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北尧和沈枝意,还有陈敬等人一起在吃早饭。
“陈大哥,咱们吃完早饭就出发吧。”
楚北尧知道昨晚自己媳妇儿干了些什么,只怕冀州城就要大乱了。
“行!”
陈敬觉得这冀州知府裘然有些不对劲,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于是说道:“昨天咱们都补充够了足够的物资,吃完饭咱们就启程吧。”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和上官报告郭行死的这件事了。
从裘然这里派一个人和他们一起押送犯人,这人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陈敬这么想着,忽然门外走进来一个官差,来找到了他。
“陈大哥,”官差长得浓眉大眼,方脸,对着陈敬一抱拳:“我叫王虎。”
“之前大人和我说过,让我来配合你们一起押送犯人去肃燕。”
王虎乐呵呵道:“我这不一早就从家里赶过来了。”
沈枝意和楚北尧对视一眼。
这个叫王虎的看起来这么平静,看来他家离知府府够远的。
应该是没看到知府大门上的东西。
陈敬点点头:“王兄,你吃过早饭了没有?”
王虎没想到陈敬关于他本人的事儿什么都没问,上来问出这么一个问题,顿时挠了挠头。
“在家吃过了。”
“那就行,”陈敬直接站起身:“那咱们就上路吧!”
王虎顿时睁大了双眼,有些迷茫:“这么快?”
“可是邢大哥说,他还要请陈大哥你喝酒咧……”
“不用了,”陈敬一脸正色:“公事要紧,咱们不能在城里耽搁太久,还是赶紧上路为上策。”
“哦,好。”
王虎连忙答应下来。
陈敬立刻吩咐自己人招呼众人,上路了。
出城的时候,守城门的老李知道这伙人身份,于是直接给他们放行了。
走了好,这可都是犯人呐,走了他就放心了。
……
裘然在医馆折腾了一晚上,疼得哀叫连天。
不光是医馆上上下下的大夫们,连同裘然带来的随从也都被折腾得够呛。
到了第二天,人人都是一副熊猫眼的样子。
裘然觉得在医馆呆着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还不如回他府上。
好歹府上伺候的人更多些。
于是便哼哼唧唧道:“咱们打道回府!”
临走之前还不忘威胁给他治病的老大夫:“你一日早晚两次记得到我府上给我换药,听到没有!”
“若来不及时,你们医馆从此以后就别想开了!”
说完,裘然就上了马车,让随从带他回府。
裘然自己也折腾了一晚上,昨夜他几乎就没怎么合眼,现在在马车上,听着早上市井叫卖的吆喝声。
竟然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只不过他刚眯上眼睛还没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随从急切的叫喊声。
“大人!大人,不好了!”
“出事了!”
裘然刚刚睡着就被人吵醒了,顿觉不爽。
睁眼一看,是他最心腹的一个人,正敲着他的车门,语气急切。
裘然把车门打开,不满地看着他:“嚷嚷什么,有什么事——”
裘然话还没问完,就看到眼前的知府府外面围满了老百姓,大家似乎都在议论纷纷。
自己的马车被堵在了外面,根本进不去府。
“这是怎么回事?!”
裘然怒道:“给我把这些人轰开!”
“不走的通通给我抓起来!”
心腹随从刚刚听到了老百姓们议论的是什么,他迟疑了一下。
还是去带着其他人赶人了。
算了,还是让大人自己看吧……
一众随从上前轰人,大家一拔刀,百姓们便吓得四散奔逃,作鸟兽散了。
等大家都散开,裘然才发现,为何这群人会围在自己府前。
裘然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只见两个石狮子上面被泼了鲜血一样的东西,还有大门上写着血淋淋的四个大字。
“血债血偿。”
裘然顿时一阵寒气直接从脚底蹿到了头上,继而怒火也跟着上来了!
“府上的看家的人都是死的吗?!”
裘然勃然大怒:“这是谁干的?怎么没有给我抓住他!”
“走,咱们进府!”
裘然从马车上下来,带着满腔怒气和一群随从踏入府中——
府中静悄悄的,好像连个人气都没有。
有几个随从忍不住头皮发麻,颤巍巍道:“大人,家,家里的人呢……?”
血债血偿是什么意思?
毕竟他们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家里的那些人……不会都死了吧……
随从一脸恐惧。
这里可是冀州府,他们大人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到底是谁敢在太岁爷上动土?
真有那样的人存在吗……
裘然心中也有些发慌,他立刻站住脚步,让两个随从四下找找,看看家中的下人们都在哪。
两个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