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凤九言一家路过,二房哪怕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笑脸相迎。
凤九言冷眼瞥了他们家一眼,她的视线落在凤二夫人身上,凤二夫人看起来有些心虚。凤九言冷笑,带着凤大夫人和凤九璃直接略过他们,无视他们。
凤二夫人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来,她恨啊,恨自己沉不住气,前面讨好大房一家付出的努力全部功亏一篑了。
凤清云莫名其妙地看着大房一家冷淡的态度,疑惑道,“阿娘,她,她们又怎么了?今儿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这般冷淡了?”
凤二夫人羞红了脸,有些不知所措。“是,是阿娘方才在山上多说了两句,贱丫头八成是听到了。”
在凤清云再三追问下,凤二夫人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阿娘,你这般行事,我们前面的包袱岂不是白挂在树上了吗?还有我这条腿,”凤清云额角青筋暴起,指指自己骨折的腿,“还有儿子这条腿,岂不是也白断了吗?阿娘,你太沉不住气了!”
面对宝贝儿子的斥责,凤二夫人面色尴尬,后悔莫及。
*
另一边,凤九言一家走了几圈,消食消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走回歇息的地方。
宋臣兄妹将清洗干净的锅瓢碗盆放在车辕上,凤九言先上驴车,将锅瓢碗盆以及饭桌之类的物品搬回车厢里摆放好。
趁凤九璃还没进车厢,她迅速将宰杀好的两只野鸡和半只野兔用油纸包好,还有上山摘的野菜和野生菌,全部收进空间里保鲜。
由于现在天气有些凉,食物也不容易发臭腐烂,哪怕她将野鸡这些吃食收进空间里保鲜,也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将车厢的物品归置好,哪些贵重的,或是暂时用不上的,全都收进空间里。
收拾完车厢的东西,凤九言这才打开车厢,招呼凤大夫人和凤九璃进车厢里。
母子俩一上驴车,很明显发现车厢里的东西又少了些,但谁也没吭声,谁也不询问。
凤九言一家三口躺在车厢里,凤九璃抱着花花,小声地说话。而凤九言和凤大夫人,也小声地聊起了天。
没一会儿,凤九言耳边传来小小的打呼声。转头一看,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她将嘴巴凑到凤大夫人耳边,指了指身上背着的斜挎包,压低声音询问,“阿娘,你想不想沐浴?我带你进空,额,进斜挎包里沐浴?”
凤大夫人摇摇头,“不了,昨儿阿娘才洗。像这种宝贝地方,阿娘还是少进比较好,免得不小心让人发现了,给你带来麻烦。不过,你可以进去,阿娘给你打掩护。”
凤九言听到娘亲这样说,她一点也不意外。
从她和娘亲讲“斜挎包”开始,娘亲便一直为她打掩护,也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让人看出端倪,给她惹来杀身之祸。
“阿娘,没事的,不会有人发现的,您别担心。我自有成算。”凤九言宽慰道。
两人这般说着。突然,窝在凤九璃怀中的花花蓦地睁开眼,身上的毛发炸起,小声嗷呜地叫唤着,一双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车厢外。
见状,凤九言迅速坐起来。心念一动,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中。她浑身戒备地贴在车厢壁上,小心翼翼地打开小窗子,往外看去。
静,十分安静。
在一堆堆火堆的映照下,只见所有的犯人已经席地而睡,或是靠着树木闭上眼睛歇息着。
一阵微风吹过,山上的树林簌簌地发出声响。
突然间,几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几百米外的树上飞了下来,他们的动作轻盈而矫健,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径直往驴车的方向飞驰而来,仿佛有着明确的目标一样。
驴车周围的犯人以及官差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依旧在原地打着瞌睡。
幸好凤九言长期喝灵泉水,在灵泉水的作用下,她的眼力比一般人要好上许多。所以,这才轻易地发现黑衣人的踪迹。
没有任何迟疑,凤九言赶紧将小车窗合上,凤大夫人面色焦急地询问道,“阿言,外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娘,我们马上下驴车。”凤九言淡然地将话说完,迅速抱起正在熟睡的凤九璃,将车厢的后门打开,率先爬了下去。
凤大夫人见自家女儿阴沉得出水的小脸,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不再多说,费劲儿地抱起花花,跟在女儿身后。
一家三口赶在黑衣人还没靠近之时,下了驴车。
凤九言单手往斜挎包里一掏,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正燃着香的小香炉,快速放在车厢里。随后,她指挥自家娘亲,将车厢的后门从外面扣上,恢复原样。
之后,凤九言带着凤大夫人和凤九璃,往驴车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快速走去。
许是走路有些急促,将正在熟睡的凤九璃颠醒了。小家伙刚睁开眼睛,便瞧到自家姐姐小巧精致的下巴,还有那冷凝的脸色。
他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气息,搂着自家姐姐的脖子,一声也不吭。
很快,凤九言和凤大夫人带着花花和凤九璃躲在了一棵大树后。
一家三口连同花花,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