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双纱城前,白绯和尉迟冥照常去了一趟赌坊。
两人本只是想小小地赚个路费,却不想赌坊老板竟是楼王府的人,更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两人。
“抓住他们,交给世子处理!”
酒楼老板一脸凶狠的盯着两人,双眼放光,仿佛在看两头猎物。
“打还是不打?”尉迟冥看着四周围拢的人,问的有些随意。
白绯浅浅一笑:“这些人一看就没少干坏事,今天不如就好人做到底吧。”
“嗯。”尉迟冥轻轻点头。
于是,双纱城的百姓在茶余饭后又多了一个谈资,一向狗仗人势的百盛赌坊仅两刻钟就被人砸了个干净,砸店的是两个光风霁月之人,挨打的是一群穷凶极恶之徒。
双纱城外,尉迟冥看着满城的灯火,目光幽深:“刚离开前我又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大长公主的踪迹。”
白绯一点都不意外:“双纱城是楼王的封地,楼王又新皇的同胞弟弟,皇姑姑不选这里也在情理之中。”
尉迟冥顿了下,忍不住问道:“你既已想起了前世,又有了一身神力,何不直接当个神明凌驾于君王之上?”
白绯一愣,竟还能这样?
“我若破坏了人间秩序,你不会罚我吧?”
尉迟冥虽不知道白绯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回道:“不会。”
“那便好。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争权的过程也很有意思。”
皎洁的月光下,白绯一袭红衣,言笑晏晏,晃得人心神悸动。
尉迟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恰在这时,拖着长长尾羽的青鸟从天而降,落在了白绯肩头。
“小青儿回来了。”
白绯摸摸青鸟的脑袋,然后从它脚上取下了一张小纸条。
“啾啾啾……”
青鸟一边蹭着白绯的手心,一边欢快的叫着。
尉迟冥上前一步,直接将人揽入怀里:“写了什么?”
白绯将纸条递给尉迟冥,悠悠开口:“秋恒的登基大典在六日后,使臣也快到新安城了,不如我们也去新安城吧。”
纸条上只短短一句话:睿王大肆宣扬您已死,朝中已有半数人请立睿王为太子。
“你这是不想继续躲着了?”
“再躲下去,我就真要被死亡了。”
感受到腰上传来的力度,白绯诧异道:“怎么了?”
尉迟冥轻抵着白绯额头,情绪有些低落:“你一旦现身,他们必定会再次派人刺杀你,而且……”
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以夫妻的名义一起出现了。
白绯唇角微扬:“以前他们都杀不了我,现在你也有了神力,还怕什么?”
“嗯,我只想不被打扰……就我们两个人。”
感受到腰上的力度再次加重,灼热的呼吸喷洒耳畔,白绯忍不住伸手推了推:“你真是越来越粘人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尉迟冥却不松手,声音中更是多了一丝委屈:“以前都是你缠着我的,现在却总把我推开”
白绯:“……”
她有吗?
“晚上不适合赶路,而且从这里去新安城两日就够了。”
尉迟冥说着俯下身,含住了微张的唇瓣,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白绯无奈叹息,不忍将人推开,只能任由他索取。
“啾啾啾……”
青鸟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绕着两人飞了几圈,落在了不远处的树顶上。
茂盛的草地压倒了一片又一片,欢快的鸟鸣声响了一夜。
月华收练,朝暾初露,霞光万丈。
白绯刚准备起身又被尉迟冥按了回去:“以我们的速度白天赶路太惹眼了,还是等晚上吧,所以我们继续。”
白绯有些无力的瞪了一眼,再继续下去,晚上也别想着赶路了。
似是看出白绯心中所想,尉迟冥拿出了一个红色果子:“要不你补充一下?”
白绯:“……”
她堂堂一个金丹大圆满,竟然干不过一个小小筑基?不对——
“你什么时候筑基了?”
尉迟冥俯身在白绯脸颊上亲了亲,笑得十分愉悦:“昨晚,还要多谢你。”
白绯似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黑,直接将人推开了。
尉迟冥一时愣住,等回过神时,白绯已经掠出了百来米,他连忙跟上。
两日后,白绯和尉迟冥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进了新安城。
“离登基大典还有两日,我们明日再去馆驿吧。”
白绯轻哼一声,知道尉迟冥心中所想,偏不如他愿:“外面的客栈再好,能有馆驿舒服?”
尉迟冥上前两步拉住了白绯的手,言语恳切:“绯儿,你究竟在气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白绯美眸一瞪,根本不好意思说她怀疑尉迟冥拿她当炉鼎,只嗔道:“我没有生气,只是你……你快松开!”
两人皆长相俊美非凡,一进城就吸引了不少目光,现在却当街拉拉扯扯的,白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尉迟冥又捏了捏才将手松开,人却凑近了些,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柔情:“我只是想多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