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老爷脸上的伤还没好,此时也顾不得和自己媳妇撕扯了。
也连忙跟着道:“门外面我们可是加了三道黄铜大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可现在……三道锁断的整整齐齐,我找铁匠来看过了,他竟然不知道这是用什么东西锯断的!”
赵氏和沈三老爷也顾不上和二房的龃龉了。
“我们三房也是,和二房一模一样。”
赵氏快要昏倒了:“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家底啊!”
沈老夫人自从身上剧痛开始,几乎一直在床上没有下过床。
整个人现在像是变了个人,脾气暴躁,精神又萎靡不振。
沈老夫人今日还是一整天没有下过床,下面的丫鬟们这段时间被沈老夫人折磨怕了,也不爱往她跟前凑了。
今天一整天,除了李妈妈还勉强陪了陪她,一个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老夫人听闻二房三房的话,顿时心里感觉不妙。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沙哑地吩咐道:“快来人,快去我的库房看看!”
李妈妈赶紧往哭沈老夫人储存东西的那个房间跑去。
跑到头定睛一看,库房门外的大锁敞开着,孤零零地挂在门上。
推开库房一看,干净地像从来没放过东西一样。
什么都没有。
李妈妈顿时傻了眼,连忙跑回去给沈老夫人回话。
“老夫人,不好了!”
“您库房里的东西,也什么都没了!!”
李妈妈哭天喊地道。
沈老夫人一听,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说些什么。
忽然手僵在半空中,翻了个白眼。
人直接栽倒过去了,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母亲?!”
几人都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沈老夫人。
沈二老爷大着胆子摸了摸沈老夫人的鼻息,顿时心肝一颤。
“母亲没气了!”
……
第二日,天快要亮起来了。
楚临寻在似醒非醒之间,觉得身上各处一阵疼痛。
“唔……”
楚临寻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把高背椅子上。
浑身被死死地捆在椅子上。
嘴里塞着一块破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楚临寻顿时瞪大眼睛着急了,忍不住呜呜咽咽地想要喊人。
来人啊!快来救救他!
云蕖就睡在沈枝意卧房的碧纱橱里,睡梦之中依稀听到有声音作响,连忙穿好衣服跑出来一看。
正好和楚临寻对上了眼睛。
“小姐,那楚二公子醒了。”
云蕖赶紧去给沈枝意汇报。
楚临寻顿感不妙。
他都忘记了昨天自己怎么晕过去的了!
他这个嫂子,怎么感觉比外面那些武林高手还要厉害?
沈枝意闻言也走了出去,看到沈枝意出来,楚临寻挣扎的动作更大了。
沈枝意低头俯视他:“你想说话?”
楚临寻拼命点头。
沈枝意转转手腕,看着楚临寻:“想说话可以,只不过我让你说话的时候你别大声呼喊,你可能做到?”
楚临寻头如捣蒜。
沈枝意对云蕖眼神示意了一下,云蕖走上前,解开绑在楚临寻后脑勺上面的绳结。
塞住的布立刻被楚临寻吐了出来。
“咳咳咳……”
楚临寻咳嗽了两声,感觉嘴巴都麻木的不是自己的了。
“救……”
楚临寻缓了口气后就立刻想大叫一声。
只不过沈枝意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图,直接在他张嘴的时候狠狠地帮他把下巴一合!
楚临寻直接上下牙齿一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楚临寻顿时疼得五官缩成一团,云蕖眼疾手快,直接从背后又是一个闷棍,把楚临寻又给敲晕了。
“小姐,这人怎么办?”
云蕖踢了楚临寻一脚。
让你晚上敲我闷棍,该!
“不管他是不是楚之行和廖氏的儿子,反正不是楚北尧的亲弟弟。”
沈枝意干脆道:“阉了他得了,省得他去祸害别的姑娘。”
“今日新皇不是要新扩充一批人进宫做太监服侍么,正好。”
说干就干,沈枝意先是找来一身粗布的外衣给楚临寻换上。
然后直接从空间里找出一个大麻袋,把楚临寻往里面一塞。
云蕖看着这个硕大的麻袋有些目瞪口呆:“小姐,这,这要怎么拖出去啊?”
“被允王府其他人看到怎么办?”
“你也太小瞧你家小姐我了。”
虽说这允王府是先帝赏赐给楚北尧的,可楚北尧自觉自己是晚辈,且又常年不在京城,便把正房腾给父母住了。
自己住在东侧的院落里。
而沈枝意又住在这个东院的东厢房里,她们院子外面就是府外了。
沈枝意侧身注意护住肚子,用力把麻袋往墙外面一抛。
顿时发出“咚”的一声。
沈枝意跟着轻轻巧巧翻过院墙,从墙头下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