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么多人,随随便便跳出来一个,也不是被烧毁房屋的人家里能承担。
尤其是养殖户,人家赚一年的钱,比他们分到的还要多。
林顺父亲气结道:“我们家被张氏那个毒妇烧了,现在都还住在临时搭的草棚里,哪有钱赔给你们?”
范娟翻了个白眼:“我寻思着你们既然有勇气把大郎娘给得罪了,应该就本事收拾这个烂摊子才对,感情你们只顾自己拿钱,全村死活和你们无关是吧?”
林顺母亲接口说:“我们家可没存过这样恶毒的心思,是大郎娘非要拿你们撒气。”
孙春喜不耻:“婶子这会还不忘了挑唆大家伙把矛头指向大郎娘,大家伙又不是三岁小儿不明是非。大郎娘纯粹是因为你们贪心不足,为了多分钱非要搞出什么林氏高于外姓人,被气恨了才会和林氏划清界限。没有大郎娘,大家伙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逃荒了,还林氏和外姓人,笑死个人呐。”
林二关媳妇楼氏应和道:“可不咋地,有那个本事出来闹,没本事收场,想让大家伙为你们几家人的事情没了生计,告诉你们,不能够!”
林顺媳妇捂着肿胀的脸,含糊不清的说:“外姓人越来越多,附近也有不少村里的人来作坊酒坊,不分出个高地,难不成你想和外人平起平坐?你们要是犯蠢拐不过来这个弯就算了,但别胳膊腿往外拐,毕竟我们争取来的也是整个林氏脸面。”
花小桃恶狠狠的冲着林顺媳妇唾了一口:“我看你是没被打够,说难听点,林氏就这点大的地盘,出了村林氏算个啥?还不想和外姓人平起平坐,感情我们外姓门户之前在村里一直是你们林氏子民啊?你们林氏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皇亲国戚?”
花小桃算是指着整个林氏骂一遍,把林氏脸面踩在脚底下了。
大部分人都是向着余采薇的,可是听到花小桃这么骂,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舒服。
尤其是里正和几位叔公,脸已经黑的像锅底。
里正厉声道:“花氏你住口,这种话也敢随便说?”
“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出来呢,你们不是爱分里外人吗?分吧,我让大郎娘把家里地界给圈起来,靠近大淮山一大片都是她家的,以后你们可都别走啊。”
林顺媳妇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以后你们也别走我们林家村的地界。”
花小桃无所谓道:“不走就不走,溪流附近的路早就被踩结实,也宽敞多了,以后我们出村进村都走大郎家地界,隔壁几个村应该也不会这么不要脸,过路都不让我们走,毕竟他们一直感激大郎娘带来的生计呢。”
言外之意,林氏不要脸,沾尽余采薇家好处,却又无情无义。
越说越幼稚,也很不像话。
三叔公开口道:“不把钱分好,老头子我死了也不安生,你们五家人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分欺负外姓人?”
其实另外四户早就后悔听林顺挑唆了,可是贪欲一旦被激发,又很难压下,大家还是想等到最后看里正和叔公的处理结果。
有人欲言又止的站出来,林顺却先一步开口说:“没错,就得这么分,不是我自私自利,只是必须要让这些外姓人明白自己在谁地盘上!”
范娟头歪靠在孙春喜肩膀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足以让大家伙都能听见,啧啧着说:“铁柱娘,你听听,听听,多么的大仁大义啊,这么委屈的多分钱,其实都是为了林氏利益。”
孙春喜脸上带着讥讽,揶揄道:“谁说不是呢,林顺受了这么大委屈多分钱,全村却要饿死,实则他都是为了林氏被逼无奈啊。要我说,大家伙应该把林顺一家子供起来,像这样大仁大义的人不多了。”
楼氏没孙春喜和范娟会阴阳,她说的更直接:“本来大家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好,你们非要出来整这些幺蛾子。现在好了,把大郎娘弄寒心,以后大家又要过回穷苦日子,还扯啥林氏脸面?吃了几天饱饭,一个个都忘了以前食不果腹进大淮山抢挖野菜的时候了吧。”
三叔公转身和里正对视一眼,见里正点头支持他的决定,便打断妇人叽叽喳喳的声音:“你们五户要多分钱可以,三百四十二两,由林顺做为代表,你们拿去平分吧。”
林顺眼睛一亮:“三叔公说真的?”
经此一事,林顺料想自己再难回到酒坊,那肯定得多拿点钱,三叔公果然是林氏族老,没让他失望。
林招弟指使张翠柳明明是要烧二狗子和石芙蓉的,他们是被殃及池鱼的受害者,钱都分给他们做补偿是应该的。
有余采薇护着又怎样?
终究还是一群外姓人,族老肯定要向着自己人!
三叔公确定点头:“真的,不过今天我要立个规矩,以后谁再敢提什么林氏和外姓人,带头排外,整这些有的没的,就逐出林氏族谱!”
林顺一家子目的已经达到,这会也不较劲什么林氏和外姓人,个个脸上挂起了得意的笑意。
那林顺的媳妇还挑衅的看着花小桃!
另外四户人家并没有像林顺一家似的得意忘形,纷纷交头接耳起来,紧急商量要不要多拿这笔钱。
并不是因为花小桃孙春喜这帮娘们说的他们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