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郎知道她说的是空间,有那东西的存在,能找到钱,带出来确实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我不太明白,娘为什么要选在一个月后?”
“你忘了章云岭即将要去洛州了?”
“和章县令去洛州有什么关系?”
“这笔钱,我既要它存在,又要占为己有。章云岭品行太过正直,和他说了,他只会公事公办,不和他说,估计他要为找到这笔钱绞尽脑汁。既如此,何不让新来的县令头疼?”
杨大郎明白了,母亲真是好会算计,什么都想到了。
余采薇只是来这处认个门,吃了早饭后就和杨大郎回红叶街了。
杨二郎此时也赶了过来。
见余采薇和杨大郎回来,忙上前问:“娘,你和大哥一早干嘛去了?”
余采薇说:“我们去少谦府上坐了一会,四郎的伤势怎么样?”
杨二郎说:“韦大夫说没大碍,伤的不重,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余采薇点点头,又问林长健:“铁柱醒过来了吗?”
林长健沮丧的摇头:“没有,吃了你给我的药也没见着有效果。”
余采薇说:“等到中午再给他吃一顿,你这会去弄些温水给他擦一擦身体,对退烧有好处。”
林长健对余采薇的话一点质疑没有,石芙蓉受伤发了高热,也是余采薇给吃了丹药退下去的,和给林铁柱吃的一样。
杨二郎咬牙道:“林招弟这个毒妇,难道我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方才杨二郎看到躺在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的林铁柱,内心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下去,这本该是林招弟用来对付他亲弟弟的。
杨四郎才多大点?
何至于让她下如此毒手?!
杨大郎拍了拍杨二郎的肩膀:“娘已经决定要反击,稍安勿躁。”
林招弟在动杨四郎时,似乎没想到激怒一个母亲的后果。
杨大郎已经迫不及待等到一个月后,林招弟要怎么面对秦世焕的发难了。
杨二郎问:“什么反击?”
杨大郎说:“到时候你就知道。”
不告诉杨二郎是因为余采薇个人的秘密,不是不相信杨二郎,而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传了出去,对于余采薇会是一个巨大麻烦。
杨大郎一定会保守住这个秘密,任何人都不会说,哪怕是至亲。
没让杨二郎留在镇上,杨大郎借口家里需要人照看,便先让他回村了。
是夜,月上中杆。
余采薇和杨大郎悄然离开红叶街。
因为宵禁,住宅区鬼影子看不见一个,百姓入夜不出来走动,官兵也很少会在住宅区多逗留,隔着一个时辰才会路过一次。
余采薇和杨大郎刻意避开了巡夜官兵,来到白天看到的府邸门口,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杨大郎看着高墙犯难:“我能翻进去,可是娘怎么进去?”
余采薇说:“你先爬上墙头,我用空间助力,你不费劲就能拉我上去。”
杨大郎不知道空间还有这样的用处,按照余采薇说的,自己先翻上墙头,然后回头去拉余采薇。
就是余采薇说的空间助力差点吓的他掉下墙头,只露出上半身,下半身完全看不见,似不在现实世界中。
要是有人大半夜看到这样的画面,他敢肯定,一定会被吓死!
见杨大郎呆滞,余采薇小声催促:“想什么呢?快拉我上去。”
杨大郎回神,看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心里便又不觉得恐惧,伸手不费力的把余采薇拉了上来。
然后自己轻手轻脚翻下墙头,再把余采薇给拉下来。
府邸和红叶街的杨府差不多,都是三进院子,亮灯的地方在西侧,应该是打理府邸的下人住所。
余采薇先摸去了有亮光的房间,在墙边听了一会,里面是一男一女在说话,从他们的对话声音可以听出,是对中年夫妻。
“他爹,你说咱们这主家奇不奇怪?平时不常过来,过来又不住,只在书房待一会就走,那买这么大府邸干啥?还得找我们两给帮忙打理!”
“听说有钱人喜欢买宅子当别院,只要不少我们工钱,管她的呢。”
“我这不是好奇吗,到现在都不知道主家是啥人,看她挽着发髻,应该是成了亲的,让夫家知道她在外头置办私宅可不得了。”
“你出去不要瞎说,我们本来在这里干好好的,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和谁说去?”
“你平时和附近妇人也没少说闲话,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你说主家是你闺女,这宅院是你的,要是让主家知道,看她还能要我们不。”
妇人躺在男人怀里,没好气的打了他胸膛一下:“我这不是好点面子吗,主家每次来了都带着面纱,附近邻居又不知道她长啥样,也不搭话,咋会和她说起这些?我要和别人说自己只是个下人,街坊邻居能瞧得起我?”
说白了就是虚荣心作祟,男人转了个身把烛火吹灭:“行了行了,和你说的心里有点数,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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