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一家人动手做了满满一桌美味佳肴。
余采薇自己和杨大郎杨二郎喝的汾酒,其她人喝的是果汁。
杨二郎倒酒的时候就在惊讶:“还以为是水,闻着确实是酒的味道,还特别浓郁,娘,这酒咋是清澈的?”
其实这个时代酒水也有清澈的,叫清酒,经过特殊方法酿造再过滤,市面上不多,属于奢侈品酒水。
即便富贵人家里,喝的也是大米酿造的浊酒,价格分高地。
余采薇让他们喝白酒是有用意的,担心他们喝不惯高度白酒,拿了四十五度的。
“这个叫白酒,比市面上的浊酒要烈上许多,你们先尝尝。”
苏清慈在家中日常小酌,看到这么清澈的酒,就瞧不上面前的果汁了:“二郎,给我也倒一杯这个白酒吧。”
杨二郎嘿嘿一笑,拿了个空酒杯给苏清慈倒上,玩笑说:“出去可别说你会吃酒,不然村里的婆婆婶婶得取笑你。”
苏清慈巧笑嫣然:“谁爱说谁说去,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没有屠苏我便饮一杯白酒挨着谁了?”
余采薇举起酒杯,笑道:“这杯酒敬我们的过去和未来,愿我们家共同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恭贺新春,辞旧岁!”
“干杯!”
大家一起举起杯子共饮。
苏清慈尝了白酒后,差点被呛到,杨二郎赶紧放下杯子给她顺气:“娘,你在哪买的白酒?太烈了。”
余采薇浅尝一口,放下杯子先夹一个丸子放进嘴里,吃完才不疾不徐的说:“这是我自己酿的酒。”
杨三姐问:“啥时候酿的,我咋不知道?”
知道就见鬼了!
余采薇现在解释空间里的东西顺口多了:“没酿多少,放在屋里没和你们说,大郎二郎还有清慈,你们尝了白酒觉得如何?”
杨大郎说:“就是觉得烈,真正爱酒的人想来会喜欢。”
苏清慈评价起来要专业的多:“色泽透彻,清香纯正,入口虽烈,细品起来却柔和爽净, 空杯余香,回味无穷,有令人通透舒畅之感,这绝对是品质极佳的好酒。”
杨二郎嘀咕着又端起酒杯细品:“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我再尝尝!”
余采薇心道,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苏清慈面前品酒,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苏清慈的话一出口,可见她才是那个真正懂酒的人。
杨二郎品完后咂咂嘴:“就是比寻常浊酒烈,其它的我还是喝不出来。”
苏清慈嗤笑:“二郎不好酒,平时不常喝,所以只尝出了烈度。”
余采薇说出拿出白酒的用意:“开春我想盖酒坊。”
杨大郎不是很赞同:“作坊有好多空房,酿酒有地方!”
余采薇摇头:“作坊里的大料太多,油烟也大,不适合酿酒,再者我要酿的酒和市面上的那些酒水工序不一样,需要单独酒坊。”
杨二郎很赞同余采薇的提议:“虽然我不懂酒,但是这种酒水肯定是好卖的,我们不止要酿酒,还得要尽快,娘说的对,过了春节就得盖酒坊。”
杨大郎说:“就算要盖没那么着急吧?开春还没有化冻,盖房子不容易。”
杨二郎说:“不容易也得盖,大哥你忘了娘答应县令要给下游村落的莲藕兜底了?十几个村落的莲藕,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手里得有钱才行。”
不说杨大郎都把这茬给忘掉了,生意方面,粗心的杨二郎往往比他更敏感,考虑的也更多。
余采薇说:“酿酒还有一个好处,养殖户需要大量的杂粮来喂养牲畜,酿酒剩下的高粱正好可以卖给养殖户,经过处理,也可以当成肥料,啥也没浪费。”
苏清慈疑惑接口:“酒不是米酿出来的吗?”
余采薇笑道:“很多粮食瓜果都可以酿酒,不过最好的酒并不是米酿出来的,而是高粱。这是娘的独家配方,出去可不能说!”
苏清慈冲余采薇眨了眨眼睛:“儿媳省的,娘,如果你缺钱,我这里能凑出七八百两,你先拿着用。”
林燕儿手里的钱不多,杨大郎平时给的,或是婆母给的贴己,她都存了起来,可加一起也不足十两,她有些低落的说:“娘,我这里只有十两。”
余采薇欣慰的看着两个儿媳妇:“你们的钱自己存着,娘还不至于挪用媳妇的钱。”
两个儿媳妇手里有多少钱余采薇心里有数,林燕儿那点钱都不够现在家里两个月开销。
至于苏清慈,手里的确有点,可嫁妆是媳妇的底气,她母亲留下来的东西没剩多少,余采薇在缺钱,也不可能有丁点肖想。
没点赚钱的把握,她可不敢答应章云岭给十几个村落的莲藕兜底。
作坊现在最赚钱的是古董羹底料,天气暖和起来,古董羹便不会那么受欢迎,得有别的赚钱渠道。
酒水生意本就惦记已久的,等春节过后,她打算把附近所有荒地全部买下来盖酒坊。
溪北溪南估计有上百亩,用不上这么多,但手里握着不动产准不会错。
买这么多宅基地,官府一般不会答应,因为一旦划分成了宅基地,相当于没了税收,官府宁愿地荒着,也不愿意充当宅基。