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醉醺醺,脸颊有些赤红的锦衣卫迟疑道,“大人,好,好像是后院?”
“后院!!!”张远山吓了一大跳,“砰”地一声,手中的酒坛子摔落在地。
想到凤府以及皇宫被一劫而空的情景,他赤红着双眼,身子有些发抖,预感非常不好。
张远山嘶吼了一声,“还愣着干嘛?抄家伙抓贼啊!若是这次还被贼人洗劫而空,咱们提着脑袋见圣上吧!”
众锦衣卫被张远山的一席话打了个激灵,酒也清醒了几分。他们赶忙将手中的酒坛子放下,着急忙慌地找自己的佩剑。
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
锦衣卫们好不容易从旮旯里寻到自己的佩剑,正准备往后院奔去。这时,肚子传来一阵强烈的绞痛。
一个接着一个锦衣卫霎时间脸色煞白,左手拿着佩剑,右手捂着小腹。
“大,大人,我肚子痛!”
“嗷!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拉了!”
“大,大人,大人,我也是。我忍,忍不住了,要去上一趟茅厕。”
“大人,大人,我也忍不住了!”
......
一个接一个的锦衣卫捂着肚子,夹着屁股,佝偻着身子急忙去找茅厕。
张远山差点气个仰倒,他怒火中烧,“废物!要你们何用!”
“咕唧——”
张远山的肚子传来一阵翻江倒海的声音,他脸色霎时间变白,脸上五官都狰狞在一处了。他也顾不上骂自己的手下了,捂着肚子,夹着屁股,狂奔去找茅厕。
一时之间,朱县令的宅邸更显热闹了。放屁声,哀嚎声,杂乱的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听在凤九言耳里,悦耳极了。
凤九言早瞬移上花园的大树上了,看着底下痛苦不堪的锦衣卫,一抹笑意浮上了她的双眼。
哼,待会还有你们受的!
凤九言打了一个秀气的哈欠,天色渐深,热闹看得差不多了,还是回去补觉较好。闪身进入空间,将身上的衣服换回来,才瞬移回到驴车车厢里。
凤大夫人和凤九璃睡得很沉,凤九璃大剌剌地展开双臂双手,睡成了个大字模样。丑不拉几的丑猫花花蜷缩着身体,躺在凤九璃的臂弯处。
它警觉性异常的敏锐,几乎是凤九言回来车厢时,它便觉察到。
花花立刻睁开紧闭的双眸,虎视眈眈地盯着来人,嘴里还发出警告般的嗷呜声。闻到凤九言身上熟悉的味道之后,花花的汗毛才平息下来,“嗖”地一声,冲过来蹭了蹭凤九言,嗷呜一声,又继续躺回凤九璃的臂弯处睡觉了。
新主人虽好,但不如眼前的小主人。
又香又奶,还给它温暖。
凤九言:“......”
“墙头草!”凤九言低低骂了一声。
她一脸头疼地看着凤九璃豪放的睡姿,这小兔崽子连她睡觉的位置都占了。
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凤九言差点没哭晕在厕所里。
有了花花,她再也不是弟弟的大宝贝了。
正这般想着,外面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
“刺啦!”
是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挣扎声和粗粗的喘气声。
这番动静十分的小,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打呼声中既无所察。
若不是她耳朵敏锐,也不可能捕捉到异常的动静。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外面的动静逐渐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凤九言放下心来,心念一动,闪身进空间。她打着哈欠,困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凤九言闭着眼睛摸回到主卧里,定好闹钟,仰倒在床上,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死过去了。
——
朱县令府邸。
与此同时,张远山和他的手下们忙不迭地从茅厕里跑进跑出,跑得双腿绵软如面条,脸色煞白如鬼。
都快半夜了,丝毫没有停歇。
每次当张远山从茅厕出来之时,想狂奔去后院,但每每跑至一半,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他只能狂奔回来。
朱县令的府邸很大,花园离后院有些远,所以,哪怕前院的动静很大,看守后院的锦衣卫也只是听到一点点动静,他们都以为是张远山等人在前院喝酒闹出来的动静罢了。
——
这一觉,凤九言睡得天昏地暗。整整十个小时,她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她急忙抱着衣服,往浴室走去。昨夜没洗澡,怪不舒服的。
习惯每晚都洗澡的人,突然有一天不能洗澡,浑身上下别提有多难受了!
凤九言一阵洗洗刷刷,趁着时间还早,又去浴缸泡了个澡,敷了个面膜,又给全身上下做了个保养,这才换上和白日一模一样的干净衣服,出了浴室。
将该洗的衣服全拿到阳台的洗衣机上洗,趁着这个空档,凤九言去了一趟厨房,选了一碗红豆薏米牛奶粥,生煎包,水晶虾饺解决早餐。
吃完早餐,将该晾晒的衣服晾晒起来。又悠闲地走去别墅后的菜地果园溜达一圈,将该摘的蔬菜、水果摘了,该施肥的施肥,该锄草的锄草,该翻地的翻地。
一顿忙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