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恋抬起脑袋向车窗外面看,想弄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开车的男人习惯性地朝后视镜瞥了一眼。
“啊——”浑厚的惊叫声响起,听起来就像一头牛在嚎叫。
“嘎吱!”一个猛刹,苏恋从座位滚到地上。
坐在副驾的男人被吓了一跳,怒吼道:“你鬼叫什么?!”
“她她她,醒了!”
副驾男人向后看了一眼,苏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眼花了吧?那迷药足够让她睡上一天一夜的了!”
“她真的醒了,我看到她抬头朝窗外看呢!”
副驾男人对苏恋喊:“喂!你醒了吗?”
苏恋背对着他们躺在地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醒了也得装作没醒啊,蠢货。
“你看,她没醒。”
开车的男人揉了揉眼睛,“是我看错了?”
“肯定看错了,赶紧走吧。”
面包车继续向前行驶,苏恋叫出了系统。
“阿统出来。”
系统:宿主我在。
“我身上不是带着‘幸运草’呢吗?为什么还会被绑架!”
系统:宿主,您的幸运草在三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过了有效时间。
“啧,怎么把这茬忘了……现在怎么办,赶紧再让我抽点什么脱困呐。”
系统:很抱歉宿主,您积攒的自救值还不够抽奖。
“什么时候能抽?”
系统:六个小时以后。
“知道了,但愿这两个蠢货没有撕票的习惯。”
……
警察没查到有用的线索。
监控没拍到那两个绑匪的样貌,他们开的车也是假牌照。
只能边找目击者,边等着他们主动打电话来。
陆景焕坐在沙发上,两条胳膊拄在腿上捂着脑袋。
他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苏恋,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她失踪。
苏远眉头紧锁,食指交叉,盯着桌上的手机祈祷着绑匪赶紧打来电话。
钱嘉树站在落地窗前,盯着外面发呆,苏恋现在肯定害怕又无助,也不知道她受没受伤。
栾希希坐在一旁小声啜泣,“恋恋那么漂亮,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两个男人欺负,呜呜……”
听了这话,陆景焕的手指收紧,用力捏着自己的脑壳。
想到苏恋可能会受到伤害,他的心就像被人掏出来摔在地上,再反复碾压般疼痛。
都怪他,他该跟着她的……
苏远被栾希希哭得心焦,“小希,你先回去歇着吧,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栾希希擦了擦眼泪,“回去我也睡不着,不如留在这里安心。”
她扫了眼陆景焕,想着苏恋如果真的被那两个绑匪侮辱了,陆景焕会不会嫌弃她。
钱嘉树转身对栾希希说:“小希,回去吧,你在这帮不上忙,哭哭啼啼的只会让大家更心烦。”
栾希希愣了一下,“可是……”
钱嘉树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别可是了,这里最担心恋恋的不是你。”
栾希希没想到钱嘉树说话这样不留情面,她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她确实没得罪钱嘉树。
但钱嘉树是个聪明人,经过这几个月的拍摄,他已经看出来栾希希对陆景焕的心思,也看破了她耍的那些心机。
警察也说,栾希希一直哭会影响到家属的情绪,让她回去。
栾希希没办法,只能不情愿地离开。
……
经过很长一段颠簸的土路,面包车终于停了下来。
两个绑匪下了车,苏恋赶紧闭上眼睛装晕。
车门被拉开,男人把苏恋扛下了车。
苏恋偷偷把眼睛睁开一道缝,这里是一处农家院,四周都是大山。
Mua的,这是把她掳到山沟子里来了。
她被带到房间里,扔在土炕上。
“大哥,这娘们儿长得太漂亮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娘们儿。”
那男人的声音有点憨,听起来像是那个开车的。
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上苏恋的脸蛋,“这小脸蛋,滑得像刚剥了皮的鸡蛋似的……大哥,我们哥俩拿她好好乐呵一下怎么样?”
另一个男人不耐烦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要的是钱。苏家那么大势力,真动了她,太麻烦。”
憨男嘿嘿笑了两声,“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这辈子能上一次这样的,够本儿了!”
大哥怒斥道:“别他妈的精虫上脑!你要命还是要女人?”
憨男不死心,“反正我们拿到钱之后就偷渡出去,再也不回来了,苏家也找不到我们不是嘛!”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赶紧滚出去!”
憨男贴着苏恋的耳朵悄声说:“等着我啊……”
汗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口气钻进苏恋的鼻腔,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房门被关上,俩人似乎还在外面上了一道锁。
苏恋慢慢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的。
房间的窗户被木板挡着,稀疏的月光从外面透进来,屋里除了一张土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