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言把玩着手上的匕首,看着黄二的眼神都是赞许,哼笑道,“呵呵,你倒是聪明。”
话音一落,李桃花一家三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
“你,你想怎么样?”黄二颤颤巍巍地说道。
“很简单,把你们村的计划全部说与我听,我可以给你们解药。”
听到这话,黄二的眼眸不禁亮了些。“真的?你说话算话?”
黄飞见自己老爹临阵倒戈,不由有些气急,“爹,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背叛全村人啊!”
“住口!咱们的命都快要没了,你还考虑那么多做什么?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活够!”黄二呵斥儿子,虚弱地瞪了儿子一眼。
体内翻天覆地的绞痛,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让他心生恐惧。
所以,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活着,也想唯一的儿子也活着,仅此而已。
黄二期盼地看着凤九言,急切地需要她一句承诺,“凤姑娘说的话可是真的?若是我将村里的计划和盘托出,你真的会给我们解药吗?”
凤九言点头,不避不退地直视黄二的眼睛,“当然,说话算话。”
黄二松了一口气,“咳咳咳,”他忍不住咳嗽,缓了缓气,才继续虚弱地开口,“你猜的没错,傍晚的宴席便是我们村抓拿你们的最好时机。
黄达早已经安排人将一大包迷药洒进井水里。煮饭和烧菜,都需要用到井水。这样,便能确保每一道菜,每一样入口的东西都有迷药。
而我们村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事先吃掉解药,这样流放队伍的人见到我们村里的人都吃菜吃饭,便会放下戒备。
而哪怕你们有些人已经对我们心生戒备,但免不了还是会吃到一些下了迷药的食物、酒水进肚子里。
因为你们根本无法猜到,我们村的人狠到连自己都算计进去。”
凤九言挑眉,她也确实没想到花坞村的人竟然那么狠,狠到在村里的井水下药,连自己都不放过。
啧,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坏胚子!
”然后呢?我们被药晕之后,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黄二瞥了一眼凤九言满脸大红疮的脸,暗暗可惜。
当初凤九言的脸蛋没被毁的时候,他是想留着自己用,把她纳为小妾的。可李桃花激烈反对后,夫妻俩便计划将凤九言这个大傻子骗走,卖给镇上六十五岁的张员外做他的第三十二房小妾的。
但,计划还没实行呢,凤九言的脸却毁容了,长了满脸大红疮。
当然,这个计划他是万万不敢和凤九言说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按照我们往常的惯例,男人只留下好看的,其余全部杀掉。”
闻言,凤九言周身的气场又冷了几分,黄二吓得差点一口气吸不上来,去见他的太奶。
凤九言冷冷扫了一眼因害怕而缩成一坨的黄二,“继续说。”
“好,好,我说。”黄二抖着手,抬起宽大的袖子擦了擦额间冒出来的冷汗。
“而女人,全部留下。漂亮的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给村里的年轻人当妻子,繁衍后代。另一部分由黄达牵头,将姑娘们卖去什么风什么寨那里,再给村民们分银钱。”
风九言打断他,冰冷地命令道,“叫什么寨?说清楚些。”
“额,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个山寨是专门干这种拐卖妇女的营生的。黄达从来不将这些事告诉任何人,每次卖姑娘们的时候,只带上他的心腹一起去。”黄二皱紧眉头,努力回忆着。
凤九言眼神深邃,很快找到了重点。
拐卖妇女的营生?
又是拐卖妇女!
难不成,这件事又跟上次乱葬岗里的勾栏院是同一批人所为吗?
看来,她要好好查查才行了。
“那丑的姑娘们呢,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比如我这种的。”凤九言指着自己的脸,有些好奇地问道。
黄二瞥了一眼凤九言的脸,还没来得及吭声,旁边坐着的李桃花倒是迫不及待地开口了。
她似乎已经忘记自己的小命还拿捏在凤九言的手中中,听到凤九言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便幸灾乐祸起来。
”呵呵,你这种嘛,当然是卖给那些打了半辈子光棍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或者是那些流口水的傻子。”语气都是轻快的,还咧着嘴巴笑得无比灿烂。
“咳咳咳。”笑得太猖狂了,一口气没喘上来,李桃花噎得直翻白眼,差点晕厥过去。
眼见时间还很早,凤九言也不着急着离开。干脆继续问一些问题,好了解他们的罪行,残忍杀害几个,帮死去的无辜性命报仇。
“大概有多少人死在你们手上?”
黄二身形一滞,本不想开口,但想到小命还拿捏在凤九言手上,他只能妥协。
“一年干十来票,多的时候有二十来票吧。每票最多十来个人,最多的时候有二十来个。你们是最大的一票。”
凤九言心中不禁紧了紧,这个数目真的是天文数字了。
每年都有如此多的无辜生命,被这群畜生残害!
凤九言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