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军帐,果然见不远处有人在鬼鬼祟祟地张望。
白绯直接走上前,问道:“是宋将军派你们在此等本殿的?”
两人没来得急躲开,讪讪笑道:“是……是啊。”
白绯笑了:“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带路。”
“是是……”两人连忙点头。
军帐里,宋修文正准备休息,看见白绯和尉迟冥愣了一下:“大殿下?”
白绯上下打量着宋修文:“宋将军这是准备休息了?”
宋修文点点头:“是,不知道殿下找末将什么事?”
白绯挑眉:“难道不是宋将军有事找本殿?”
宋修文这才注意到白绯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正是他留在尉迟敬营帐外的。
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瞧我这记性,末将就是想让他们去问问,要不要帮殿下准备营帐。”
“原来是这样。”白绯似笑非笑地看着宋修文,“我还以为宋将军派人监视本殿呢。”
“哪敢哪敢,殿下误会了。”
宋修文连声否认,即使他心里十分不满,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得太过。
“战事紧张,宋将军的人若没事可以多去前线刺探军情,不用顾及本殿,营帐的事就不麻烦宋将军了。”
宋修文脸色有些尴尬:“是,那尉迟副尉呢?”
不等尉迟冥回答,白绯便道:“他与本殿一起。”
尉迟冥忍不住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有开口,直到离开了宋修文的营帐才道:“殿下不必委屈自己。”
“阿冥何出此言?”
尉迟冥抿唇:“以殿下的身份,应当单独一个营帐。”
白绯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事,那与我一个营帐,阿冥可觉得委屈?”
尉迟冥摇头,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振威副尉,又没有军功傍身,是不配单独住一个营帐的。
“既如此,那我们便一起,就像来时一样。”
尉迟冥顿了一下,道:“多谢殿下。”
他虽是尉迟敬的儿子,但不过是个庶子,尉迟敬是不会对他特殊照顾的。与白绯一起,很多人便不会为难他。
“你怎么又谢我。”白绯自我调侃道,“本殿养尊处优惯了,左扬他们不便露面,回头还要你多多照顾我呢。”
说话间两人进了军帐,尉迟冥自觉地帮白绯收拾起床铺。
白绯站在一旁看着,问道:“那个李大夫好像很向着你,你们很熟?”
尉迟冥顿了一下,道:“他是我娘的一个远房表哥,从我娘嫁入侯府就开始跟着我父亲上战场了。”
白绯若有所思:“看来你这位表舅很喜欢你母亲。”
尉迟冥:“……”
“我从未见他们私下见过面,殿下慎言。”
“不过开个玩笑,你别紧张。”
尉迟冥皱眉道:“殿下是否怀疑什么?”
在尉迟敬帐中时,白绯就特别提及不能告诉李志和,现在又再次提及,难道……
“我只是有些奇怪,你父亲的药应该很早就被人动了手脚,可李大夫的处理方式却不是最佳的。”
“你当真会医术?”
白绯笑道:“自然,只是你的寒症时间有点久,需要慢慢调理,不过放心,我肯定会治好你的。”
尉迟冥一噎,转而道:“他跟随父亲多年,全家都在侯府,应该不会害父亲。”
“嗯,也许是我想多了,他可能只是学艺不精。”
“嗯。”尉迟冥低声应着,没有说话。
他与李志和虽然见的不多,但是印象中李志和一直待他不错,他是不愿意怀疑的。
看出尉迟冥的情绪有些低落,白绯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即使真是他动了你父亲的药,出卖军情的人也不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