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等两人反应,凤九言眼神四处瞟,嘴上嘀嘀咕咕道,“堂兄这腿确是骨折了,跟上次我医治小狗的腿应是一样的步骤的。”
说着,弯着身子,从地上捡起了几根木棍。
这句话说大声不大声,说小声也不小声,恰好让二房一家听个全。
凤清云:“!!!”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凤九言。
狗腿?
死丫头拿他金贵的腿当成是狗腿?那能一样吗?
凤二夫人直接尖叫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凤九言,“什么?阿言你,你有,有没有医治过人的腿的?”
凤九言摇摇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没有呀,我只治过小狗的腿。这不还没在人身上实践呢,就被下旨流放了。不过,二婶你放心,医治狗腿和人腿都是一样的步骤的,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好了!”
凤二夫人:“!!!”
这叫她怎么放心!那可是她宝贝儿子的腿,不是狗腿!
果然,她不应该抱着期待去问凤九言这丫头的。
凤九言眨巴着双眼,脸上都是委屈的神情,“二婶,你是不是嫌弃阿言的医术啊?”
嫌弃!怎么可能不嫌弃!凤二夫人心里有个小人在疯狂甩着头发,发出土拨鼠尖叫。
凤二夫人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意,“呵呵,嫌弃?怎么会嫌弃呢。”
咽了咽唾沫,凤二夫人艰难问道,“阿言啊,上次被你医治的小狗如今怎么样了?”
凤九言皱眉思索,“让我想想。哦,我想起来了,后来见到小狗的时候,它可以走路了。”
凤二夫人神色又变得有些欢欣起来,这好像...嗯...也不是不行?
只医治过狗腿就狗腿吧,只要能治好就成。
转过头,带着激动的目光看着凤清云,凤二夫人激动道,“云儿,太好了。”
“是呀,阿娘,太好了。我的腿有救了。”
母子俩抱头痛哭,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跟两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似的。
凤二夫人抬眸,兴奋地看着凤九言,“阿言,快,快给你堂兄治吧。”
凤九言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好呀,我这就为堂兄医治。”
手中拿着几根枯树杈,凤九言满脸自信,走到凤清云身前,蹲下身子,撸起凤清云的裤管。
凤九璃和凤大夫人也下了驴车,站在凤九言身后。
宋凝眼看着凤九言真要给凤清云医治,她心中有些着急。
像二房这样的白眼狼,不配让凤姐姐医治。
她面上有些着急,凤九璃瞧见之后,轻轻拍了拍宋凝的手。小家伙冲着宋凝招了招手,示意她俯下耳朵。
宋凝面带疑惑地看着凤九璃,但还是依言俯下身子,将耳朵凑在小家伙嘴巴旁边。
凤九璃小声嘀咕道,“阿凝姐姐,你别着急,继续看下去。”
宋凝看着笑得像只小狐狸的凤九璃,心中的焦急暂时压下了一大半。
在大家的注视下,凤九言故意动作生疏地掰着几根棍子,秀气的眉毛微皱,眼睛到处瞟,嘴上叨叨咕咕的,“咦,我记得好像是这边一根棍子,那边一根。额,我怎么觉得好似差了点东西呢?是什么呢?我要好好想想,我外祖父当时还加了些什么?”
凤二夫人和凤清云听得额头青筋直跳,后背拔凉,暗道不好。
果然,凤九言一拍脑门,“啊!我记得了,这,好像少了草药啊。我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凤二夫人猛地咽了一口唾沫,试探性地询问,“阿言啊,当时你医治的那只小狗能正常走路吗?”
‘正常’俩字她故意加重强调。
凤九言头也不抬,手中鼓捣着几撮野草,“可以正常走路啊!”
除了凤九言会医术,其他人都不会。所以几人都以为她手上的那些草都是药草,是用来医治凤清云的伤势的。
哪知,是凤九言顺手薅的几撮野草。这些野草可以止血,但对于摔断腿的伤势是一点用都没有。
凤二夫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凤九言将手上的野草敷在凤清云的伤腿上,并在二夫人的帮助下,在他的腿上放了几根棍子。
凤九言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上手撕凤清云的衣袍。
凤清云急忙伸手阻止,“堂妹,你这是做啥?”
凤九言眨巴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看着凤清云,“废话,这不是要撕布条帮你正骨吗?”
“这,这,撕其他的衣袍,这是我最好的一件衣袍了,换一件......”
“嘶拉~~”衣袍撕碎的声音。
还没等凤清云说完,凤九言已经撕烂了他的衣服,扯下几根布条,绑在凤清云的小腿上。
凤清云:“......”
“好了。”凤九言站起身,拍了拍双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再过不久,堂兄便能正常走路了。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像那只被我医治的小狗一样,会不会有些跛脚。”
凤二夫人发出土拨鼠尖叫,“什么?你说什么?被你医治的小狗跛脚?你方才不是说小狗能正常走路吗?”
凤九言扬起下巴,一股骄傲劲儿,“是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