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驿站。
“哈哈哈,凤姑娘,你知道吗,堂堂刺史冯万广看到锦衣卫来,竟然被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哈,你不知道那龟孙子是有多么怂!
他被吓晕过去后,锦衣卫那伙人挨个用刑具将他弄醒。啧啧啧,整个人都变成个血人了。这还不止呢,刺史府被扫空,锦衣卫指挥使叶昭震怒不已,又是拿刑具严刑拷打了他一番。那老色胚已经是有气进,没气出了。”张冲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眼中全是幸灾乐祸。
“呵呵呵,活该,这老色胚!”宋臣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面上都是痛快。
在得知凤九言险些被冯万广欺凌侮辱后,他只后悔自己不在凤九言身边,这样他绝对和冯万广这杀千刀的拼个鱼死网破不可!
“打得好!打死他才好呢!什么玩意儿,竟然敢打我凤姐姐的主意!”宋凝脸上尽显快意。
“呵呵呵,可不是。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张小五笑着道。
张冲开怀大笑了好一阵子,然后轻轻地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转瞬之间,他的神色竟又变成了一副十足的八卦模样。
他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人之后,压低声音继续道,“还听说啊,锦衣卫在城东青石巷处的一处院子中,搜出十几个少女、少年郎。
这些少女、少年郎都是被拐来的,其幕后之人正是刺史大人冯万广!你们知道指正他的人是谁吗?”
“是谁?”宋臣配合着问道。
宋凝、凤大夫人、凤九璃都好奇地看着张冲,为了不露馅,凤九言也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对呀,是谁?”
“嘿嘿嘿,竟然是黑风寨的寨主,陈守财!”张冲得意道。
“嘶,竟是他!”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凤九言亦是如此。
为了不另类,她付出太多了。
“人证物证俱在,冯万广跑不了。不止他,听说此次涉及的官员甚广,皇上震怒不已。而锦衣卫指挥使叶昭这次正是受皇帝之令,前来调清此事的。
不过话说回来,此次叶昭顺利查清此事,掌握不少证据,肯定是能立功的,却看起来似乎不怎么高兴。我猜肯定是因为刺史府被贼人先一步抄空,他抄不了财物,搜刮不了一点油水......”
闻言,凤九言在心里暗笑不已。
叶昭不高兴,不是因为没有油水,而是因为无法向皇帝交差。
皇帝这次派他下来,目的是查清被拐一案不错,但最终目的是想抄了刺史府和其他参与人员的府邸,把所抄之物充盈他的私库。
张冲主说,张小五辅说,两人将各自打听到的关于锦衣卫此次前来探查的事情、八卦都说了一个遍。
几人聊完八卦后,眼看着已经中午,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张小五和张冲又带着几人出门,下馆子吃饭。
为了感谢乔平帮忙,张冲也叫上乔平一起吃饭。
他们下馆子用的银子,自然是从山匪身上摸出来的银子。
“来,阿璃,吃个大鸡腿好好补补。我们明天大抵要继续赶路了,到时候想吃可就没了。”张冲夹了个大鸡腿进凤九璃的碗中。
......
几人用完午饭,又辗转在各大市场之间,采购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吃食等物,少了哪些,就买哪些。
凤九言几人回到驿站,就各自回房,待在厢房里休息了,并没有人来打扰。
期间,只除了官差们要核实剩余的犯人人数,才让所有人在院子集合,将去世或是失踪的犯人在名册上划掉。
值得一提的是,凤二爷、凤清云父子被冯万广让其下人废了后,又被孟良着人押回驿站的柴房关着。
孟良见流放犯人骤减,大发慈悲请了一个郎中,给两人诊治。
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
翌日一早,流放队伍重新上路了。
经历过山匪们的绞杀,此次官差只余三十几人,而流放犯人的人数也少了些,只有一百出头。
凤九言一家和花花依然坐在驴车里,而宋凝和宋臣则是坐在车辕上赶驴车。
除了官差们,其余的犯人只能靠两条腿走路。
好些犯人都受了伤,面色痛苦,行动迟缓地被迫上路。
凤清云和凤二爷也不例外,他们拖着一个残缺之躯,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被官差驱赶着跟大部队走。
一行人若是出青州城,须得穿过闹市。
他们一行人本是比较惹人注意的存在,但他们穿过闹市时,老百姓们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们一眼,便转过身继续和同伴们聊天。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冯万广那狗官竟然敢和黑风寨勾结,拐卖少女、少年郎,打造了一个窑子,专门供官员和有钱人玩弄。”
“啊,我也听说了。此次指正那狗官的还是黑风寨寨主陈守财呢。听说皇上此次专门派锦衣卫指挥使叶昭前来调查,这一查,竟然牵涉到好些官员,其中不乏大官、地方县令、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呢。”
“远不止这些呢,我还听说像这种窑子还不止一个,有好多个,遍布好几个地方。皇上知道后,震怒不已。特命好些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