的人,也是我的敌人。”凤九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既然如此,我们何不一起合作呢?一起将墨先生背后的黑手揪出来,我报我的仇,还我一家平静的生活,你办你的事!”
凤九言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猜,我手上或许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愿意合作,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如何?要不要一起合作呢?”
凤九言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意,她希望砚辞能够接受她的提议。她知道,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很难与墨先生背后的势力抗衡。
但如果能够与砚辞合作,那么他们就有了更大的胜算。
砚辞目光微微动了动,深深地看着凤九言,干脆利落道,“好,成交。但你须得陪我一起去查探消息,如何?”
说着,砚辞缓缓伸出了手。
凤九言见状,心中不禁充满了疑惑。她暗自思忖,砚辞手下高手如云,又怎会需要她的帮助呢?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虑,但凤九言还是伸出了手,与砚辞的手紧紧相握。“成交!”她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砚辞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直达眼底,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
很快,凤九言便明白了砚辞为何要与她一起查探消息。
只见砚辞屈起食指,塞进了嘴巴里。他的腮帮子微微鼓起,紧接着,一声响亮的哨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黑衣人和白礼听到哨声,如同闪电般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砚辞看着他们,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