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总督说了算,您什么时候叫我死,我再什么时候死就是。”
谢龛终于意识到,但凡她好声好气地附和着旁人的时候,就是她那小脑袋瓜开始盘算些什么的时候。
果然,下一瞬就又听她声音更柔地问:“我能同扶风单独说两句话么?”
谢龛扯扯唇角:“你觉得呢?”
“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同他说两句主仆间的私话也不成?”
“嗯,不成。”
“……”
祁桑又好脾气地道:“成吧,不说就不说吧。”
又不知在算计些什么。
“既然醒了,本督正好要去宫中面见圣上,带你一道过去。”谢龛开始穿衣。
“我大病初愈,爬都爬不起来,你叫我如何陪你去?”
“用不着你爬,本督亲自抱你上马车。”
祁桑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很快反应过来,他应该是怕她再小动作寻死,便干脆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走哪儿带哪儿。
她这时候表现得越是抵触,他的警惕心就越重。
这么想着,也就不再挣扎,任由他将扶风遣了出去,然后抱起她来帮她穿上干净的衣衫。
像在照顾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一般,甚至仔细地帮她将领口都整理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