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刺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烟雾弄得猝不及防,他们被这些呛人的烟雾呛得完全睁不开眼睛,一个个捂着眼睛痛苦地咳嗽着,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往外流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趁这个空档,白礼驾着驴车加速往前走。
“白礼,停下。我们弃掉驴车,你往左走,我和凤姑娘往那边走。你务必尽快将我们的人带过来,解救我们!”
白礼依言将驴车停下,凤九言和白礼扶着砚辞下了驴车。
“主子,我不能离开你。”白礼神色着急,劝说砚辞。
“怎么?你是想违抗我的命令不成?”砚辞眯着双眼,散发的气场十分威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
“属下不敢。”白礼弓着身子,诚惶诚恐道。
主子生气了。
凤九言趁两人在扯皮的时候,用匕首快速在缰绳上割了几刀。随后,走到傲娇驴跟前,摸了摸它的脑袋,“小白,你待会就往前跑,缰绳断后,你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我来找你。”
傲娇驴似是听懂了一样,打了个响鼻。
凤九言轻轻拍了一把驴屁股,傲娇驴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咴儿”地叫了一声,紧接着立刻撒开蹄子,如一阵风似的跑了起来,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前方。
“行了,咱们也快点跑吧,再磨蹭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凤九言一边说着,一边面露焦急之色,眼神中满是急切地催促着。
“劳烦凤大小姐多看着点我们家主子了。”白礼说完这句话后,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决然,然后身形一动,立刻往左边迅速地跑了出去。
凤九言将射钉枪挂在脖子上,双手紧紧扶着砚辞,往另外一个方向快速地奔逃而去。凤九言一边跑着,一边不时地回头张望,警惕着周围的情况,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由于砚辞身受重伤,此刻他的身体还处于极为虚弱的状态。他每迈出一步,都仿佛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沉重而艰难。
凤九言扶着砚辞小跑着,他的脚步略显蹒跚,每一步都带着些许踉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
尽管他强忍着伤痛努力地想要加快速度,但身体的虚弱却让他力不从心,只能以这样较为缓慢的速度前进着。
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而紊乱,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仿佛每跑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着牙坚持着,努力不拖累凤九言,努力地想要跟上逃跑的节奏。
凤九言看着砚辞面色苍白,眉头紧拧的样子,到底还是不忍心,毕竟砚辞受伤还是因为为她挡了那支毒箭,否则,此刻受重伤的就是她了。
于是,她手背在身后,从空间拿了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水囊出来。
“行了,我们暂且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吧。”凤九言小心翼翼地扶着砚辞,让他慢慢地侧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随后,凤九言拔开木塞子,将水囊递到砚辞嘴边,轻声说道“张嘴,喝点水。”
砚辞看着凭空出现的水囊,怔愣在原地。
他的脑海中快速地回忆着,他清楚地记得,就在方才他们匆忙逃跑的时候,凤九言的身上并没有带着水囊。
和挂在她脖子上的奇怪暗器是一样的,都是凭空而来的。
她明知道他接近她,就是为了弄清楚为何那些府邸和宅子里的东西都凭空消失。她这般将水囊拿出来,等同于承认了这些事都是她干的。
当他意识到凤九言为了给自己喂水,竟然不惜在他面前暴露自己这个最大的秘密时,他的内心深处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击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开来。
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悸动起来,那跳动的频率仿佛比平时快了许多,他望着凤九言的眼神也变得格外复杂,有感动,有怜惜,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多谢!”砚辞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地响起,仿佛是从胸腔中闷闷地传出,带着一种独特的质感。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凤九言,那两个字从他的口中吐出,虽然简短,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低沉的语调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像是感激,又像是有着其他更为复杂的情愫在其中交织。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有着沉甸甸的分量,在空气中回荡着,也在凤九言的心中留下了一抹别样的印记。
凤九言自始至终都在不动声色地悄悄观察着砚辞,她的内心无比清楚,从她拿出水囊的那一瞬间开始,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已经明确地肯定了砚辞心中一直以来的那个猜想。
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砚辞身上,心里暗暗想着,如果从他的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贪婪之意,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立刻出手手刃了他,绝不会有半分的迟疑和手软。
她就这样专注地观察着砚辞,仔细地审视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和眼神。然而,端详着他的眼神,发现那里面虽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些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唯独没有一丝贪婪和探究的意味。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