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怕一刀解决不了李宝森,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林招弟心下一横,迅速拔出匕首。
噗呲——
血液喷涌而出,溅了林招弟一身。
没有任何的心软犹豫,匕首再次捅进了李宝森腹部。
林招弟漠然看着李宝森缓缓倒下,声音平静的好似杀人的不是她:
“如果你能摆清自己的位置,不痴心妄想,见秦家倒了安安分分延续自己的平凡的人生,或许还可以活下去。”
“我林招弟这一世,注定不会和你这样的卑贱之人,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李宝森一只手捂住血流如注的腹部,一只手死死抓着木板门,想要站起来和林招弟拼命,可惜他已是强弩之末,半天也没能爬起来。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招弟开口先问家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便是为了杀他而来。
或者说,白天见到她时,她就已动了杀心,只是在客栈不好动手!
是他潜意识里觉得一个弱女子,只能依仗男人,更想不到一个弱女子敢杀人。
“你......你这个毒妇!”
林招弟俯身蹲下,她从未仔细打量过李宝森,此刻发现他其实是一个眉清目秀的长相,许是他习惯了卑躬屈膝伺候人,少了些男子气概。
“你方才不是说人都会有遗憾吗?不过你虽娶不上媳妇,却是有人传宗接代的。”
林招弟的手轻轻抚摸着小腹,平静的声音说出了最诛人心的话语:“这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会生下他,让他将来成为一个有出息的男子汉,但他的父亲,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奴才。”
孩子来的猝不及防,打乱了林招弟的计划,她有想过问大夫要一碗落子汤,却是犹豫了一下午,最终打算放弃。
她已经给秦泽做过妾,以后进不了高门大户,而且她也不愿意再次给人为妾。
以后还能指望谁呢?
只有腹中的孩子!
余采薇能为自己的孩子打造出万贯家财,她为什么不可以?
只要作坊酒坊成了她的,如今余采薇的富贵,便是她将来的富贵。
李宝森在极度震惊和愤恨中闭上了眼睛,林招弟最后只对他说了句:“下辈子别给人做奴才了,或是别再招惹我这样的女人。”
话落,林招弟站起身,在李宝森家里翻出一身他穿过的旧衣服换上。
带走自己被沾上血迹的衣服,而后找了个无人河边一把火烧了。
第二天,她起床后直接去了韩府,求见韩老夫人祁氏。
祁氏过来厅堂,刚坐下便直奔主题:“我女儿留下的东西你可带来了?”
林招弟忙从袖口里取出一封信件,双手奉上:“我与韩老夫人有约,必然时刻放在心上。”
祁氏接过信件,外面的信封已经泛黄老旧,有些年头了。
信封上什么字都没有,但祁氏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字体,霎时间,双目泛红,泪水蓄满了眼眶。
女儿的娟秀小楷,她死也不会忘记,是不是别人模仿,亦能一眼看出。
这封信原就是要交给父母的,里面清楚记着秦世焕贪污受贿和草菅人命的罪行,最后一张信纸便是向娘家求救的。
韩若当年正是因为知道秦世焕太多的事情,被表姐软硬皆施的威胁,如果秦世焕获罪,她们做为家眷,一样不会有好下场,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母族想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韩若虽外表柔弱,实则内心刚强,坚定写下秦世焕的罪行,希望父母想办法把这封信送去洛州府,也希望州牧看在韩家检举有功的份上,不会牵连。
祁氏看完信后,心疼的捂着胸口,哭的老泪纵横:“我女儿的骸骨在哪里?”
祁氏不需要再去追问,是不是秦世焕杀的韩若,有这封信在,除了秦世焕两口子,不会再有别人杀人灭口。
其实韩若的失踪,有太多太多疑点,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突然在府中没了呢?
即便算出门,也该有门房知道吧?
秦世焕煞费苦心也要得到韩若,婚后又对韩若无微不至,疼爱有加,甚至连正头夫人他都不屑一顾,且韩若失踪后,秦世焕情真意切颓废了许久,以至于她和老头子从来不曾怀疑过秦世焕。
林招弟说:“她被秦世焕推下清念阁的井中活活淹死,后被打捞起来安葬在了东郊一处偏僻地方。”
秦世焕害死了韩若不错,但他也深爱着韩若,安葬方面,虽然是秘密进行,却是精心安排过的,墓地风水极佳,还让人一直打扫守护着韩若的无名墓。
不过这些话,林招弟不会告诉祁氏,她要得到韩家帮助!
祁氏语不成调的问:“你是如何得知我女儿死于秦世焕之手的?”
林招弟不管祁氏信不信,可她接下来说的是实话:“韩家是书香门第,一定不会相信怪力乱神,但我确实是因为清念阁的冤魂牵引,才查出了这些事情,那冤魂便是您的女儿韩若,她在井边夜夜凄哭,诉说着自己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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