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玄回到临川县时,白绯正在赤霞山上的院中小憩。他原本不想打扰,可看着美人时不时皱起的黛眉,他还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
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白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她怔了一下,随即眼中盛满了星光:“玄哥哥,你回来了。”
司徒玄心中悸动,俯身在白绯额间落下一吻,轻声问道:“刚才可是梦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白绯侧首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司徒玄在白绯身边躺下,伸手将人揽入怀里,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说来听听,你都梦见什么了?”
白绯将人往外推了推,娇嗔道:“热。”
怀孕后,她特别的怕热,这才在五月底就上了赤霞山。
司徒玄松开手,拿起一旁的扇子轻轻扇着:“这样可好些?”
白绯舒服的点点头,这才缓缓说道:“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梦里你是淮南王世子,而我是一个山野小民,我们一见如故成了好友,然后我们一起骑马、喝酒、蹴鞠、打猎……好不快哉。”
司徒玄闻言低低笑了起来:“你这是想着出去玩了,等你生产了,我们就一起去骑马打猎。”
白绯顿时双眼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司徒玄的声音中满是宠溺,“你要不要再睡会?”
白绯似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弯了眉眼。
司徒玄眼中也染上了笑意:“什么事如此高兴?”
白绯眨眨眼,一双星眸中带了几分狡黠:“你猜故事的最后如何了?”
司徒玄轻笑道:“我猜不出来。”
白绯眼中笑意更甚:“最后,你竟然说喜欢我,可是我们都是男子啊。”
白绯说罢,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司徒玄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人,眸光渐深,他似在认真想着这个问题,片刻后才道:“如果是你,男子也无妨。”
他的语气认真而肯定,白绯又瞬间的错愕:“你说什么?”
司徒玄伸手盖住白绯因笑而染了层水雾的懵懂双眼,俯身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啄了几下,再一次说道:“只要是你,不论男女,我都喜欢。”
白绯脸上顿时绽开一个如花笑靥:“你这嘴这么甜,是抹了蜜吗?”
说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然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果然很甜。”
司徒玄伸手抚上白绯依旧平坦的小腹,声音中颇有几分无奈:“今天先饶了你,等满三个月……”
白绯却起了玩闹的心思,她伸手搂着司徒玄的脖子,嘻嘻笑道:“让我尝尝,是不是真的抹了蜜。”
她本只是想轻啄一下,却不想司徒玄主动加深了这个吻,良久,两人才分开。
白绯抿了抿唇,似在回味:“好像比吃了蜜还甜。”
司徒玄捏着白绯的小手,哑声道:“乖,别闹了,你再睡会。”
白绯甜甜一笑:“好,听玄哥哥的。”
司徒玄叹了口气,拉着白绯的手往下移了移,再次俯身含住了水润的朱唇。
又一次缠绵结束,司徒玄附在白绯耳边,嗓音低沉而暗哑:“你再闹我可不忍了……”
白绯被说得面红耳赤,不敢再闹,忙伸手去推:“你说带我爹娘一起来的,他们人呢?”
司徒玄低低笑道:“他们在后面,大概还需要四五日才能到。”
“你一个人骑快马回来的?”
“嗯,我急着见你,就先回来了。”
五日后,白绯父母抵达临川县。
白夫人看着白绯红润的脸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听玄儿说你吐得厉害,可担心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白绯抱着白夫人的胳膊撒娇:“娘,一看见你,我就什么都好了。”
白夫人宠溺地笑道:“我看你这脸色也是好的很。”
这是白绯离京后第一次和父母团聚,当晚就在山上设了家宴。
白丰年听说白绯在研究醉红颜,很是兴奋。他将酒窖中的酒全都尝了一遍,然后摸着下巴道:“味道是很接近了,就是少了点感觉。”
白绯笑道:“那爹感觉少了什么?”
白夫人也将各种酒都尝了一遍,然后口中念道:“醉红颜,红颜醉,这醉字有了,那肯定就是少了红颜了!”
白丰年沉眉思索着道:“可是这红颜又是什么呢?”
司徒玄道:“自古红颜为女子,女子又以花来指代,不如试试花?”
白丰年有些犯愁:“可是那么多花,该选哪一种?”
白绯笑道:“都说面若桃李,我们既有了梨花白,不如试试桃花?”
司徒玄想起白绯月下醉酒的娇态,忍不住唇角微勾:“也可以试试海棠花。”
白夫人道:“要我说,就都试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比醉红颜更好的酒呢。”
几人说话间,丁香提了一篮子水果进来,状似杨梅,却是纯白色的。
白夫人好奇道:“这是什么?”
丁香笑着解释:“回夫人,这是白杨梅,因为果子小,又不易结果,所以当地人种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