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可以相看,但是没个三五年,我不同意三姐嫁人,这一点没得商量。老姑娘也无所谓,不是两情相悦和人品秉性好的,我宁愿养她一辈子。”
妇人不太理解这种观念。
要求人品秉性可以理解,但两情相悦很没有必要,这样的话说出来都有点害臊。
哪个女人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家商量好就成亲的?
今天相看,当月成亲的比比皆是,总归就是搭伙过日子,男耕女织。
没几个像杨大郎和杨二郎那样,能合着自己心意找媳妇,更别说一个女孩想要两情相悦。
但是吧,余采薇说达不到要求宁愿养杨三姐一辈子,这一点妇人不怀疑,人家有这个条件。
村里就没有比余采薇更疼女儿的,杨三姐现在被养的像是一朵娇花。
啥好看的衣服,昂贵的首饰,人家都有,小脸蛋嫩的好似能掐出水,也不知道谁有福气更娶上这样的姑娘。
似乎想到了什么,妇人试探性的问:“我娘家有个亲戚不错,和三姐同年,家庭条件虽然不如你们家,但是也有十几亩地呢,下嫁的闺女在婆家底气也足不是?他们家兄弟六个,他是老大,长的一表白人才,样貌没的挑,父母性子好,一点不刻薄的,我给你家三姐做个媒?”
这个条件余采薇考虑都不带考虑的。
和杨三姐同年,才十五岁,杨三姐在家带杨四郎,出嫁带相公吗?
有多少家业让长子以后继承不知道,下头兄弟姐妹年岁还小,大房的担子也重,杨三姐嫁过去就是长嫂如母,先对弟弟妹妹们视如己出?!
想想余采薇都觉得可怕,怎么可能让唯一的女儿以后过这种日子!
“大嫂的心意我领了,我真不着急三姐婚事。”
妇人不死心:“三姐该不会对林同也有了意思吧?我和你说大郎娘,林同那孩子不行,没爹没娘的,家里只有王老婆子,村里和谁吵个架啥的都没人家嘴多,再说这没有父母教养的孩子性子古怪的很。”
余采薇的想法和妇人恰恰相反,要是杨三姐和林同处上,就林同的这些外在条件正合她意。
古人的观念里,娶儿媳妇进门,那就是洗衣做饭生孩子兼职干农活,打你忍着,骂你憋着,没事给你立个规矩什么的。
林同多好,没爹没娘,不用伺候公婆,小两口过自己的日子不香吗?
人口太少,在村里容易被欺负,这种情况完全不用担心,娘家是个大家庭,还是同村,谁敢欺负了杨三姐去?
至于没有父母教养的孩子性子古怪,这还得是看人。
林同皮是皮了点,但不坏,人也开朗乐观。
“大嫂可不敢说这些话,林同和三姐啥事没有。大家都知道的,我家三姐管账,平时作坊酒坊事多,和林同接触也就多一些,没旁的意思。”
类似的话余采薇解释很多次了,似乎并没什么用。
她不反对杨三姐和林同擦出什么火花来,但是名声很重要。
“我想着你也瞧不上林同一个孤儿,但是三姐年岁小,容易被林同花言巧语的骗了,你可得防着些。”
余采薇不想再和妇人聊下去:“大嫂,我四处看看去,莲蓬就带走了。”
“去吧去吧。”
“四郎在这边玩,大嫂帮忙长个眼哈。”
“放心吧,水位不深,一会放完就剩下泥了,不会有事的,他也玩不了多久。”
余采薇看了杨四郎一眼,和林铁柱两人打水仗正欢,不会有什么危险,她也懒得训斥。
一路从藕田往南走,穿过白桦树林,便是去镇上的大路。
但是余采薇可不是要去镇上,靠近路边正在盖窑口,专门用来做水泥,这一大片,包括附近白桦树林地皮都是她的。
这边地下没有石头,打地基很快,加上干活的人多,房子半个月就盖好,目前工人正在码院墙。
杨大郎和杨二郎在查看工程情况,见到余采薇,一起走了过来。
杨大郎说:“娘,你从田里过来的?”
余采薇给他们两一人递了一个莲蓬:“嗯,这边有问题吗?”
杨二郎说:“没啥问题,最多五天就可以完工,不过我们家现在手头的事情太多,明天林同联系的山楂也要送过来,有点忙不过来。”
余采薇说:“窑口只是为了这条路盖的,不用费心经营。”
杨二郎愕然:“那娘花这么多钱干啥?院子搭的都多余!”
不等余采薇解释,苏大年的声音传了过来:“窑口当然有必要盖。”
杨二郎看向刚下马车的苏大年和辛叔:“苏老爷怎么来了?”
苏大年挑眉:“我来看看苏家的产业不行?”
杨大郎和杨二郎都有点懵,这不是他们母亲买下的地皮?
怎么还变成苏家的产业了?
余采薇为两个儿子解惑:“地皮是我们家的没错,不过窑口这一块我已经卖给了苏老爷。但是得等到通往镇上的路修好苏老爷才能接手,他正好也利用这段时间充分了解水里的制作和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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