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采薇拍了拍杨三姐的肩膀:“为这种人气着自己值不当。”
杨三姐心智没那么成熟淡定,哽咽的问:“娘,她们凭什么这么欺负我们?”
余采薇柔声安抚:“你不是说了吗,无耻至极的人要欺负你,怎么会想凭什么?她们只会把别人辛苦付出才得到的东西幻想成自己不劳而获的应得。”
转而,余采薇看向杨志成和袁红霞:“断亲以成,你们这群人以后富贵荣华也好,穷困潦倒也罢,都不用上我家门说什么。我可以对任何人施以援手,唯独不会对你们,任由你们如何费尽心思,又或者蛮横无赖,我发誓,绝不会退让妥协一步。”
杨志成恼怒道:“余氏,我们都已经这么求你了,你还要把话说的这么死,这么难听,我现在真有点怀疑你是山里精怪附身,因为只有精怪才会这么铁石心肠。”
余采薇厌恶的看着杨志成:“你们啊,永远不会审视自己,永远把问题和过错推给别人,给你们钱理所应该,不给你们钱便是铁石心肠。我倒希望自己是山里的凶残精怪,把你们这群厚颜无耻的人全部赶出村去。”
杨志业情急之下质疑余采薇精怪附身,但说开了后,大家对精怪这个两个字已经无感,尤其是听到余采薇此刻的话,有的人甚至觉得可笑。
怪力乱神,凡人一向敬而远之,谁会不怕呢?
刚开始大家心里还是有过一瞬间退缩的,那是透在骨子里的畏惧。
事情演变到这里,已经没人在去怀疑余采薇会是什么精怪,全是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的。
余采薇和花小桃并肩离开老杨家,杨大郎杨三姐跟在后头。
到院门口,她故意和花小桃吐槽,声音不大不小,在场人的人都能听见。
“也是有意思,总想不切实际从我手里要钱,亲都断了,我还给个什么钱?也是他们自己蠢,不管分不分家,他们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血缘至亲,难道不应该自家关起门商量怎么分这四百两?何必与我做无用纠缠!”
花小桃挽着余采薇手臂,附和说:“可不是嘛,一天到晚总惦记你家的钱!”
余采薇打趣问:“你就不想回去和老杨家关起门来商量商量怎么分四百两?”
花小桃小声说:“一点都不想,娘和二哥啥人?能把到手的钱再拿出来分?咋可能!”
“你现在挺通透。”
“那是。”
与其说花小桃是通透了,倒不如说她其实没那么贪心。
老杨家不是喜欢用血缘至亲来绑架吗,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她等着看笑话。
余采薇故意说给让大房五房听的,以他们的品性,她的话就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何兰在里正规劝后还是决定与大房二次分家,人群散场,老杨家除了六房不在,其他人全部进了堂屋,商议分钱的事情。
杨志成把意思说完,声音刚落下,何兰拍桌子的声音又响起:“分钱?你们想的美!”
刘芳草说:“老五这话不对,你们和四个孩子只是叔侄,咋都不可能分钱给你们。”
魏艳娥抱着杨栓子坐在一旁不说话,二次分家,她手里只剩下两亩地的田契,宅子虽然堂屋伙房都给大房用,可房契被何兰收了。
杨老汉何兰不死,大房永远得不到这些东西,即便杨老汉何兰死了,也是直接给杨栓子。
没了杨志业,她在这个家里像是一个外人,还得任劳任怨。
心里肯定想分钱,可魏艳娥现在没有精力,六神无主,将来的日子,一点希望看不到。
袁红霞给魏艳娥投去几次目光,示意大房五房一起联手要求分钱,奈何魏艳娥一直垂着眸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丢了魂似的。
分钱的事情,五房只能打头阵了。
袁红霞说:“你们总不能自己得了好处,对我们不管不顾吧?我们五房还欠着买宅子的钱,你们咋说都应该帮寸帮寸。”
杨志高说:“我们帮衬你们的还少?这次是我和亲生儿子断亲的钱,没道理拿出来和你们分。老五,以前你最明事理,现在咋还不如老六?你看老六两口子提都不提这个事情!”
杨志才在酒坊干活,下午根本不在,花小桃如今一心拍余采薇马屁,非但不跟着要钱,还拆台,指望不上六房!
杨志成说:“老六在酒坊有个活计,一个月一两多银子,干啥不够的?可我们五房啥也没有,一亩地的莲藕能养活全家老小?”
刘芳草说:“可你家欠的银子少啊,老六那边欠着一百多两呢,不是也没好意思找我们开口?老五你咋能好意思?”
袁红霞装模作样的抹眼泪:“二嫂话里的意思是咋都不可能分点钱给我们,只顾着自己吃肉,一口汤都不给我们喝?”
以前刘芳草对五房最有好感,其中很大原因是因为温柔贤惠的袁红霞,现在袁红霞已经不是那个老好人,三番几次被余采薇揭开了怼,刘芳草不像之前那么尊敬她。
刘芳草说:“老五家的你也是有意思,本来不该是你们五房能分的钱,还可怜巴巴哭上了,这不是用眼泪强人所难吗?”
何兰不愿在继续这个话题:“经过这次征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