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妃放弃了举办各种宴会,王府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这日两人如往常一般从外面游湖回来,路过花园时突然听到了一阵娇软的嘻笑声。
白绯忍不住皱眉:“怎么有姑娘的声音?”
“可能又是母亲请来玩的吧,我们过去看看。”
玄冥说着往前走去,白绯也只好跟上。
“你说那位灼华公子能治好我吗?”
“肯定可以的,他连表弟的心疾都能治好,肯定也能治好姐姐的。”
“嗯。听说他长得和表哥一样好看,不知道谁更好看一点?”
“肯定表哥好看,你见过哪家公子有表哥好看?”
“可是我听说连表哥自己都承认那位灼华公子更好看呢!”
……
两人离得近了就听清了园中的交谈声,玄冥脚下微顿,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白绯望着在月下赏花的两个窈窕身影有些犹豫,他回院子必须经过花园。
玄冥见白绯站着没动,忍不住皱了皱眉,又回转身来拉他:“走吧。”
白绯见玄冥一路上都紧抿着唇,似有不悦,不由得心生疑惑:“怎么了?刚才那两位姑娘是谁?”
“我舅舅的女儿,叶锦惜和叶锦柔。”玄冥的声音有些冷,似带着不悦。
白绯沉眸,又是两位红颜知己,不过看玄冥这表情,似乎……
“你不喜欢她们?”
玄冥皱眉,对于这两位表妹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只是现在不想见到她们。
两人一起进了玄冥的院子,下过一局棋后,玄冥去沐浴,白绯便无聊的坐在院中看月亮。
今日是月末,月光有些昏暗,也没有什么星辰,并不是适合赏月赏花的天气,看来两位姑娘是故意在花园里等他们了。
直到月上中天,小厮才进来回禀:“两位表小姐已经回房休息了。”
玄冥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白绯,无奈轻笑,吩咐一旁伺候的人:“送去偏殿吧,别吵醒了。”
迷迷糊糊间,白绯感到有人扶起了他,不过他并不愿醒来,他在做一个梦。
梦里,他还是一只金丝雀,整天栖息在梧桐树上,玄冥拿着吃食在树下逗他,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已经三千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金丝雀似听懂了,在玄冥手上琢了几下,然后绕着云上宫飞了几圈,最后落在了玄冥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脖颈。
玄冥伸手摸着金丝雀柔软顺滑的羽毛,脸上露出了一抹宠溺的笑容。
第二天,白绯还是在假山旁见到了那两位表妹。
“玉铉哥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两位姑娘从假山后绕了出来,出现在两人面前。
两位姑娘一人穿着浅绿色纱裙,一人穿着淡黄色纱裙,皆是长相秀丽,眉目如画,此时脸上还都挂着欣喜的笑容,更是平添了几分可爱模样。
“这位便是灼华表哥吧?”身穿绿衣的姑娘看向白绯,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正元表哥。”不等白绯回答,玄冥便皱着眉先开口了,“两位表妹怎么来了?”
玄冥的声音有些淡漠,不似以往的温和,两位姑娘愣了一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身穿淡黄色纱裙的姑娘上前行了一礼,轻声解释道:“我从小患有喘症,一到春天就反复,听说灼……正元表哥治好了表弟的心疾,就想着让正元表哥帮我也看看。”
她的声音温柔似水,不急不缓,让人听着很舒服。
玄冥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却不接话,转而问道:“两位表妹这是要去见我母亲?”
黄衫姑娘道:“是,姨母喊我们一起去用午膳。”
几人一起进了院子,淮王妃拉着黄衫姑娘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娘家的外甥女,叶锦柔。”
又指着绿衣姑娘道:“这是叶锦惜,都是冥儿的表妹,以后也是你的表妹。”
几人相互见过礼,淮王妃又一脸疼惜的拉着叶锦柔的手,对着白绯道:“柔儿从小患有喘症,这么多年一直靠药物维系着,可是一到春天仍会反复发作,不知珩儿有没有办法?”
白绯摸着鼻子沉吟道:“我对喘症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针灸确实可以缓解一些症状,至于根治,要仔细检查过了才知道。”
淮王妃拍拍叶锦柔的手背,安慰道:“能缓解也是好事,咱们先用膳,回头再让珩儿给你好好看看。”
叶锦柔点点头,声音温婉:“柔儿知道的,其实今年已经好很多了,只是祖母一直担忧,这才想请正元表哥再帮忙看看。”
用过午膳,白绯便和玄冥拉着陈太医一起去了藏书楼,将关于喘症的所有书籍都找了出来。
叶锦柔和叶锦惜也跟着一起来帮忙,叶锦柔久病成医,对自己的病情早已心中有数,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她来不过是为了让大家安心罢了。
陈太医也曾给叶锦柔看过病,知道她的病难治,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夫,他对疑难杂症总是保持着很大的兴趣。
其实白绯心中早就对叶锦柔的病情有了计较,他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只是想要根治需要很长的时间来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