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盯着虞耀祖,突然抬起一只手,紧紧抓住虞耀祖的双臂,放声痛哭起来:
“耀祖啊!娘这下可算是彻底完了啊!......”
话未说完,虞张氏整个人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瘫软下来,眼看就要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好在虞耀祖反应迅速,及时出手一把将她提起来,稳稳当当地重新安置在椅子上,并安慰道:
“娘,您别这么说呀!您看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您如此惊慌失措?”
“耀祖啊!那个秋花她真的是王府的......”虞张氏仍旧怀着一丝侥幸心理,不甘心地再次向虞耀祖追问着。
“是!秋花不止是齐王妃的亲生女儿,更是陆老将军的嫡亲曾外孙女呢!”
虞耀祖满脸不解地望着自己的老娘,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发问,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听闻此言,虞张氏那颗一直高悬着的心,瞬间如同坠崖一般直直跌落谷底,摔得粉碎。
绝望与悔恨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她彻底淹没。
只听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直抵人心。
紧接着,她的脑袋无力地一歪,整个人便毫无生气地晕厥了过去。
“娘?娘您醒醒啊!”虞耀祖见状,顿时慌了神,手脚也变得慌乱无措起来。
他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模样,心中焦急万分。一旁的丫丫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呆立当场。
好在范老还算镇定,他当机立断,对丫丫喊道:“快回房去,别在这里添乱!”丫丫如梦初醒,急忙转身跑回房间。
随后,范老迅速转过头来,冲着虞耀祖大声吼道:“愣着干什么?赶快掐人中!用力掐!”
虞耀祖被这声怒吼惊醒,连忙伸手朝着虞张氏的人中处狠狠地掐了下去。
这一掐可真是用足了力气,疼得虞张氏浑身一个激灵,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随即,她猛地睁开双眼,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上方那张满含关切之色的脸,正是虞耀祖。
虞张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住虞耀祖的胳膊,眼泪如决堤之水般倾泻而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儿啊!娘这下算是完蛋啦!死定了呀!”
“我还没有好好享受富贵人家的生活呢,还没去银楼挑选那些漂亮的首饰珠宝,还没能回北地显摆一番,我真的不甘心呐!”
“我还不想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啊!呜呜呜......”
虞张氏紧紧抱住虞耀祖的胳膊,身体因极度的恐惧和悲伤而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哭声凄惨无比。
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心中的绝望与恐惧:“儿啊,娘怕是活不成啦!一想到这,娘的心都要碎成千万片啦!呜呜呜......”
说着,她哭得更厉害了,那眼泪和鼻涕混合在一起,全都糊在了虞耀祖的衣服上。
虞耀祖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虞张氏,焦急地问道:
“娘!您先别哭,好好跟我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此惊慌失措?什么死不死的呀?”
虞张氏听到虞耀祖的询问,稍稍止住哭泣,但仍哽咽着说道:“秋花啊!秋花竟然是王爷的闺女啊!”
“想当初,娘那般对待她,如今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咱们家哪里还有活路哟!呜呜呜......”
说到这里,虞张氏再次情绪失控,歪过头去,用力捏住鼻子狠狠地甩了一下鼻涕,然后又抱紧虞耀祖的胳膊,继续嚎啕大哭起来。
虞耀祖原本满心担忧,还以为母亲遭遇了天大的祸事,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看到自己那件被母亲的眼泪和鼻涕弄脏的衣袖时,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嫌弃之色。
没好气地一把将胳膊从母亲怀中抽回,同时皱起眉头,不满地道:
“哎呀,娘!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啊!您至于在这里哭天抢地的吗?”
“我都马上要死了,我还不能哭啊!你个不孝子,一点都不知道替老娘着急!”
虞张氏声嘶力竭地吼着,一时间悲从中来,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奔涌而出。
由于虞耀祖的袖子扯回去了,自己又没有可以擦拭眼泪的东西,她索性抬起自己的衣袖,胡乱地在脸上擦拭起来。
“你死不了!我急啥急!”虞耀祖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回应道。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老娘也太会闹腾了。
然而,当虞张氏听闻“死不了”三个字时,哭声戛然而止,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紧接着,她迅速抬起头看向虞耀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抬手用袖子随意抹了一下湿漉漉的脸庞。
急切地说道:“对啊!秋花可是你的媳妇呢,等到那王府和将军府前来问罪的时候,我们就一口咬定是你在磋磨她。”
“而我这个老婆子一直在护着她,如此一来,才能让她得以与家人团聚!没错,就该这么说!”
说到这里,虞张氏越发觉得自己想出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