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紫柔话音刚落,孟良先是幡然醒悟,而后凶狠地盯着凤九言。
凤九言根本就不惧怕孟良,连点余光都没分给他。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凤绿茶,暗想: 这朵绿茶确实够蠢的,情急之下说出的话破洞百出,她都不屑揭穿了。
不过,总有比凤紫柔蠢的人。她只能屈尊点醒蠢人了。
凤九言凉凉地看着凤紫柔,慢悠悠道,“呵呵,我告诉你我要逃跑?何时说的?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俩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呀。我岂会将这么要命的消息告诉你这根墙头草?”
说罢,凤九言眼神表情都充满了嫌弃,她上下扫视凤紫柔,“啧啧,你蠢,可别把我也想得那么蠢呐!”
被最讨厌的人蔑视,上涌来的火气几乎可以捅破天。
凤紫柔也不例外!
她被气得浑身控制不住的轻抖,脸色涨红,呼吸急促,颤抖着嘴唇,想张嘴说话。
可凤九言是谁,她可是那个在末世憋了六年的人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吵个架,哪能让凤绿茶抢过话头,有小绿茶开口的机会!
凤九言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凤紫柔如同川剧变脸的神色,继续道,“方才你说,是我故意假装逃跑,使得孟大人和张大人立下赌约,然后为了让孟大人出丑,所以故意踩着时间回来了。
可若我真的是逃跑,那么……”凤九言停顿了一下,沾着黄泥的纤细食指指了指头顶上戴着的三顶草帽,继续道,“那我头上戴着的草帽,又从何而来?
还有我手上的野鸡,又从何而来?难不成你又想说是张大人给我准备好的吗?
二小姐,自己蠢,可千万不要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蠢!”凤九言故意将最后一句话一字一顿说出来。
凤紫柔哽了一瞬,被人猜中心思,有一些心虚。
随后,她又挺直腰背,似是给自己壮胆。但揉着衣袖的小动作透露出了些许心虚,她嗫嚅道,“也,也不是,不,不可能!”
闻言,在场的官差们都默不作声,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显得比凤紫柔还蠢。
官差们的视线掠过凤九言戴着的三顶草帽。
草帽都是藤蔓和蒲叶制作的,透过蹭破皮露出的绿色汁液的藤蔓中,三岁小孩都看得出这三顶草帽都是刚制作不久,而且还是就地取材的。
还有凤九言和张小五手上拎着的野鸡,野鸡身体还软乎乎的,一看就知道死了没多久。
以孟良为首的一伙官差们,脸色跟个调色盘一样,精彩极了。
这蠢女人,果然是蠢!
别人不知道,但孟良以及自己的一众手下都知道,张小五他们压根就没有时间给凤九言准备这两样东西。
因为,他们时刻都盯着张小五等人。
若是张小五他们做了这件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孟良更是怒火中烧,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用的力气太大,骨节都泛白了。
他因为听信了凤紫柔那个贱人的话,害他和死对头张小五立下赌约!
若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他铁定饶恕不了她!
凤九言眼含深意地看着小绿茶,凤紫柔心里“咯噔”一声响,暗道不好。
果然,只听闻凤九言继续道,“这个计谋,怕是二小姐想出来的吧。”
短短的一句话,就将凤紫柔推至风口浪尖。
一瞬间,凤紫柔眼睛起雾气,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呜~”
凤九言是懂得用魔法打败魔法的。
她摇头啧啧感叹,“不愧是小绿茶啊,一秒进入状态,那无辜的眼神,啧啧啧,真是惹男人垂爱呀!”
小绿茶是什么,这帮古装人是听不懂的。
但,他们听得懂“惹男人垂爱”这五个大字呀。
于是,起了怜惜之情的男官差们脸色一阵燥红: “……”
心里燃起的那点怜爱之心,全都吹散了!
张冲嘴角一抽,无语道,“这话说得,可不包括我。看到这玩意儿,糟心!”
张小五也附和,“嗯,丑!”
凤紫柔被张小五说丑,肺都要气炸了!
好好好,都合起来欺负她是吧?
此刻,凤紫柔暗杀的名单中,又多了两人。
凤九言满意地看着这群官差们的神色,轻启朱唇,“你没有?你怎么可能没有!难道不是因为今天午饭发窝窝头时,你们二房三房觉得自己被官差们羞辱了,于是,你怀恨在心,想报复官爷们吗?
恰巧,你听闻了张大人允许我独自离开的消息。
你自知张大人和孟大人有嫌隙,于是,等我独自往山林深处走时,你便赶紧将此事禀告给孟大人听。
为的就是挑起两方的矛盾,让张大人和孟大人起冲突,打个你死我活。好报复官爷们!”
凤紫柔被气得一蹦三尺高,一点淑女形象也无。
她伸出食指,颤颤巍巍指着凤九言,惊怒交加,“凤九言,你,你,你血口喷人!”
她现在感觉孟良看过来的目光仿佛淬着毒液似的,整个身子密密麻麻地疼。
而张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