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了想,李福安还是开口道:“实不相瞒啊,虞姑娘,老奴我年事已高,实在是伺候人的力气和精力都大不如前。”
“万一要是因为疏忽而怠慢了主子,那可真是老奴天大的罪过!”李福安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自责。
更是低着头,不敢与虞轻轻对视上,怕自己的小心思泄露了出来……
虞轻轻听后不禁轻蹙秀眉,稍作思索后开口说道:“可是你毕竟是伺候过帝王的老人儿了,宫里那些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让你出宫去养老呢?”
李福安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黯淡,轻声叹息道:“这个道理老奴自然明白,只是老奴如今已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之人,无论在哪里养老其实都没什么差别。”
“老奴所求不多,只想能平平静静、舒舒服服地过上几日清闲日子罢了。”
说罢,他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悠长的气息仿佛承载了他一生的沧桑与疲惫。
虞轻轻看着眼前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她微皱的眉头紧促在一起,沉思片刻之后,终于再次对李福安说道:
“要不这样吧,你干脆去庄子上养老得了。不论是我的田庄也好,还是顾景晟的也罢,总比这深宫内院要自在舒适得多吧?”
李福安万万没料到虞轻轻竟能吐出这般话语来,刹那间,他的双眼微睁,瞳孔略略放大,其中夹杂着一抹难以置信和些许不确定,迟疑地追问道:
“虞姑娘所言当真?那皇上那边......”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被虞轻轻硬生生地截断。
只见虞轻轻柳眉一挑:“骗你作何?你只需思量到底愿不愿意前往,其余的事情都不需要你来操心!”
闻听此言,李福安顿时激动不已,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不知该如何安放才好。
紧接着,他忙不迭地朝着虞轻轻躬身作揖,口中连声道谢:
“虞姑娘啊,您对老奴当真是恩重如山呐!这份大恩大德,老奴此生难忘!”
李福安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出宫安享晚年!
面对李福安的千恩万谢,虞轻轻并未加以阻拦,而是静静站在原地,待他行完礼数后,方才再度启唇说道:
“你不必如此感激于我,待到事成之时,还要劳烦你老人家替我盯梢一人。”
一听这话,李福安心头一惊,赶忙迫不及待地追问:“敢问虞姑娘,究竟要让老奴盯着何人?”
孰料,虞轻轻却是神秘一笑,故意卖起了关子:“届时你自会知晓。”
说罢,她忽然话锋一转,抬头望了望天,轻声言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打道回府了。”
李福安连忙恭恭敬敬地应道:“虞姑娘慢走!”
李福安心想,不管要盯着谁,反正到时候一切都听从虞姑娘的安排便好,只要别让自己跟在太上皇身边伺候那就万事大吉。
毕竟事精可不是是个伺候的主儿。
然而此刻的李福安浑然不知,无论如何他都是无法摆脱太上皇这个事精人物的......
另一边,虞轻轻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皇宫。她首先来到了虞宅,探望了范老以及可爱的丫丫两人。
与他们闲聊片刻之后,虞轻轻这才转身折返,朝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走去。
当她途经那座精巧别致的假山水榭之时,一个拐角处。满脸沮丧的王勇正呆坐在那里,整个人仿佛被重重阴霾所笼罩,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神采。
只见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簪,时不时地将其举高,对着平静如镜的湖面比划来比划去,但始终都没忍心将其丢弃。
就在这时,王勇不经意间用余光瞥见了正从旁边经过的虞轻轻。
他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虞轻轻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并大声喊道:“虞姑娘!”
虞轻轻原本正在脑海里思索着等太上皇出宫以后,该给他找点什么样有趣的事情做比较合适呢。
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吓得不轻,下意识地跳开着往旁边躲开老远,同时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吓死鬼了!”
王勇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心里暗自嘀咕:呃......是鬼么......
王勇心里很清楚,自己平时说话声音大已经成了习惯,刚才那一声突然喊出来,着实把人吓了一跳。
此刻,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看着面前的虞轻轻,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只是有点儿事情想向你请教一下。”
虞轻轻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只见她那张原本憨憨的脸庞此时却布满了沮丧之色,不用猜都能想到,八成是刚刚和谁比武较量输掉了。
不过,既然看在了覃戡的面子上,那就帮他一把吧。
虞轻轻轻启朱唇说道:“行吧,刚好我这会儿有点空闲时间,要不咱俩去练武场走走,可以传授给你几招,说不定下次就能让你找回场子呢。”
王勇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暗喜,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碰到这样的好事!
觉得先跟虞姑娘切磋一下,故意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