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小茹想的一样,回到林招弟院里,委婉的说:“回禀四姨娘,大少爷有事来不了,让奴婢给您请个大夫。”
话一出口,一只茶盏便落在了她的额头。
陶瓷跌落在地碎成了片,茶叶残渣四溅,随之是艳红的鲜血滴滴落下,晕染了地上茶渍。
另一个小丫鬟叫小菊,看到小茹捂着流血的额头大气不敢出,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诚惶诚恐的跪在了地上。
林招弟怒不可遏:“大少爷在府里都请不来,废物!”
小茹捂着头跪下,哽咽着说:“奴婢无能。”
林招弟气息不规律的问:“你是无能,大少爷在干什么?”
小茹结结巴巴:“奴婢......奴婢不知。”
林招弟拿起桌上茶盏,一个一个扔向小茹,狰狞着暴怒:“不知不知,你到底知道什么?”
小茹吃疼也不敢哭出声音,否则林招弟只会打的更狠,只能默默承受着。
等桌子上没有什么东西可砸,林招弟的火气似乎消下去了些许。
“大少爷在哪里?”
“在书房。”
林招弟起身打算去书房亲自找秦泽,走到门口又发现自己在娘家一天,热的脸上妆容黏黏糊糊,身上也是,想来妆容都花了。
她又折回,对跪在地上的小菊吩咐:“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重新梳妆。”
小菊颤颤巍巍爬起来,赶紧出去准备洗澡水。
林招弟看着无功而还的小茹,没好气的说道:“装什么可怜,还不赶紧起来把地上收拾干净?看见你就碍眼!”
小茹站起身,满脸是血的样子甚是骇人。
林招弟又厌恶的叮嘱一句:“顺便把自己处理干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小茹心里委屈,却不敢顶一句嘴,低低应了一声“是”,出去找扫把来清理屋内。
等林招弟收拾好自己后,带着小菊往书房走时,已是傍晚时分。
林招弟摇着团扇,似闲庭漫步一般:“相公怎么突然用功了,这个时候竟然待在书房读书,也不知道招财进宝两个奴才有没有好生伺候,一会我得叮嘱叮嘱他们才行。”
小菊不敢接林招弟的话,整个府里下人就没有不知道大少爷最近迷恋上了一个人牙子女儿的,没人敢和林招弟说罢了。
林招弟走到书房门口,也不知道招财进宝干什么去了,一个伺候在外面的人都没有。
她当然不会知道,秦泽最近喜欢和金瑶儿在书房风流快活,行那事时,候在外面的招财进宝哪里敢听,所以会暂时退下去。
林招弟理了理发髻上的珠钗,觉得没什么问题,正要抬手推门:“相”
刚开了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娇吟,林招弟脸色顿时一变,敲门的手僵在半空。
活了两世的人,为奸夫孩子都生过,林招弟怎会不知道里面女子甜腻的娇吟声意味着什么。
金瑶儿衣衫不整的坐在书桌边上,露在外面的白皙无瑕肌肤香汗淋漓,耷拉的右脚腕上,银色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听说现在府上是四姨娘掌管中馈,她身子骨不舒服大少爷都不过去,会不会不高兴?”
秦泽累靠在椅背上,上半身裸露着,下半身穿着亵裤,没有展现出多少男性胸肌,倒是把暧昧痕迹一展无遗。
“高不高兴能怎么的?我那少夫人是个病秧子,开春处理了娘的丧事后,便一直缠绵病榻,委实没有精力掌管中馈,这才让林氏掌管,不然凭她也配?”
“可是奴家好怕,这几天来见大少爷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四姨娘发现。”
秦泽把金瑶儿拽下书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一顿心肝肉的。
“你可是我的小心肝,怕她作甚?别说她了,府上任何人敢对你不敬,爷打断他的腿!”
金瑶儿小鸟依人的靠在秦泽怀里:“听下人说,四姨娘手段狠辣的紧,连少夫人都要看她脸色行事,二姨娘三姨娘更是不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我只是一个牙婆女儿,得罪了四姨娘,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儿个我就纳你进府,看她林氏能怎么滴。”
“还是别了,奴家害怕的很呐,四姨娘在府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整死我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奴家只要能一个月能见上大少爷一次,便已经心满意足,不求其它。”
秦泽玩过的女人,哪个不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可不管是有名分,还是无名分的,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金瑶儿。
这个女人好像没有骨头一般,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魅惑人心,秦泽的魂都快被她勾走了。
第一次金瑶儿的母亲来府上送丫鬟时,他就一眼相中了金瑶儿。
“爷可受不了一个月见瑶儿一次,爷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拴在裤腰带上,说什么都是要纳你进府的,要是你真那么害怕林氏,等你进门,爷把中馈交给你来管。”
林招弟忍无可忍,用力推开房门。
秦泽和金瑶儿吓了一跳,尤其是金瑶儿,她还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和秦泽之间再如何放得开,也没到可以袒胸露乳面对外人都不在乎的地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