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被拖离军营不远,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站住!!!”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到冯三他们的耳中,犹如天籁之声。
即便不是虞姑娘来了,可只要现在有人阻止一下,说不准他们就能等到虞姑娘。
就虞姑娘那国丧的钟都能敲着玩的人,有她在自己这些人绝对死不了。
可那男子当作没有听到一般,反而催促着士兵赶紧将他们押出去。
“唔……”
“唔……”冯三他们一个个开始挣扎了起来。
被人跟拖着待宰的猪一样抗拒着,脚下的地都被他们蹭出坑坑洼洼了,见到他们如此不老实,有些士兵直接用刀把去抽打他们的脸颊。
“啪!”
“啪!”
一声声清脆的响声传来,抽得冯三他们脸颊瞬间肿起,嘴角溢出鲜血,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着。
可这并没有让那些士兵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打得更狠了,似乎要将他们的反抗彻底镇压下去。
“唔……”
“唔……”冯三他们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但眼神却越发坚定,身体也愈发的抗拒,只要不是动刀子,现在挨打总比等会挨刀子好!
只见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同样一身军装,身后还跟着几名小兵,快步跑到前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谁让你们绑人的,赶紧放开他们。”
陆安泽与陆安睿板着脸看着那男子,厉声喊道。
“原来是两位陆少爷啊,这些人在军营肆意闹事,小人奉命将他们驱赶出去。”
那人对着陆安泽两兄弟拱了拱手,然后对着手下挥挥手示意继续动手,没有人注意到有一名小兵悄悄撤离了。
“冯三他们是押送粮草的老人了,不会平白无故的闹事,再者有事也当禀报主帅处理。”
见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却还是如此不放在眼中,陆安泽微微蹙了蹙眉。
随即抬了抬手,跟他站在一起陆安瑞立即带着士兵立即再次阻挡起来。
“如今战事当前,这点小事如何需要劳累到主帅,且小人是奉了软将军的命令将他们驱赶出去。”
那人脸上依旧挂着讨好的笑容,可说出的话却让陆泽安几人神色微变。
只因这人口中的软将军正是别的地方过来支援的军队,比陆泓毅带领的二十万大军早半天到达兖州。
他们到的时候正好是两军交战之时,也算是为陆泓毅他们争取了半天的时间,不至于兖州城破。
为此,即便陆泓毅身为主帅,对其也多有客气。
听到这人说是阮将军吩咐的,陆安泽沉默了片刻,带着人站在一侧看着他们将冯三等人拖走。
恰好这时冯三因为过度挣扎,且脸颊被刀把抽打的红肿连带着空口的异物被他舌头顶了出来,来不及吐出口中的血沫,大喊道:
“他放屁,我们运来的几十辆辎重车,被他私下扣押了,文书上只写了十车,我们要对数,“他不让,还要把我们拖出去灭口!”
“站住。”随着陆安泽的一句话,陆安睿立即横着手中的红缨枪挡在人前。
陆安泽眼神凌厉,盯着那个人,大声问道:“冯三说的可是真的?”
被质问的那人脸上微微一变,倒是没想到陆安泽小小年纪,气势如此凌厉。
但想到阮将军,那人脸上又浅笑了起来:“陆少爷,您怎么能信了这些人的谎话呢,就这么些人能押送几十辆辎重车千里迢迢来到北地?”
“盛京到北地的途中,有些地方可是盗匪横行的,就凭他们几个能护的住那么多?”
“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苟活,将多数粮草给了盗匪,与文书上的相差太多害怕被追责,这才想要闹事掩盖过去。”
冯三刚将口中的血沫吐出,就听到这人的话,心中一沉,知道不好。
他瞪大了眼睛,大喊道:“他撒谎,我们在兖州城外的时候就有一位将军看到了运送粮草的辎重车,并且还有几名士兵同我们一起运进军营的。”
“再不济,还有兖州城内守城的士兵与那进城的百姓都看到了,他这是想要私下扣押粮草。”
冯三说完,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人,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稀里糊涂的立了大功,还没有得到嘉奖呢,就要被这狗东西要送自己去见阎王。
想到这里,冯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这个人撕成碎片。
“今日这人你怕是不能带走了,既然你说是冯三想要掩盖他的失责,可他也说了进城时,兖州城内的百姓与守卫都见着的。”
“缺失这么多粮草,这事就不是小事了,需得上报主帅严查处理。”陆安泽看着那人说道。
可那人却只是看了不远处一眼,视线转向陆安泽两兄弟:“陆少爷这是不信阮将军的话了?”
陆安泽看着他道:“软将军与其他将军为了战事而忧心,可能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按照冯三所说的,少了几十两辎重车,那可是战士们接下来的口粮,自当谨慎处理才是。”
“既然是陆少爷吩咐的,我等自当领命。”那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