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郎看不下去秦世焕和陈梁丰装模作样,秦世焕什么都不说,全让师爷开口。
“难不成你们青水镇还想空手套白狼不成?想修路,又不想出钱,全靠一张嘴讨要吗?我们是白石镇的,又不是青水镇的,本来手头就不宽裕,没道理再去借钱白给你们修路吧?”
秦世焕和陈梁丰的脸色顷刻黑了。
不等两人说什么,余采薇赶紧喝斥:“住口,小孩家家的知道个什么?秦县令心系青水镇百姓,想为百姓寻个方便而已,怎可这般肤浅看待?”
黑大个看起来比杨大郎还要成熟,要不是之前打听过,知道他是家里老二,秦世焕和陈梁丰都会觉得杨二郎才是家中长子,成熟的样貌看起来有二十来岁了。
余采薇一句小孩子家家的,避重就轻的一喝斥,让秦世焕和陈梁丰心里有气也发作不出来。
余采薇转而对秦世焕赔礼:“这是我的二子二郎,从小便是心直口快的性子,说话不经过大脑,秦县令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小孩子计较吧?”
神特么小孩子!
巨婴吗?
心直口快?
变相说杨二郎的话是对的咯?
秦世焕笑的阴沉:“本县若是计较,便不是爱民如子的好官?还得落个与晚辈斤斤计较的名声?”
余采薇不卑不亢的道:“秦县令玩笑了,犬子口无遮拦的,敢情是在大人大量的秦县令面前,这要是换人旁的贵人,肯定是要训斥他两句。”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
本想利用杨二郎不敬的话发个难,给余采薇一个下马威,现在他要是真发难,倒是不爱民如子,不大人大量,还小肚鸡肠和小孩子计较!!!
秦世焕初次见余采薇,便知晓了这个妇人不好对付,心里算是有数了。
秦世焕摆手:“罢了,本县不至于因为一句话追究他的不敬,你且再带本县去看看这条路。”
杨二郎心里哼哼,暗暗骂着秦世焕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秦世焕走到一处,蹲下身体用手轻轻抚摸水泥地面,眼中的贪婪显而易见。
却因为杨二郎方才那一番直来直去的话,不好在陈梁丰开口被拒后,自己再厚着脸皮让余采薇把青水镇的路一起修了。
每年洛州都有会官员下来审查各镇民生等情况,要是看到这条连贯两镇的路,西边是平坦如镜的康庄大道,东边却是尘土飞扬,下雨泥泞无法通车的土路。
青水镇将会彻底被白石镇给比下去,他都能想象到官员回到洛州会如何汇报!
送走秦世焕后,余采薇一巴掌拍在杨二郎后脑勺上:“你这混种,明知道秦世焕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怎的还能当他面说那些话?”
杨二郎摸着后脑勺,声音愤愤:“秦世焕那个老家伙上来就明着让我们家出钱给青水镇修路,他要是个好官,我们家修了也罢,关键他是个狗官,我们家给青水镇修路帮他提政绩吗?”
杨大郎搂过杨二郎的肩膀:“话这么说没错,可你也太直接了,他毕竟是青水镇的县太爷,多多少少还要顾及一些。”
杨二郎有恃无恐:“偏偏我就生在了白石镇,他不高兴又能拿我怎么的?”
余采薇和两兄弟并肩往家走:“做人得圆滑,尤其是商人,看人下菜碟有时候并不是贬义。”
今天宿舍盖成,母子三人过来后,只和大家热热闹闹放了爆竹,宿舍并不需要再办什么酒宴。
入冬二狗子带来的老弱妇孺不好继续住在漏风的草棚里,此刻一个个正兴奋的往宿舍里搬东西。
负责分配住处的是林同,二狗子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他:“林同,咱俩关系这么好,你就把靠近溪边的那一间给我成不?”
林同一口回绝:“你死了这条心思,一个单身汉不住大通铺,还要住个独门独院的,想的挺美。”
二狗子百折不饶:“我又不是不给钱,你就把那一间给我吧,我都盯着很久了。”
“不行,独门独院的宿舍都有数,租子本来就便宜,不能给单身汉住。”
“你别糊弄我,我打听过了,独门独院的空下来三十多间,分我一间咋了?”
“反正空着也不能给你,那是为以后为拖家带口来回不方便的工人准备的。”
二狗子觉得死缠烂打不行,得换个法子,眼珠子咕溜溜转的飞快,说:“你要是不把那间宿舍给我,我就告诉三姐你昨天和香兰手拉手了。”
林同赶紧捂住二狗子的嘴,压低声音骂道:“狗东西你少胡说八道,我啥时候和香兰手拉手了?”
二狗子打掉他的手,哼哼道:“我都看到了,就在溪流边,你拉香兰姑娘的手了。”
香兰是潘英的闺女,父亲林大牛。
这家人是村里少有不苛待闺女的门户,养着香兰十九了还没说好婆家。
最近两年才后知后觉闺女年岁大了,着急给说亲,却又不想委屈闺女,想挑个好人家,便是这个看不上,那个也看不上,拖到春节过后便是双十年华,更不好说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