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桃瞥眼看向何兰,要说这个老婆子对大房有多好也不是,亲儿子杨志业蹲一年大牢也没瞧着何兰怎么愁苦心疼,对魏艳娥和对她们没什么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对杨栓子比其他孙子多疼爱一些。
何兰之所以分家给大房的东西多,无非是因为自己要和长子过日子。
现在何兰更不会向着她们六房,不管何兰喜不喜欢大房,她们现在才是一家人!
其实老杨家最自私的人,就是公婆!
花小桃故意气魏艳娥:“魏氏,娘说让你不想过了去死呢,你去不?我们六房日子过好好的,以后少阴阳怪气的说嘴,一天天给你闲的。”
魏氏指着花小桃冲何兰说:“娘你看看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天让老六去给余氏家白干活,我做为大嫂点她两句咋了?张口就骂我骂的这么难听。”
花小桃一句不让魏艳娥:“你不骂我小娼妇,我能骂你老娼妇?还大嫂,我呸,你有大嫂的样子吗?”
何兰黑着脸喝斥花小桃:“你给我住口,魏氏说你两句也没错,你干啥让老六给余氏白干活?上赶子巴结她也不领情,丢不丢人?”
花小桃说:“我愿意让志才给大郎娘家干活咋地了?我们家的事情,谁也管不着。”
何兰质问:“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从她生了孩子到现在,何兰照顾过她一天?还是帮她带过一天的孩子?
俗话说,母慈子孝,母慈子才孝,什么都不管不问,她还需要对这个婆母有什么尊敬吗?
花小桃还想说什么,杨志才这会披着袄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小风醒了,媳妇你进来喂他喝奶。”
花小桃剜了何兰与魏氏一眼,知道杨志才故意支走她,让她别在和这对婆媳吵的,于是愤愤然回屋。
何兰指着花小桃背影怒道:“你一个老爷们,连个女人都管不住,还有一点用处?”
杨志才不以为意,一边穿着袄子一边说:“我媳妇挺好,娘你要是同她合不来,以后就当没看见她好了。”
“你的意思她对我不尊敬还是对的了?”
“我媳妇脾气直,不比大嫂五嫂心眼子多,啥事放在脸上,总比装着一肚子坏水强。”
魏艳娥气不过道:“不是老六你啥意思?我一肚子坏水?我坏你家啥了?”
杨志才冷淡的说道:“方才我在屋里听到你和我媳妇说了啥,我们家的事情用不着大嫂操心。还有大嫂让我们滚,以前数我们六房和大房最好了吧?大嫂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挺寒心的。再说我们才分家多久?手里没啥钱,能滚哪里去?”
“我那不是被你媳妇气的?”
“大嫂自己说嘴挑事,我媳妇回两句嘴成她不是,合该我媳妇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何兰说:“我看你自从去余氏那里干活就魔怔了,住一个屋檐下哪里有不磕磕碰碰的?但怎么说都得孝顺婆母,尊敬长嫂。”
“我媳妇不会无理取闹,大嫂别没事招惹,她自然也不会先找事。”
杨志才被她们这么一闹,早上没什么心情吃饭,洗漱了一番便去工地了,留下何兰魏艳娥婆媳两气的吹鼻子瞪眼。
另一边余采薇站在林根生家院门口,张望着问:“家里有人吗?”
林根生两口子从堂屋出来,见是余采薇,林根生媳妇李氏笑着说:“是大郎娘啊, 有事吗?”
余采薇说:“我找沈大姐说点事情,她起来没?”
“起来了,你先进屋。”李氏转而冲着西屋叫沈氏:“娘,大郎娘有事找你。”
沈氏这会正在帮孙子穿衣服,听到李氏的话放下袄子走了出来。
“大郎娘来了啊,啥事啊?”
余采薇没进屋,等沈氏走过来,隔着篱笆与她说话:“是这样的,我家四郎去了书院,年纪太小没办法照顾自己,我想请个人去镇上照顾他,管吃管住,一个月六百文,想问问沈大姐愿不愿意去?”
沈氏有点诧异:“只是照顾个孩子,管吃管住一个月还给六百文,这么好的活为啥找我?”
余采薇解释说:“我也是听说你把几个孙子孙女照顾的特别好,所以才想过来问问你,要是你不方便也没事,我在问问别人。”
沈氏自然是愿意的,长媳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二媳妇又说她这个婆母没帮忙照顾过她们家孩子,不愿意出赡养费,两个儿媳妇隔三差五的吵,她夹中间难受,差点都想跟着人出去逃荒了,可今年因为余采薇带村民干活,到现在也没看到有人出去逃荒。
“我平时要干啥?”
“我今天让二郎去镇上买宅子,等弄好就等过去,早晚接送四郎上学,一天三顿饭,中午要送到书院去,平时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宅院,十天可以回村住一天,也就是这些了。”
听着很简单,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活,不止能让两个儿媳妇停止为赡养她的事情争吵,还能赚点钱,没理由不答应。
不等沈氏应承,大儿媳李氏听到余采薇的话,先一步开口说:“大郎娘,要不让我过去得了,保证给你家四郎照顾的妥妥帖帖。”
李氏面貌一看就是那种比较强势的,婆母还没有七老八十,在家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