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辞眸光闪了闪,呵呵呵,他已经十分确定,猴脸面具的姑娘就是凤九言了!
他凝眉思考,几次三番总能遇见她,而每次遇见她之时,任何一处府邸全被薅秃,一根毛都不落下。
既然猴脸面具姑娘是凤九言,那么次次赶在他之前将他寻找的东西全抄走的恐怕也是她了!
乱葬岗里的勾栏院、刘县令的府邸、黑风寨等地方,以及不久前的刺史府,与他几次三番交手的都是凤九言!
还有上次,他带着白礼等手下潜入湖底,想将湖底装有金银珠宝的箱子打捞上来时,遇到的黑衣人恐怕也是凤九言了。
也只有她,才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不同寻常的东西、武器。
可是,砚辞想不明白,凤九言既然没有团伙,那么她到底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在任何人都无所察觉之时,将那些为非作歹的狗官府邸搬空呢?
还有上次在湖中之时,她又是如何凭借一己之力,将湖底的几十个箱子抬走的?
莫非,凤九言真是仙女下凡,拥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尽管这个猜测看起来有些荒唐可笑,但目前除了这个猜测,砚辞暂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合适的解释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次次扫荡抄光各个府邸、宅子的人就是凤九言。
他没兴趣探查凤九言的秘密,只是想从她身上要一样他想要的东西罢了。
——
而另一边,此时的凤九言仍旧不知道因为给弟弟的一条手帕,而让自己的马甲掉了,依然在忙碌着烧饭做菜。
今日的食材是野山羊。
野山羊是花花上山猎回来的。
当众人得官差令,刚刚停下歇息时,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是花花拖着一只受伤的野山羊回来了。
这只野山羊在花花的拖拽下,艰难地移动着,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出血液。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犯人和官差们都惊呆了,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只野山羊,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
一时之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野山羊的喘息声和众人的惊叹声交织在一起。
而花花,自顾自地将野山羊拖到凤九言跟前。
那些红了眼的犯人和官差们,心中充满了羡慕和不甘,他们无法相接受,为什么凤九言一家总是受到老天爷的眷顾,不用上山打猎,也有一只老虎为她们猎野物回来。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嫉妒,他们恨花花为什么不是他们家的,更恨为什么自己没能捡到一只这般厉害的动物回来帮自家打猎!
凤九言忽略掉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花花的脑袋,眼中都是赞赏,“花花真棒,今儿我给你做烤羊排。”
“嗷呜——”花花似是听懂了一般,回应了凤九言的话。
宰杀野山羊的工作由张冲、张小五、宋臣三个大男人负责,而凤九言负责烧菜,宋凝和凤大夫人则在一旁打下手。
在几人的合作下,很快,四菜一汤便做好了。
此时,凤九璃等几人已经围坐在饭桌前,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凤九璃看着饭桌上的菜,口水差点没流下来,“哇,今日吃碳烤羊排,羊四软,素炒三丝,清炒野菜。这全是我最爱吃的哎!”
宋凝笑话他,“阿璃弟弟,怎么回回都是你的最爱啊,我都快记不住你最爱的菜是什么了。”
说完,大伙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凤九璃没觉得不好意思,微抬下巴,骄傲道,“哼,只要是阿姐烧的饭菜,都是我的最爱。”
凤九言端着一锅野生菌羊肉汤过来时,恰好听到凤九璃这番话,她脸上洋溢着笑容,“哟,小嘴真甜,阿璃今日须得多吃点。”
话音刚落,几人跟个饿死鬼般,拿起筷子,吃起了饭来。花花围着几人转,等着他们投喂它。
凤大夫人双手稳稳地端着一碗饭,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来时的路,眼神中满是期盼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
看到这一幕,凤九言心中涌起一阵无奈之感,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深知自己母亲的性子,如今母亲还没有完全确定乔平就是她的父亲,就已经表现出如此明显的神情。若是真的让母亲知道乔平就是她的父亲凤怀瑾,那恐怕真的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和猜测,从而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凤九言暗自下定决心,还是保持沉默吧。
就让一切顺其自然,等着父亲自己主动吐露他的真实身份吧。毕竟,有些事情急不得,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而且,她也相信,父亲一定有他自己的考量和安排。
凤九言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些几碟菜和汤,这是她和砚辞的午饭。她稳稳地端着托盘,朝着驴车走去。
凤九言双手稳稳地端着托盘,轻盈地登上了驴车。
砚辞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慢慢地侧靠在了车厢壁上,不用她帮忙。
紧接着,凤九言从一旁拿出一张小巧精致的桌子,将其放置在了车厢中间的位置。然后,她又把托盘轻轻地放在了小桌子上。
“这是羊肉汤,你多喝点,这样你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