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拿火把过来瞧瞧。”张远山匆匆忙忙地吩咐道。
几个锦衣卫依言拿着火把过来,湖面一下子亮了不少。
一众锦衣卫眯着眼睛,探头探脑往外瞧去。
“阿文哥?是阿文哥!!”
“咦,不对,他怎么在湖面上一动不动的?”
“血!是血!阿文哥周围的湖水都是红的!不对,他的鼻子怎么没有?还有眼珠子呢?”
说着说着,那锦衣卫们一个个的头皮都不自觉地发麻了起来,心中涌起阵阵寒意。他们瞪大眼睛,面容上满是惊愕与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以张小文为中心的那片湖水,其颜色都显得有些泛红,仿佛被鲜血沾染过一般,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湖水微微荡漾着,仿佛在默默诉说着某种不祥的预兆。
放眼望去,竟然还有好几个锦衣卫如同悬浮一般出现在湖面之上,他们的身躯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不,确切地说,那并非是悬浮,而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永远沉睡了下去。
尸体上还残留着战斗过的痕迹,衣服破碎,伤痕累累,透露出曾经经历过的激烈冲突。湖面上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吹动着他们的发丝,却无法唤醒他们沉睡的灵魂。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湖水的波光粼粼和风声的轻微呼啸,整个场景充满了阴森与凄凉的氛围。
锦衣卫们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到底怎么了?湖底里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这几个兄弟还活生生的,怎么突然潜下湖中变成这样了?”
“山匪呢?陈守财和他的手下呢?怎么不见了?”
话说到这,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此事,便是陈守财等山匪所为!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锦衣卫们的声音中带着丝丝颤抖和惶恐,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张远山,迫切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指示,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此时的张远山,双眼因惊愕而睁得浑圆,仿佛要爆裂开来。他的嘴巴微张着,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而无法挪动分毫。
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之色,甚至隐隐作痛。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来安定众人的心,却又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说起。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一名锦衣卫向前迈了一小步,满脸担忧地轻声问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焦急。
“大人,您别吓属下啊!”另一名锦衣卫紧接着附和道,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安。他们皆目光紧盯着张远山,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以确定他的状况。
经过长达半响的苦苦挣扎,他才勉强从喉咙间挤出一句话:“来人!将剩下的山匪给我杀了!”这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断和冷酷,仿佛要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转化为愤怒的力量。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冷峻,原本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手臂微微颤抖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与决绝。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周围的锦衣卫们不禁为之一震。他们立刻领会了张远山的命令,纷纷拔刀出鞘,准备向剩下的山匪发起攻击。
“呀啊,老子跟你们拼命啦!”山匪们突然怒喝一声。
让人惊诧的是,山匪不知在何时,竟然成功地将捆缚在身上的绳索给挣脱掉了。不仅如此,他们还不动声色地悄悄捡起了方才进入湖中的那几个锦衣卫遗落的佩刀,紧接着便朝着锦衣卫们发动了袭击。
经过一番激烈无比的战斗,锦衣卫与山匪们双方均出现了或多或少的伤亡情况。其中,山匪们的死亡人数最多,然而,仍有十来个山匪从锦衣卫的刀下成功跳湖逃窜了。
这让张远山气愤至极,差点儿就晕厥了过去。
今晚一直在做无用功,自己受伤不说,还折损了好几个兄弟,一些兄弟还受了严重的伤。
都怪他托大,才无视阿文的建议,这才害了自己的手下。
“陈守财,呵呵,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张远山恶狠狠地挤出了这一句话。
随后,他便派人将张小文等几个锦衣卫的尸体打捞上来。吩咐了几个锦衣卫潜入湖底查看陈守财等山匪是如何逃掉的,后面经过查看才知道原来是湖底有一个洞,可通至外面的河。
毫无疑问,陈守财等山匪便是从湖底的洞逃走的。
张远山恨归恨,此时也没办法替手底下的人报仇。
于是,将张小文等几人的尸体掩埋在山洞外,而那些山匪的尸体则被拖至荒山野岭的地方,让野兽们吃掉他们。
面色苍白得如同鬼魂一般,整个人虚弱到了极点的张远山,领着一群低垂着头、士气低沉,同样无比虚弱的锦衣卫们,失意而归。
当凤九言和凤大夫人等人悠然自得地坐在茶楼中,惬意地品尝着茶水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