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房牙来了林家村,说是和主家那边商量好,以一千二百两银子出售宅院,且人已经在白石镇,随时都可以交易。
还得求田问舍,问亲邻,余采薇嫌麻烦,让杨二郎带着银票去了。
酒曲做好,她在家里忙活着酿酒的事情。
高粱粉碎为4-8瓣,不会用石磨碾的太碎,若粉碎过细,会造成升温快,容易感染杂菌等缺点,所以高粱粉碎要求为4、6、8瓣/粒,细分保持在30%左右。
粉碎的高粱加热水拌和,叫“高温润糁”,目的是使原料吸收一定的水分,利于糊化。
要求:不淋浆,润透,无干糁,无异味,无疙瘩,手搓成面。
蒸料使用甑桶,在装入红糁前先将底锅的水煮沸,用铁锹或者簸萁,将红糁均匀地撒入甑桶内,待料“气圆”后,再泼新鲜冷水,促进糊化,要求熟而不黏,内无生心,有高粱糁香味,无异杂味。
糊化的目的是使淀粉的皮膜因热的作用而破裂,使其内容物完全糊化或部分液化,以利于随后的糖化和发酵进行。
糊化后的红糁乘热有甑中取出,一边翻动一边加入原料总量30%的清水,闷10分钟,然后经冷散机通风冷却,降至一定温度。
冷散过程中,通过曲料斗加入大曲,使大曲与红糁充分混合,温度均匀。
再然后就是放入地窖发酵,目前酒坊正在盖,余采薇做的也不多,所以是瓮里发酵的,放在了制作酒曲的屋里。
发酵的目的是使原料在一个适宜的环境下,在大曲种微生物的作用下,先把淀粉转化为糖,然后再由糖转化为大量的酒精物质。
开水洗净,花椒水冲洗杀菌,瓮底无余水,撒入适量底曲,倒入新料,密封发酵。
清香型白酒夏天发酵一个月,这个时节的话,如果屋里温度没那么高,得要两个月,但显然余采薇没有这个顾忌,同样一个月即可。
从作坊出来,余采薇瞧见石芙蓉正跟在杨大郎身后,不禁微微蹙眉,明明要她在家里帮林燕儿干活,她倒好,跑修桥工地上去了。
余采薇走到正在建造的新桥边上,石芙蓉还没发现她,便没有上前去说什么,附近这么多工人,有些话说出来怕别人碎嘴,对杨大郎和石芙蓉都不太好。
“大郎哥,青砖要往前面搬吗?”石芙蓉勤快的抱着叠在一起的砖头。
杨大郎自己都没有去搬砖,见石芙蓉一个姑娘家跟着忙活,便说:“你不用在这里帮忙,要怎么弄,工头自有打算。”
石芙蓉浅笑道:“我总是不好在家里吃闲饭的,来工地帮帮忙才能安心些。”
杨大郎想说真不用,砖头就放在附近,要用的时候,直接用小推车推过去就成,几步远,一点点搬反而麻烦。
有个村里干活小伙子说:“芙蓉姑娘你别累着自己,这哪是姑娘家干的活。”
石芙蓉对小伙子言语淡淡:“我又不是享福的命,干点活有啥!”
小伙子闻言,越发觉得石芙蓉是个好姑娘,人长的漂亮,还勤快。
路过余采薇身边,小伙子低声问:“余婶子,芙蓉姑娘是你家亲戚吗?”
余采薇说:“不是,她是在我家干活的。”
小伙子犹犹豫豫又带着点羞涩:“瞧着芙蓉姑娘应该十七八岁了吧?说婆家了吗?”
余采薇大概能猜到这小伙子打的什么心思,但石芙蓉似乎对他并不热络,倒是和杨大郎说话眉眼带笑的。
“没说婆家。”
小伙子不好意思说让余采薇给做个媒,只是对石芙蓉更加殷勤,主动去接她搬过来的砖头。
余采薇对杨大郎说:“大郎,这里有长健,作坊那边在出货,你过去看看。”
“哦,好!”
见杨大郎转身就走,石芙蓉那个勤快劲瞬间没了,来来回回搬了几趟青砖,又凑到了作坊门口帮忙搬货物。
余采薇要是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石芙蓉的心思,那眼睛指定是有什么问题。
明知道林燕儿有了身子,还往杨大郎身边凑。
有意思,才来家里十来天,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余采薇有能力给两个儿子纳妾,但她从没有这么打算过,两个儿子要是夫妻感情破裂,和离她都觉得没什么。
可只要夫妻关系存在,她绝不允许有纳妾这种事情发生,毕竟自己从小受到的教育是一夫一妻制。
所以石芙蓉注定打错了主意,而且她也相信,自己两个儿子并非见异思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人。
“娘,我回来了!”
余采薇听到杨二郎的声音,转身迎了上去。
杨二郎把骡车停放在路边,一边往余采薇跟前走,一边从怀里掏房契。
“这么快?”
“也不快,原房主之前就询问过亲朋好友和左邻右舍,省去了不少时间,我过去直接交易,在官府过了红契的。”
杨二郎把房契递给余采薇。
余采薇看了一眼,同样没有归属人姓名,换了一份新房契而已。
余采薇把房契叠起来,作势塞进袖带,其实是扔进了空间的办公室里。
“宅子买好了,那明天早上林同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