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五六个姑娘聚在一起,弯弓搭箭有模有样的。
“嗖——”
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白绯下意识地伸手推开玄冥,下一秒,一支箭直直地射向了他的左肩。
白绯快速抬手握住了箭矢,目光却瞥见了一道粉色的俏丽身影,他眸光微闪,手上一用力,箭刺入身体,瞬间血流如注。
“二弟!”玄冥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扶住了白绯。
白绯咬牙忍着剧痛,略显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哥别担心,我没事。”
“闭嘴!”玄冥黑着脸,检查了一下白绯的伤口,见伤口不深,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他仍冷着一张脸,抱起白绯往屋内走去,一边吩咐随从,“快去请陈太医。”
众姑娘回过神来,院子里顿时一片混乱,纷纷惊愕不已地看向手中还握着弓箭的粉衣姑娘。
“王芸萱,你疯了!你竟然拿箭对着如玉公子!”
“你竟然伤了灼华公子!那可是小公子的救命恩人。”
“完了完了,得罪了淮王府,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们不会被牵连吧?”
……
王芸萱早就吓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她明明没有很用力,她只是想引起世子爷的注意,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因为叶锦柔来了别院,陈太医也跟着一起来了,他检查过后,松了口气:“幸好伤口不深,只要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玄冥看着白绯缠着一层厚厚纱布的肩膀,忍不住皱了皱眉:“可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
陈太医道:“不会,只要好好休养,二公子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骑马狩猎。”
玄冥点点头:“平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陈太医道:“不能喝酒,饮食也要清淡一些,尤其不能吃辛辣的。”
白绯心里哀叹,饮食清淡一点也就算了,不能喝酒还有什么乐趣?
玄冥淡淡地看了白绯一眼,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你们都听到了,以后看着点二公子。”
陈太医包扎完了伤口,出去开药方,玄冥也跟着走了出去。
屋外,王芸萱站在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看见玄冥出来,她连忙跪下请罪:“请世子爷恕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玄冥黑沉着脸,目光冰冷,隐隐带着杀意。他冷笑一声:“不是有意的?箭靶在东边,你却射向了西边,你说你不是有意的?”
王芸萱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辩解:“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当时我们就是闹着玩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射出去了……还请世子爷明鉴,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拿箭对着世子爷和灼华公子啊。”
这是玄冥第一次在人前发火,不止王芸萱,在场所有人听了那冰冷的声音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王芸萱,一脸淡漠:“既然不是有意的,那就送去官府吧。”
王芸萱一惊,如果被送去官府,那事情就真的闹大了,刺杀淮王世子,即使没有成功也很可能被抄家灭族。她当下白了脸,连连磕头,再不敢隐瞒:“我听说世子爷喜欢俞姑娘那样的女子,我就想着学一学俞姑娘,以此引起世子爷的主意,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
早先就有传闻,淮王世子和灼华公子都喜欢俞诗颜,不少人因此羡慕不已,后来俞诗颜认了淮王妃为义母,这件事就没人再提了。此时听王芸萱提起,很多人又想了起来,看向玄冥的目光就多了一丝怪异和探究。
玄冥依然面无表情:“听谁说的?”
王芸萱忍不住又颤抖了下,不敢再隐瞒:“听,听苏姑娘说的。”
其实她是听王乐萱说的,但是王乐萱是听苏瑶瑶说的,所以她直接说苏瑶瑶也不算错。
苏瑶瑶离开淮州已经有一个多月,很多人早已忘了她,但是玄冥还记得,当下冷笑一声:“诗颜是我妹妹,我自然喜欢,你又算什么东西?”
王芸萱无力反驳,也怕多说多错,只能不断磕头求饶:“求世子爷饶命,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世子爷饶过我这一回……”
“伤了我二弟,还想让我放过你?”玄冥的声音冷如寒冬冰凌,让人脊背发凉。
王芸萱匍匐在地,满脸泪痕,却不敢哭出声,也不敢抬头:“我……我愿意照顾二公子,直到二公子痊愈。”
玄冥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我也不要你的命,你不是喜欢射箭,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去练武场上练三百箭,没中靶的不算。轻风,轻云,给我好好盯着。”
众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每天三百箭,还必须箭箭中靶,这王芸萱的手还能要吗?
王芸萱吓得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但是并没有人同情她,更没人敢为她求情。
白绯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忍不住嘴角微抽,每天三百下,玄冥可真够狠的。他又觉得有些心虚,以王芸萱的力气那箭根本就伤不到他。但是他在看见王芸萱的刹那,想起了王乐萱,两人长得太像了,在玄冥的姻缘谱上就有一个名字叫王芸萱,所以他几乎没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