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凤九言毫不在意,依言走过去。
左手粗鲁地将凤老夫人的下巴捏住,露出右手大拇指锋利的指甲,她重重地掐住凤老夫人的人中。
凤老夫人本来就是装晕躲避现实的。突然被这么一掐,差点扛不住清醒过来。
凤九言冷哼一声,从袖口里实则从空间中取出三根最粗的银针,快速扎向凤老夫人的几根手指头。
十指连心,呵,疼死你!
“嗷嗷!”凤老夫人痛得直冒冷汗,瞬间弹坐起来,一巴掌挥向凤九言,“你这死丫头,想害死我不成?”
凤九言神情瑟缩,一脸惊惧,“没有,没有,我没有!”,顺势假装摔倒在地,捏紧手中的银针,不着痕迹地往凤老夫人挥过来的巴掌迎去。
“啊啊啊!”如雷贯耳的惨叫声响彻天空。只见凤老夫人手掌中扎着几根银闪闪的银针。
凤老夫人儿子儿媳正想借此机会向凤九言发难,不成想,被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打断。
“报!”
一群身穿红色衣服的锦衣卫小跑进前厅,他们奉命前往将军府的各处院子搜刮财物。
几人的额头上俱布满细细的汗珠,个个面如菜色,神色焦急中又夹杂着一丝迷茫。
“大人,库房里只有一个铜板!”说完,来人张开拢着的手掌心,只见一枚长绿毛的铜板静静躺在手心上。
张远山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脸色黑如砂锅底!
其余锦衣卫看到张远山脸上可怖的神情,俱是一抖。最终,只能咬牙将实情汇报出来。
“大人,各院房中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张破破烂烂的旧家具!”
“厨房只有一把发黄的胡荽!”
“花园中的假山、盆景也没有了!”
“池子里的鱼也没有了!”
“大人,属下在下人房里翻出一两碎银子!”
……
凤九言觑了一眼锦衣卫手中的一两碎银子,忍不住扶额,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太可惜了,哎,这一两银子就当是她拿来喂狗的吧!
而锦衣卫们听完汇报,都傻眼了。
按理说皇上下诏,召镇北将军回京商议其女儿与太子的婚事,怎么也不可能会有人想到皇上今天就给镇北将军定罪,抄家之事更是没有几人知道。
更何况,他们锦衣卫半夜就守在将军府外面了,任是一只苍蝇也没见飞出去呀!
可,为何将军府的财物统统不见踪影?
就算将军府的人想转移财物,速度也不可能如此快呀!
难不成是这些财物都长翅膀飞走了不成?
震惊的不只有锦衣卫的人,还有镇北将军府的人。
凤府众人细细回想:是了,怪不得,方才路过花园时,总感觉花园有些怪怪的。原来是盆栽等物都消失不见了。
顿时,凤紫柔想起她房中那套千金难求的上好茶具,一夜之间变成豁了口的破烂茶具。
难不成是掌家之人凤二爷神机妙算,提前将府里的财物全部转移掉了吗?
想到此,凤府上下格外兴奋,晶亮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凤二爷,眼神中满是崇拜和赞许。
凤二爷不禁后退几步,矢口否认,“不是我!”
若是锦衣卫的人都认为是他藏匿财物,他必定要脱几层皮了!想到此,凤二爷战战兢兢地看向首座上的张远山。
此时,张远山脸色黑如墨汁,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凤二爷,“凤二爷,你可知藏匿财物是重罪!”
凤二爷撩起衣摆,身子抖如筛子,“噗通“一声,跪在张远山面前,“大人,草民万不敢做此等藏匿财物的事啊!”
他倒是想藏匿,但是,他有时间吗?他没有!
“你竟然还敢狡辩!”张远山盛怒,手重重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拍。
“砰!”桌子应声而倒,四分五裂。
凤府众人目瞪口呆,这张桌子也太脆弱了吧?
有人倒抽一口冷气,喃喃低语,“那张桌子原是百年的金丝楠木制成,为何……是一张普通桌子?”
“这这,这不是我房中的那张破烂桌子吗?”一个丫鬟低呼出声。
张远山本来就不相信凤二爷的狡辩,现在听到底下的人议论,他更加盛怒。
皇上本就想将将军府抄来的财物充到自己的私库中,若是此次他空手而回,他张远山也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想到此,张远山从腰际抽出一条鞭子,对着凤二爷一顿猛抽,“你是凤家掌家人,若不是你转移财物,还会有谁?你凤家是当我张远山是傻子吗!”
鞭子声重重落在凤二爷身上,声声都是皮肉绽开的声音。
凤二爷“嗷嗷”尖叫,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突然,又一小队锦衣卫冲进前厅。
领头的锦衣卫匆匆走进来,“大人,属下在二房的院落中搜到一叠房契、地契。”
闻言,张远山停下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看向那名锦衣卫。
领头锦衣卫头皮一紧,声音低如蚊呐,“属下已经和其他弟兄们对着地址核实过了,店铺空荡荡,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