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匆忙到院子的时候,李静言已经进了产房,但是屋里浓厚的血腥味还是熏的胤禛一阵头昏脑胀。
“侧福晋怎么会摔了?”胤禛冷着脸问道。
翠果跪下,拿着手里断裂后还剩几颗珠子的手串跟胤禛解释着。
胤禛拿过那手串,握着珠子等候在产房外。
福晋的心一沉,那是她给李静言的红麝香珠串,那可是德妃娘娘给她的,怎么可能这般容易断裂。
屋里,一盆盆血水被端出,胤禛的脸色逐渐发白。
当年,柔则也这样离她而去。
用力将珠子拍在桌子上, 胤禛起身推开产房走了进去。
“王爷,产房污秽,您不能进来。”
“王爷,侧福晋无碍,您在外间等候。”
····
一众人推着想要将胤禛推出屋外,只是胤禛依旧坚持走到了李静言身边。
她如今满头大汗,脸色发白,身上全是血腥味,肯定不好看。
“王爷,您出去好不好,妾身如今样子丑,您莫要在这里。”李静言恳求着。
“不丑,静言最好好看了,不丑的。爷在这里陪你,很快就能生下来的。”胤禛害怕的握着李静言的手,不停的给她擦着头上的汗。
他能感觉到静言的手不断的用着力,她的指甲都抠进他的手里了。
“侧福晋,看见小阿哥的头了,您跟着奴婢用力,不要急。”
稳婆不断的安抚着侧福晋,翠果有眼力见的往李静言嘴里放了软木。
“生了,生了。”
稳婆擦拭着小阿哥,用力的拍了拍,直到小阿哥出生后给胤禛看着。
他现在腿都软了,跪坐在床边,眼神恍惚的看着那个还带着血的孩子。
“静言,生了,没事了,没事了。”
胤禛看着几乎没有血色的人,小心的取出她嘴里咬着的软木。
那软木上深深的牙印,还有丝丝血痕都让他想要落泪。
是他没有照顾好静言。
··················
李静言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擦洗干净了,她睡了挺久的,整个人都睡饱了。
翠果端着茶水过来,“侧福晋,您润润喉。”
“怎么样?”
翠果知道侧福晋问的是什么。
*
那日,李静言睡着后,胤禛黑着脸拿着珠串和福晋回了正院。
“这珠串是福晋给李氏的,你可有什么话说。”胤禛看着福晋。乌拉那拉氏,柔则死前让她成为王府的女主人,这些年她做的也一直都很好。
“王爷,这手串是宫里赏下来的,臣妾一直收着,李妹妹怀孕后,臣妾想着送点贵重又有新意的才将这玛瑙串送了过去。”
“贵重又有新意为何送的手串?”
“那是臣妾见李妹妹有一玛瑙流苏簪,臣妾想着正好和那簪子成为一套。”福晋解释着,只要王爷不知道手串是红麝香珠子,哪怕李氏因为手串断裂缘故生产了,王爷也怪不到她的头上的。
胤禛沉默的看着福晋,那簪子是他送给静言的。
胤禛黑着脸看着福晋,“李氏终究因你送的手串才早产了,这个月你就在院中抄写几遍佛经给他们母子祈福。”
胤禛拿着手串走了,前院,他将手里的珠串仍给了苏培盛,“去查查这珠串。”
宫里赏下来的怎么可能那般容易断裂。
*
李静言听翠果说着,王爷竟然把福晋禁足了一月。
福晋这人最重视颜面了,这一个月的禁足对于她来说怕是极大的羞辱。
“孩子呢?王爷可为孩子取名了?”李静言问道。
胤禛走了进来,“弘昀,是我们的弘昀。”
扶着李静言躺下,胤禛担忧的看着她,“好些了吗?”
“妾身没事了,弘昀没事就好。王爷,妾身要见见弘昀。”李静言面上的血色还没有恢复,脸上还是白的吓人,若不是太医说静言没事,胤禛怕是真的一刻都放心不下。
翠果抱着弘昀过来,看到孩子的时候,李静言眼眶通红。
“是妾身不好,弘昀还没有弘昐出生的时候大。”
身子骨一个比一个好的兄弟俩,刚出生就能把大人打疼的兄弟俩在额娘和阿玛眼中就是一个比一个的瘦弱。
“莫哭,太医说了弘昀身子健康,小手有力的很呢。”
因着福晋禁足,侧福晋做月子,弘昀出生后又实在瘦小,他的洗三变没有大办。
等到一月后,福晋操大办了满月酒,这才消停了隔壁几个府里传言的小阿哥身体不强健的流言。
院子中,安安静静地姐弟俩好奇的看着弟弟。
“好小。”
“很乖。”
两个孩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胤禛进屋的时候就是三个孩子排排睡的模样,静言在一旁给孩子们做着小衣服。
这样的岁月静好。
胤禛拿着一个小拨浪鼓给道静言手里。
“王爷,父亲可是来了?母亲呢?”李静言拿着拨浪鼓激动的看着胤禛。
李文熚被外派后这些年一直在治水,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