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爷子好说歹说的劝上车回家时,宁厌趴在库里南的车窗上往里面探脑袋,整个人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乖孙女,到时候一定要再来找我这老爷子玩。”
郁老爷子今晚跟着体验到了不少年轻人间的新鲜事,现在将要分别自然是依依不舍。
尤其是那奶茶,以前没喝过,现在老了倒是惦记上这一口了。
郁谨将扒拉在窗户上的宁厌一把给人捞了回来,随后吩咐司机送老爷子回家。
郁谨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你要是喜欢爷爷,到时候有空可以去陪陪他。”
他以为宁厌只是单纯的舍不得老爷子,谁知道听完这话,宁厌更伤心了。
“不是,他刚上车时把我的烧烤也给顺走了……”
她还一口都没吃呢。
她是真的很难过好不好。
郁谨听到这话,有些无语的戳了戳宁厌的脑门。
“你可长点心吧!”
“什么点心?”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宁厌总是能够精准无误捕捉到每句话语中出现的任何食物。
这时候一只突如其来的大手扼制住了她命运的后脖颈,宁厌只感觉自己脖子一紧,郁谨直接提着她的后衣领将人拉到了自己身边。
郁谨高出宁厌许多,往她跟前一站那就跟个小山似的,将她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她循着人的声音抬起头来,只见某人面色铁青的看着她。
“给我一个交代。”
只是一会没看着她,她倒好,直接和他爷爷认亲了,刚才两人站一块,他觉得自己成了那个外人。
只见宁厌迅速将手伸进外套口袋里上下摸索着,嘴里还一直喃喃自语。
“你等等啊……”
“奇怪了,我记得我上次揣进兜里了啊……”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好整以暇瞧着宁厌眉头紧锁似乎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的模样,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在找什么?”
伴随着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只见宁厌“嗖”的一下从口袋里似乎掏出了个东西出来,由于动作太快,他并未看清楚。
等他想要问时,宁厌已经主动将掌心里的东西给递了上来。
郁谨立即低头去看,只见她的掌心中间,赫然躺着一个圆形的小小的——
胶带?
“这是?”
“你不是要吗?”
他自己要的胶带啊,她好不容易出面带了一次他需要的东西。
郁谨深呼吸一口气,暗自在心里默念无数次,不要和她计较。
最后,他语气似是生气又似是恨铁不成钢:“我要的不是这个!”
“你不要不识抬举,这可是我从那姓季的那顺来的,一卷三千多呢。”
长的虽然不起眼,但人家买的贵啊。
郁谨算是发现了自己和她压根说不通。
“算了,你一边玩去吧。”
宁厌刚想要说些什么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两个人齐齐闭嘴。
铃声响了三下,宁厌边去摸手机边开口:“可能是周导打来d——”
掏出手机定睛一看——
“季以凉!?”
喊出这个名字时,宁厌自己都愣了一下。
大晚上的他又发什么神经。
郁谨朝她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宁厌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这眼神整的跟我绿了你似的。”
郁谨身子倚在电线杆旁边,长臂一伸将她的手机拿了过来。
“听听他要做什么。”
说话间,他接通了电话。
里面不是季以凉的声音,而是江行舟带着几分沉闷嘶哑的声音。
“嫂子,你在哪……你现在方不方便过来……”
郁谨挑眉:“叫声爹,就过去。”
电话那头的江行舟听到听筒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也不装了,他直接冲着另一头气急败坏大吼。
“宁厌,你跟哪个野男人在一起呢?”
他是一点也没听出来郁谨的声音。
站的远远的宁厌听到江行舟喊自己的名字,她挪动小碎步过去。
“瞅你这话说的,还能在哪,当然是在你家给你当后妈。”
她说话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死不中听。
“季哥出车祸了,你现在过来,季氏的私人医院,你知道地方的。”
江行舟生怕宁厌想不起来,说完之后还主动报了个地址。
“啊,出车祸了?!”宁厌压制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弧度越来越大,使劲掐着郁谨的胳膊才勉强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她将这辈子发生的所有沉痛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将幸灾乐祸的笑容给压了下去,很快她又换上一副沉痛的表情。
“车……车祸啊……他是出门被车撞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对不起,重来!”
宁厌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情绪,才继续开口:“伤的重不重啊?”
江行舟:“撞到了腿。”
宁厌迫不及待追问:“断了没?”
江行舟觉得宁厌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