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瑶儿左等右等没见秦泽回来,便打开门对外面候着的进宝说:“你去看看秦老爷和大少爷有没有说完话。”
正得宠的女人,还是即将要抬进府的,进宝不敢怠慢,立刻去了秦世焕院子里打听。
但他带回来的消息并不是金瑶儿想听的。
“你说大少爷去了四姨娘房里?”
“是。”
金瑶儿已经把林招弟打听清楚,一个乡下来的妾侍,竟然能掌家,府中除了秦世焕和秦泽父子,旁人谁也不敢和她叫嚣。
金瑶儿没必要把心思放在少夫人乔氏身上,那个女人注定寿命不永,构不成威胁。
她和林招弟一样,出身不高,都不可能当正妻,即便少夫人病故,她们也还是个妾侍,那就把和自己争宠的解决掉。
金瑶儿眼珠子转的飞快,似想到了什么,对进宝说:“你去找大少爷,就说我刚换了个地方不习惯,做了噩梦害怕的睡不着。”
进宝有些犹豫:“这不是骗大少爷吗?”
金瑶儿靠在门边,玩味看着自己指甲上的桃花蔻丹:“你叫进宝是吧?伺候大少爷多久了?”
“小的伺候大少爷已有五年。”
“我刚伺候大少爷没几天都知道他的性子,难道你不知道?你要明白,大少爷想要对谁好,那人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我办事,你不亏。”
能在秦府给主子当贴身小厮,哪一个蠢笨?
金瑶儿稍微点拨,进宝心里便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得罪不起这位!
识趣的话,顺着她的心意,以后说不定还能捞不少好处。
“小的这就去为姑娘传话。”
金瑶儿懒洋洋的说了两个字:“去吧。”
月色如水,洒满了大地,风轻轻拂过,带走了一天闷热,蟋蟀不知疲倦,时不时伴随着阵阵蝉鸣。
秦泽半侧躺在床上,任由林招弟如何挑逗,也没有半点想要回应的意思,慵懒的半阖着眼。
他这会疲乏的很,对林招弟的主动兴致缺缺,反反复复就那几样,哪有金瑶儿时而欲拒还迎,时而热情似火让人欲罢不能。
也不知道他的小瑶儿现在有没有睡,会不会因为他没回去哭鼻子。
久不见秦泽回应,林招弟渐渐失了耐心,平躺在了床上。
也是,下午才和金瑶儿在书房颠鸾倒凤,这会应该没什么精力才对。
“还以为相公不会再来奴家房里。”
“哪个男人不要面子?我不过是气头上凶了你几句,怎会就此不来你房里?突然像只母老虎似的,搞得我差点要不认识你了。”
气头上?
感情自己许下的诺言,她连质问都不可以?
下午秦泽的一番话,委实伤了她的心。
“奴家身子不舒服,想让相公疼疼奴家,却在外面听到相公那么说,心都碎了。”
“小傻瓜,逢场作戏的话怎能相信?”
林招弟心底冷笑,逢场作戏?金瑶儿何等身份?需要逢场作戏?
“相公现在与奴家说这些,是不是也逢场作戏?奴家都不知道相公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了。”
“你就是爱多想,为了顾及你的感受,我已经决定明日不会大操大办纳妾一事,还想怎样你才满意?!”
林招弟以为秦世焕出面阻止了秦泽纳金瑶儿为妾的想法,却也只在心里高兴了片刻,又听秦泽继续说:
“瑶儿性子软,胆子也小,以后你们好好相处,她不会和你争抢什么。”
林招弟怔愣了下,随即坐起了身:“你还是要纳金氏女为妾?”
秦泽睁开眸子看向林招弟,声音里带着敲打意味:“瑶儿已经是我的人,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没了清白身子,不给我做妾能怎么办?再说她就算进门也是妾,又没压你一头,作甚对她这么大敌意?至于把我爹搬出来?林氏,我已经做出让步,你别得寸进尺才好。”
秦泽祸害了多少姑娘清白?
不说外头的,便是府里貌美丫鬟,要了身子不收房不是一个两个,他懂什么叫负责?
无非是那金瑶儿入了他的心!
所谓让步就是不大操大办?
难不成秦世焕不出来阻止,秦泽还想像娶正妻那样给金瑶儿风光体面不成?
“咚咚咚——”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阻止了林招弟接下来要反对的话。
“大少爷,金姑娘方才做了噩梦,醒来后害怕的睡不着,一直在屋里哭,小的没办法只能来禀告,要不您过去看看?”
是进宝的声音。
秦泽立刻下床穿鞋。
林招弟拉住他:“还没有纳妾你就把金氏女留在府里?”
“一个流程的事情,留在府里没什么要紧。”
见秦泽穿着亵衣就要走,猴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金瑶儿要死在府上。
“你今晚已经歇在我房里,因金氏做了个噩梦,你就要让我难堪?”
秦泽敷衍道:“和你说了,瑶儿胆子小,刚换了地方肯定不习惯会害怕,你早点歇息吧,改天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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