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得不大清楚,但可以分辨得出是男人的音色,想到他们此刻在里面做什么,有的丫鬟不禁臊红了脸。
要不是顾及到身份,冯蕊几乎就要嘲笑出声。
她内心幸灾乐祸,面上却露出震惊痛心的表情。
“这……非夜怎么如此放浪,竟然青天白日的就与男人厮混,今天甚至还是老夫人的寿辰,他简直太不知廉耻了!”
楼荣道:“二夫人,还是先开门确认一下再说吧,指不定那下人是认错了呢?”
他实在不相信世子爷有龙阳之好。
就算世子爷真喜欢男子,他也不至于如此不知分寸,在今日老夫人寿辰之时,便在外头与人胡来。
冯蕊冷笑:“是不是楼非夜打开门一看便知,去,把门打开。”
侍从忙上前用钥匙把门打开。
冯蕊率先迈入屋内,香炉中的檀香已经燃尽,燃情香散得差不多了,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情爱的气息。
循着声音,众人随即发现了榻上赤条条滚做一团的两个人。
地上一片狼藉,衣衫散落。
果真是两个男人,瞧见那不堪入目的画面,面皮薄的丫鬟连忙捂住了眼睛。
“快、快一点……”
他们好像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听见丫鬟的惊叫声,才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门口。
这一对视,双方齐齐被惊吓住。
满脸讽笑的冯蕊怎么也想不到,那发丝凌乱,脸色陀红,不知廉耻地与男人寻欢作乐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冯蕊眼前一黑,身子猛地晃了一下,身旁的丫鬟连忙扶住她。
“二、二夫人……”
其他仆婢们看清了房中的两个人时,也一脸惊怔。
楼子晗瞬间从迷情恍惚中惊醒过来,他尖叫了一声,慌忙从周风州的身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捞过地上的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
“娘、娘……”
冯蕊一口气梗在喉咙里,憋得脸庞阵青阵红,她手发抖地指着楼子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楼子晗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绯红的脸已经变得苍白,此刻愤恨又慌张,他踉跄地爬起身扑到冯蕊面前跪下。
“娘!我……我是被陷害的!”
这时,楼清焰也赶了过来,看到屋中乱糟糟的一团,他既愤怒又意外。
愤怒的是他的儿子竟真在此与男人鬼混,意外的是这儿子却不是楼非夜,而是楼子晗。
但不管是哪个儿子,楼清焰都一样震怒。
“畜生!”楼清焰扬手便扇了楼子晗一巴掌,“丢人现眼的混账!”
楼子晗被打得跌在地上,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红肿的掌印。
周风州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楼子晗。
楼清焰看向周风州,眼中翻涌着熊熊怒火,脸色犹如密布的乌云,阴阴沉沉。
这个人是楼子晗先前带回府的门客,楼清焰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哪里知道这两个人竟然私底下做这种事!
现在更是大胆到大白天的,便跑到外头胡来了!
楼子晗被打得耳朵嗡嗡响,脑袋懵得空白了一瞬。
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挨过楼清焰的打。即使他以前在外头闯祸惹事,楼清焰再生气都没有打他。
“爹……”楼子晗眼眶中泪水打转,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
楼清焰冷喝:“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
见他抬手还要再打,冯蕊慌忙扑过去拖住他的手。
冯蕊哭求道:“老爷不要打了!晗儿他还小,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楼清焰气怒地瞪向她:“还不都是你娇惯着他?!你看看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
“带他回菡萏院看着,哪儿也不许去!”楼清焰冰冷含怒的目光扫向周风州,“至于他,给我赶出侯府,从此不许他再踏入府中一步!”
冯蕊还想求情,但楼清焰此刻正气头上,她也不敢多言。
楼清焰问楼荣道:“非夜呢?”
楼荣回道:“我们来时,并不见世子爷在这,屋子里只有二少爷和周风州两人。”
楼清焰冷声:“那之前为什么又说看到非夜在这?”
楼荣看向瑟缩着站在一旁的一名侍从。
“先前是这薛旺来通报说,看到世子在暖阁这里与人厮混的。”
楼清焰一看,认出他是楼子晗身边的侍从,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冯蕊想起刚才儿子说的话,赶忙道:“老爷,晗儿他肯定是被人设计诬陷的!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楼子晗挣扎着喊道:“是楼非夜陷害了我!是他把我跟周风州关在这里的,他还把门锁上了让我们没办法出去。”
他现在对楼非夜恨极了,冲动愤恨之下,说出的话根本不加思考,只想着一定要报复他一回。
楼清焰冷笑:“出不去就让你们在里头胡搞?你既然说是非夜陷害你,为什么你身边的侍从不想办法帮你们开门,而是来说非夜在里面与人厮混?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
楼子晗张了张口,被寒冷的风一吹,只裹了一件衣服的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