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的院子中,青樱皱眉看着满桌的菜。
“王爷去了哪里?”青樱看着进屋的阿箬问道。
阿箬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却因咒骂变得扭曲,“去了苏格格那里,奴婢今见那苏格格就知道那是个不安分的,才入府就一副狐媚子样,如今竟然还勾着王爷不放。”
青樱并未阻止阿箬喋喋不休的话,一旁的惢心想要提醒,但是她看着阿箬那张刻薄的脸还是不敢出声打断。
主儿都没说阿箬,她更没有资格了。
青樱心中很是不开心,她在王府从未受过一丝委屈,王爷心里向着她,府中从未有人什么事让她不开心。
今日倒是她第一次这般不悦。
弘历明明喝了她送去的暗香汤了,但是他却没有如约来她这边。
那苏格格还真和阿箬说的一样,是个不安分的人。
正院中,福晋惊讶的听着素练说的话,“青樱都送了暗香汤了,王爷竟然还去了苏格格那里!”
那苏格格还真是颇有手段,福晋想起了苏绿筠请安时的礼仪,心中生出一股不喜。即便她将王爷从青樱身边拉走,但是那嚣张跋扈的姿态真让人厌烦。
其他人也都得知了消息,众人心中嘲笑着青侧福晋,都放荡的明着邀王爷了,竟然还是没能将王爷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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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
苏绿筠在花丛中走着,陈婉茵跟在她的身后,两人有些失望的看着花园。
在江南,她们院子中的杂乱的花都比王府中精心养育的花开的繁盛。
陈婉茵看着低头嗅花的苏绿筠由衷的感叹,“姐姐闭月羞花之貌,百花都失去了颜色。”
苏绿筠笑着看了眼陈婉茵,只是不巧的看到了侧福晋。
“青福晋安!”两人行了礼便自顾自站在一旁。
陈婉茵向来听苏绿筠的话,既然姐姐不喜欢青福晋,她也没有必要赶着给脸。
“苏格格,听闻你民女出身,想来没怎么见过这些名贵的花的,你瞧着府中的花儿可还喜欢?”青樱看着那张美艳的脸问道。
苏绿筠挑了挑眉,折断了一株开的还算盛的月季笑着说道:“妾身生养在江南,的确第一次见根茎养的这般细瘦,花苞开的这般小的月季。”
一旁的陈婉茵也下意识地点头,看向那株开的过于瘦小的月季,这样的花在江南可是没有资格开在花园中的。
青樱一愣,转头看着那两人,从她们的面色上竟然看不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她们竟然真的瞧不上花园中的月季。
宝亲王府的花可是仅次于宫里的花了,在京城可再也见不到这样繁盛的美景了。
苏绿筠抬眼看向花丛,叹息道:“不如江南百花盛开的美景。婉茵,我还记得我们初见那年,那满院子争奇斗艳的花将我们都比了下去。”
“姐姐说笑,百花哪有姐姐美。那时姐姐在赏花,不曾知晓多少姐妹都看着你,多少人心中羡慕着姐姐。”
人比花娇,艳盖群芳。
那时的她哪里还能看见百花,她的眼中只有站在院中的姐姐,闭月羞花并非她的恭维。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姐姐身上,都被姐姐吸引着。
青樱的面色有些难看,她本就因自己说着贬低的话有些心慌,但见苏绿筠这般打她的颜面,她心中的慌张全都变成了厌恶。
青樱有些气愤的离开了花园。
她们之间的话很快传到了王爷和众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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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院,弘历画着画,听着一旁王钦的禀报。
王钦原本以为王爷会生气苏格格对侧福晋不敬,但是没想到王爷心疼的人竟然变成了苏格格。
“府中的花开的难看,倒是委屈了苏氏。王钦,你去宫里的花房挑几盆开的好看的月季来。”
苏氏生养都在江南,他也曾去江南巡视过,那里的花确实比京城的花开的更盛,更美。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他当初回京的时候也从洛阳拿了花王的种子,但在王府中种下后生的就是远不如在洛阳的花。
皇宫花房中精心养育的一些花倒是还能和江南那边的花争艳。
晚间,苏绿筠就收到了好几株盛开的月季,根系生的大,宫里不好换成小盆,索性换了几个干净的大盆就送来了。
院中,粉的,黄的,白的月季摇晃着,苏绿筠坐在石凳上看着那比夕阳还要美的花有些失神。
她像是回到了还在江南学习花毒的那些日子。
弘历看着她的侧脸,漫天红霞,盛开的鲜花在苏绿筠面前都失去了颜色。
这般的艳丽,这般惊心动魄,勾人心神的美貌。
“在想什么?”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绿筠回头,看着在门口一袭白衣,仙气飘飘的王爷。
“爷!”明媚的笑容,欢喜的神色。不仅是天上的晚霞和院中的月季,弘历只觉得世间一切都失去了颜色, 唯有眼前的人有着世间最美的色彩。
弘历眼神一暗,那一刻疯狂的占有欲化成野兽,在暗中窥觎那美艳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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