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除了前几次那伙贼人外,再没有这么贪得无厌的人了!”
“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刘县令犯罪的?”
张远山神色不明,漆黑的眸子阴沉得可怕,从怀中掏出两本蓝色的册子,递给身前的属下。
几个锦衣卫一脸疑问,但还是接过蓝色的册子。
张远山眸光微沉,“你们翻开册子看看,两本册子的笔迹都是一样的,均出自黄达的手笔。”他的声音沙哑无比。
话音刚落,几个锦衣卫飞快地翻开了两本册子。两本册子的笔迹对比,果然正如自家大人所说,两本册子的笔迹是一样的。
其中一个锦衣卫愣愣地开口道,“也就是说,其实城门上被吊着的刘县令也是那伙贼人所为?根本不是百姓们忍受不了刘县令的压迫才开始反抗的?”
张远山点头,“嗯,不是百姓所为。”
“所以,那伙贼人抄完所有逞凶之徒的家宅后,又将咱们引过来,让我们这群锦衣卫给他们擦屁股,惩治犯罪之人?”
听完这句话,张远山脸都绿了。
“是!“张远山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艰难地将话吐出来。随后又补上一句,“你说得很对,但请你不要再说了!”
锦衣卫被人耍得团团转,若是这事被传出去,老脸都要丢完了!
张远山想到远在几十里外的花坞村村民们,脑子嗡嗡疼。他们这是还没解决好花坞村的村民们,现在又要解决刘县令以及一众贪赃枉法的衙役!
哎,好处没捞到,还摊上一堆屁事!他们这次领命出京为皇上办事,却要自己掏钱解决所有的食宿问题,他们的裤兜都快穷得见底了。
不过这说来也怪不得皇上,皇上穷得都快要拿个破碗上街乞讨了!
若再不往宫里送些金银珠宝回宫,皇上估计要拿他们开刀了!
“哎!”张远山重重叹了一口气。“这群狗杂种,被老子逮到,老子要让他们尝遍锦衣卫审问犯人的所有手段!”
一众锦衣卫也惹不住了,纷纷骂起了粗口。
“狗娘的东西!”
“天打雷劈的狗杂种!”
“黑心烂肺被女人骑的烂东西,老子打死他不可!”
......
“阿嚏~~”凤九言用帕子捂着口鼻,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她嘟囔道,“哼,怕是被张远山他们骂了!”
想到张远山和锦衣卫的神情,凤九言就想笑。
被骂几句也没关系,反正又不掉肉。
嘿嘿,劫别人的财,让别人骂去!
“啊?阿言你说什么?娘亲没听清。”
呵呵呵,没,阿娘,我就是随便说几句,没什么。”
凤大夫人伸手摸了摸凤九言的小手,发现女儿的手有些冰凉后,赶紧从包袱里翻出一件酒红洒金褙子递给凤九言。“你这孩子,觉得冷都不和娘亲说。来,穿上这件褙子!”
“呵呵呵,好!”凤九言依言换上。
凤大夫人满意地看着女儿,鲜红色的衣服衬得女儿如花似玉,更添几分俏皮之色。
凤九璃眨巴着大眼看着他娘,嘟着粉色的小嘴,皱着小鼻子,故作不满道,“阿娘,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啊?”
凤大夫人一拍脑门,故作震惊道,“啊!对,我差点忘了还有个傻儿子呢。”
傻儿子凤九璃:“......”
看着凤九璃委屈扒拉的小神情,凤大夫人和凤九言噗嗤一笑。凤大夫人也翻出一件浅咖色的褙子给凤九璃穿上。
凤九璃看到两个女人开心的小脸,心里也偷乐。哼,以为是他被骗到吗?其实他委屈的神情都是装的,为的就是逗她们笑呢。
车厢内一片温馨,而车厢外,一片哄闹。
因暴风雨的肆虐,官差们马车上的有些粮食被雨淋到,已经发霉,无法再吃。还有犯人们的窝窝头,也已经没有了,需要再囤一些。
错过这个镇子,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路,可能都不会再路过城镇了。
所以,官差们决定,在此停留一个时辰,购买好一切生活所需物品后,再启程。
是以,看完热闹之后,官差们便将队伍带到镇门口旁边的空草地边候着了。
知道官差们的打算后,犯人们心中都打着一个小算盘。
而孟良,这几天一直没有叫凤九言帮他针灸治疗,他也已经开始不信任凤九言的医术了。因此,他也要进镇子里找个郎中瞧一瞧。
可他,钱袋子比脸还干净。没钱去看郎中啊。
于是,他黑着脸,不情不愿地招呼王大头过来。王大头神情激动,天知道因为老大不理他,这段时间他有多难熬!
这不,老大终于冰雪消融,继续宠爱他了!
“老大,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王大头舔着脸,一脸讨好的模样,似是一条哈巴狗。
“咱们进城一趟采买。吩咐下去,出八两银子者,可进城自由采买一个时辰!”
王大头连忙点头,“不愧是老大,想法就是周全。我这就为您办妥!”
说罢,王大头又找来两个官差,将孟良的命令说给两人听。
随后,王大头高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